宣公上人行仪  释恒痛
    一、 出生

    民初戊午年农历三月十六日,宣公降生在中国东北吉林省双城县一个小村落里姓白的农家。一出母胎,连哭三天,悲愍娑婆世界的众苦充满。十一岁,在荒野见一死婴,开始省悟,欲出家修道,解决生死大事。

    十二岁,向父母悔过,一心孝养。天天行叩头,觉不够,更增加向一切众生叩头。早晚各一次,每次叩八百三十多个头,共须五个小时。刮风也叩,下雨也叩,大雪来也叩,希望八坏人叩成好人,把乱世叩到太平。

    十五岁,皈依哈尔滨三缘寺上常下智老和尚,正式为三宝弟子;亲近三缘寺方丈上常下仁老和尚。直到十七岁,这期间虽只读了两年半的书,但因专一其心,过目成诵,所以贯通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医卜星相一切世法。又参禅习定,研究经典,故也透彻出世法。

    十六岁时,开始为人讲《六祖法宝坛经》、《金刚经》、《弥陀经》等,为不识字的人讲说佛法。

    十八岁时,因母亲生病,辍学在家侍母。深体失学的苦处,所以创办义务学校,一人全天候不休息地教育三十多个贫寒的孩子。

    在求学期间,还参加很多慈善团体——佛教会、道德会、慈善会、理善劝戒烟酒会……。诸恶不作,众善奉行,广修救人济世的菩萨道业。

    贰、出家

    十九岁,母亲胡太夫人逝世。四月初八佛诞日,拜上常下智老和尚,在三缘寺披剃,受沙弥戒,名“安慈”,字“度轮”。依止三缘寺方丈上常下仁老和尚。接虚老法脉后,号“宣化”,出家三年,在母墓旁守孝,人称“白孝子”

    同年六月十九观音诞,在佛前发下十八大愿:

    稽首十方佛,及与三藏法,过去现在贤圣僧。惟愿垂作证,弟子度轮,释安慈,我今发心,不为自求人天福报、声闻缘觉,乃至权乘诸位菩萨。唯依最上乘,发菩提心;愿与法界发众生,一时同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一) 愿尽虚空、遍法界、十方三世一切菩萨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二) 愿尽虚空、遍法界、十方三世一切缘觉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三) 愿尽虚空、遍法界、十方三世一切声闻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四) 愿三界诸天人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五) 愿十方世界一切人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六) 愿天、人、一切阿修罗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七) 愿一切畜生界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八) 愿一切饿鬼界等,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九) 愿一切地狱界等,若有一未成佛,或地狱不空时,我誓不取正觉。

    (十) 愿凡是三界诸天、仙、人、阿修罗,飞潜动植、灵界龙畜、鬼神等众,曾经皈依我者,若有一未成佛时,我誓不取正觉。

    (十一)愿将我所应享受一切福乐,悉皆回向,普施法界众生。

    (十二)愿将法界众生所有一切苦难,悉皆与我一人代受。

    (十三)愿分灵无数,普入一切不信佛法众生心,令其改恶向善,悔过自新,皈依三宝,究竟作佛。

    (十四)愿一切众生,见我面,乃至闻我名,悉发菩提心,速得成佛道。

    (十五)愿恪遵佛制,实行日中一食。

    (十六)愿觉诸有情,普摄群机。

    (十七)愿此生即得五眼六通,飞行自在。

    (十八)愿一切求愿,必获满足。

    结云:

    众生无边誓愿度

    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

    佛道无上誓愿成

    叄、治疾病

    宣公自幼就有侠义心肠,最不忍见人受苦,所以发愿代一切众生受苦。治好无数人的疑难怪病、致命绝症、瘟疫痢疾、鬼上身、业障病……等等,度化狐狸、龙、蛇、鬼神,甚至有千年樟树来求皈、受戒。宣公说:不是我有什么能力,或者神通妙用,这都是佛菩萨的加被。人有诚心,佛菩萨就有感应。

    宣公在为人加持中,要人明白加持的意义:不要只知求人加被自己,人要自己先能加被自己,再去加被一切众生,这才是真正的加持。

    人为什么诵经、念咒没有感应?就因为打妄语,说假话。咒是真言,人能不打妄语,所说的话都是灵文,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宣公说:我是个最不会说话的人,只会讲真话,讲人不爱听的话。专门破除迷信,也不怕得罪人,该说的话,到哪里都要说;不该说的话,到哪里都不说。就因为不打妄语,所以字字句句都有无边的力量,能治有情众生的病,也能治无情众生的病;本来要大飓风的,能令它不打飓风;本来有大地震的,结果也不震了;没水的地方可以有水;没雨的地方,可以下雨;有战争、灾难的地方,能令它没有战争、灾难;有能变无,无能变有,这是因为真诚到极点,自然有感斯通,无求不应。

    真理所在,一切天龙善神都来护持。

    真理所在,一切诸佛菩萨都来护持。

    肆、弘正法

    一九四八年,赴香港弘法。一九六二年应邀来美,致力弘法、译经、教育大业(全属义务性质)。并建道场,收徒众、立宗旨,奠定正法在西方的基石。

    “可以一日不吃饭,不可一日不说法”,

    “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说法。”“人多也讲,人少也讲,一个人来还是讲,没人来,就讲给鬼神听。”宣公一生言行,时时刻刻,在在处处,都是最真实的说法。

    一、 身说法

    (一) 三年守坟,对父母尽孝。一生敬老怀幼,对众生尽孝。见中国多难,不忍拋弃中国人的身分,来美三十多年,一方面全心利益美国国民,一方面坚持保留中国国籍,对两国都尽忠。

    (二) 衣食住行俭朴到极点,节省各项物资能源,一双鞋穿三十多年,一张面纸至少用三天以上,一生从没为自己做过一件衣服,连过桥费都要刻意俭省。米屑落地,拾起再吃,喝水要一滴不剩,吃的是无油无盐最简单的食物,甚至多次打长期饿七,把自身福德回施是所有的众生。没有任何个人财产,一切供养转做公用,连一根头发般的私心都没有。

    (三) 从不摆架子,总把自己放在最低、最后。从十二岁就行叩头法门,礼拜一切众生,没有一天停止。来到美国,还向弟子行叩头法门,叩得弟子也敢讲法了,叩得弟子也发愿三步一拜了,叩得弟子也学习向毁谤宣公的人叩头了,到任何地方,走路,都要弟子先走,自己走在最后头;讲法,让弟子先说,自己最后说;成佛,也是让众生先成,自己最后成。

    (四) 威仪具足,严中有慈,双目低垂,两手当胸,口常含笑,望之俨然,即之也温!

    (五) 凡事不愿麻烦别人,衣服自己洗,行李自己提,甚至病到要拄着拐杖才能行走时,仍不要人扶持。几年来,抱病坐轮椅、搭机往返各道场说法期间,仍坚持自己背行李,或放在膝上。宣公说:我就是要自立自强,不依赖任何人。

    (六) 宣公二六时常在定中,事来则应,事去则静。在日理万机之中,仍然从容不迫,气定神闲。宣公说:我也不念经,也没诵咒,我只是不打妄想。宣公做任何事,都是专一其心,弟子英译有误,宣公马上纠正。对所有对象的放置,没有忘失。对四众弟子的姓名、背景、性情、习气悉知悉见,从不错乱。甚至自己一天内走了几步路,都一清二楚。

    (七) 在美弘法多年,人称“上人”、“全球第一高僧”,山东济宁大学请求改成“宣化大学”,又有教授提倡成立“法界妙觉山研究会”来研究宣公事迹……。但宣公表示:不要研究我,我不值得研究。你们应该去研究其它人,男的、女的、出家的、在家的、老的、少的、好的、坏的……,都记录下来,将来可以教化人。我道不足感人,德不足化人,人家要的名字我不要。我不是“高僧”,不是“上人”,只是“下人”,欢喜在人人之下。人家不要的名字,就是我的名字,我叫自己是“活死人”、“墓中僧”、“小蚂蚁”、“小蚊虫”,甘愿走在一切众生的脚下。其实,一切名字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是真名字,不过是因时、因地、因人而有,这没什么了不得的,但人都着到名上,为它奔波劳碌。我生时死后,都不愿人提我的名字,也不要人给我造灵塔、纪念堂,什么痕迹也不留,我从虚空来,还要回到虚空去。

    二、口说法

    (一) 在“法总”各道场:说法是为了认识真理,所以各道场每天都有讲经或听经的课程。“恒河的水,天天在流;万佛圣城的法,天天在说。”宣公早期采用“主观智能推动力”的方法,平等栽培四众弟子,轮流练习请法、演说和讲评。又时常主持“对联课”,开启弟子自性的智能!

    (二) 随缘遇事:关机说法,对平民百姓,就说安分守本的法门;对学生,就说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爱身、爱家、爱国的法门;对教授、校长,就说为教育而教育的法门;对政界人士,就说两袖清风、爱民如子的法门。

    (三) 应邀演讲:宣公不要个人名利,所以从不单独赴请。但为训练弘法人才,组成四众访问团,到海内外各国去参学。每日行程紧密,除例行早、晚课、上供外,拜忏、诵经、讲开示、传三皈五戒,做大悲、楞严法会,或会见信众……,不空过一分一秒。宣公说:我们不是“旅游团”,也称不上“弘法团”,只是“访问团”。我什么也不懂,不够资格来弘扬佛法;但欢喜跟在众人后面,向各地长老大德来学习。

    伍、建道场

    宣公从中国到香港,又从香港来美国。发愿“造人不造庙”,要造活祖师、活罗汉、活菩萨、活佛。所以在艰难困苦中,整修现成的建筑物,用做度生的菩提道场。在无形的道场下功夫,不在有形的道场耗财力。可以说,“法总”各道场的外观虽不是中国典型的寺庙,但内里却是真心修行人安居的净土。

    宣公又欢喜“拆小庙、盖大庙”,成立“公共大道场”,每创建一个道场,就献一个道场。宣公献出万佛圣城、法界圣城两大道场,和“法总”所属一切寺院,给全世界的众生使用。来者不拒,不分国籍、种族、亲疏、远近、姓名、年龄、南宗、北宗……,愿护持各地真心的修行人都来共同办道。宣公说:我们不是子孙庙,十方来,十方去,道场等待任何有德的人来主持,我只是个暂时看门的,我一个道场也没有。

    又说:佛教是人教、心教、众生教、法界教,没有个别的门户。所以我也不属于任何教派。耶、回、犹,一切宗教都在佛教里面,我们随时欢迎所有宗教来万佛城举行自己的仪式。每个教徒应该学习各教教主救世的悲愿,互相帮助,共同建设世界宗教大团结的发源地,令一切众生有所依归,那么世界的战争都会没有了。

    陆、收徒众

    宣公说:万佛圣城龙蛇混杂、份子不齐,有修行的人,有不修行的人。我们要本着慈悲喜舍四无量心,对不好的人要更加照顾,把坏人感化成好人。

    一、 度出家弟子,不舍任何众生

    法赖僧传,人能弘道,为了在西方奠定正法的坚固基础,必须有正人来行持正法。所以,早期的收徒条件特别严格,必须是大学生,必须会背<楞严咒>;出家之后,必须会背《楞严经》,必须训练经说法、禅坐,必须吃苦耐劳……。

    中期后,宣公为平等摄受一切众生,就算善根只有一根头发那么细的人,都会满对方出家的愿心。九十多岁的老人也收,令他们有所归投;六、七岁的小孩也收,令他们善根增长;六根不具的人也收,成就他们出世净缘。

    二、 度在家弟子,不争任何一弟子

    现代教界流行“参师”,一人皈依很多师父。宣公说:皈依一次就够了,不要拜一个师父,又违背一个师父,拜了这么多师父,一个师父的话也不听,这是没有用的。不但影响法师间不和合,争徒弟。更令教内只是同一班老教徒在打混,没有新血输,佛法就会衰亡了。

    只要又真诚,宣公即使在病中,多人来,也办皈依;一人来,也办皈依,不怕烦,不怕累。

    三、 古来大德有立志不收徒众的,以免因教化责任而误了自身修持。而宣公是从不考虑自己,包容末世一切刚强顽钝、难调难伏的根器。宁施头目脑髓,不不舍弃任何一个众生。

    柒、立宗旨

    来到万佛圣城的人,都要守规矩,是龙也要盘起来,不可随便降雨;是虎也要卧起来,不能随便刮风。“法总”所有道场,共同学习行持宣公立下的三大宗旨、六大条款等,为修行的准则,而以万佛圣城做总部的代表。

    一、 三大宗旨、六大条款

    各道场四众弟子在早晚课诵开始时,先要回光返照,共念:

    冻死不攀缘,饿死不化缘,穷死不求缘,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抱定我们三大宗旨,舍命为佛事,造命为本事,正命为僧事,即事明理,明理即事,推行祖师一脉心传。问自己是不是不争?问自己是不是不贪?问自己是不是不求?问自己是不是不自私?问自己是不是不自利?问自己是不是不打妄语?问自己是不是吃一餐?是不是衣不离体?这是万佛圣城的家风,任何人都不能改。

    二、 衣不离体

    为遵守佛制,为护持僧相,宣公领导出家弟子时刻搭衣、持具、袈裟不离身,也破除他对好衣的贪着。

    三、 日中一食

    饮食既费时又滋长贪心,妨碍修行,宣公依佛制,行日中一食,用钵吃饭。以清淡的大锅菜、罗汉汤,做治饥渴病的良药,七、八分饱就够,不求多、不贪好,从食欲中得自在。

    四、 夜不倒单

    睡眠昏沉,易增愚痴,宣公早年就长坐不卧,亦教弟子坐着睡眠,易于清醒,精进用功,从睡魔中得解脱。

    五、 持银钱戒

    钱是罪孽根,有钱就生一切妄想。宣公为护修行人的法,教弟子遵守佛制不摸钱,不蓄私财。僧众没有单金(公家每月发给僧人的费用),也不受私人供养。一切工作纯是义务,有病、有公务,可申请公费支付。宣公说,能持银钱戒的,就是真正的清净福田僧。

    六、 无执事名分

    各道场里,四众分工合作,一起学习,各尽职责,在法喜中同修共事,不在名利权力上明争暗夺。没有当家住持,都是守门人,平等平等。

    七、 男女界限严明

    凡因公事面谈或通电话,或传递文件,男女双方须各有两人以上为原则,令四众弟子互相护持,断除染缘,离欲清净。办事不离修道,修道不离办事。

    八、 随众共修

    早课、拜愿、诵《华严经》、上供、<大悲忏>、晚课、听经、咒心……是固定常课。另举办佛菩萨圣诞纪念法会、一年一度的敬老节、怀少节、护国息灾大法会,或不定期的传三坛大戒、水陆空大法会、宗教研讨会……等特别活动之外,个人随分随力出披做工、校内教学、翻译经典、处理寺务、会谈公议……,决不浪费光阴。

    捌、办教育

    一、 有一个道场,就要有一个学校

    教育是一切世出世法的根本,法门无量誓愿学,大家互为老师、互为学生,彼此学习。万佛圣城设有育良小学、培德中学、法界大学、僧伽居士训练班等教育机构。其它各分道场也多设有周末班或周日学校。

    二、 一律采行义务教育

    老师不领薪、不罢工,学生为明理而读书,不为名利。以儒教做基础,以佛教为依归,教育出真正的人才,来利益全世界。宣公说:不要钱的,才是真的。

    三、 实行男女分校

    男女有别、无感情纠纷,能专心学习,能防止男女滥交、堕胎、离婚、问题儿童,乃至同性恋等社会病态的产生。“教育是最根本的国防”,能救人,救社会,可以彻底解决世界问题!

    四、 教育为首

    出家人有责任做一切众生的模范,必须把自己教化好了,才能负担起教化他人的工作。所以宣公对出家弟子的要求和训练特别严谨。

    (一) 顺其所长,给予职责,学习做大众的事。给每个弟子同等的机会,时时耳提面命,从旁扶助。

    (二) 随时考试:邀请各国各界人士,到万佛圣城及各分支道场,或讲经、或上课,看看大家认识不认识。宣公说:要有择法眼,是道则进,非道则退,择善而从,不善而改。“一切是考验,看尔怎么办?睹面若不识,须再重头炼。”

    (三) 法无定法: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要抱着一条路跑到黑。宣公说:你们有自己的智能,要相信自己,不要相信我。宣公作风自由民主,尊重每个弟子,不刻意立戒条。每当弟子随有所犯,才顺时应缘定规矩,保护行者的修持。

    (四) 为弟子铺路:道场运作由自修式渐改为开放式,借着敬老、怀少、庆生等活动,结合四众,互相护持,坚固道场基础,令弟子得以积累经验,忍烦耐劳,动中生定,安住办道。

    (五) 无尽的包容:不论弟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一念忏悔,宣公没有不原谅的。“真认自己错,莫论他人非;他非即我非,同体名大悲。”宣公一向责己不责人,把弟子一切的过错,一切的无明、业障、脾气,都归到自己身上,承担所有人的罪业。

    五、 沙弥教育是僧教育的根本

    宣公在其生命的最后一、两年内,特别重视培养僧团中一批新出家的幼龄沙弥和幼龄沙弥尼,亲自安排师资、课程,甚至抱病传授“四十二手眼”法门,可说耗尽心血。希望在四众弟子合作、护持下,这群年纪在六到十七岁之间的新生代,早做未来佛陀正法的大光明日,弘扬宣公慈悲喜舍的大愿,引导众生修菩萨道,了脱生死大苦。

    玖、办译经

    为了普及佛法到全世界,宣公早年就立愿将三藏经典翻译成各国的语言文字,这是一项千秋大业。宣公说:翻译经典比往生净土还重要。

    一、 宣公先用中文解经

    宣化上人每次讲经时,都是先背出一段经文,再逐句解说,不看经本,也没有笔记,纯是自性的流露。以大众化为主,用通俗白话,深入浅出,令人人都听得懂。宣公说:我讲经只能讲浅浅的,所以出版的书都叫“浅释”。就像白水煮白菜,淡而无味,可是有益健康。

    二、 译为其它语言

    以英文最多,已经译有百余部,陆续有法文、西班牙文、越南文的译本。目前以中英对照的新版书为目标,预计将来仍采中文配合其它语言,以双语对照方式,进行中法、中越……等翻译出版工作。

    三、 推展有声出版

    除书籍出版外,同时推展录音带、录音带的有声出版,也朝着双语对照的方向发展,目前已流通的以中、英为主。

    四、 成立译经院

    一九七三年成立国际译经学院,一九九二年成立“法总”总办事处。共同从事译经、出版的四众弟子,都是受宣公德行感召,由十方云集而来,义务奉献,不取任何回报!

    拾、现病相

    凡夫的病由业力而来,自作自受,有贪嗔痴,就有一切病。圣人的病是由愿力而来。他作我受,众生有病,所以菩萨有病。圣人三毒已去,没有自己的病,但他愿意代众生受苦,把众生的病承担到自己身上,现种种果报相,希望众生见病相、知病因,赶快修行。

    宣公为护持四众弟子的修行,不辞劳苦奔波于各道场之间,坐长程车,忍冷忍热,处理一切繁杂琐事。又时时为人加持,日夜损耗心神。十多年前早已积劳成疾,六年前病得连一级台阶也上不了。当医生诊断只剩七天的寿命时,宣公还是不休息,不看病,拄着拐杖、坐着轮椅,仍旧各处说法。两年来病倒床上,起不了身,还在电话上教导弟子,在梦境中点化弟子。

    宣公治好无数人的病,为什么治不好自己的病?不是治不好,而是不愿治。因为宣公一生从来不为自己做任何事,从没有一念为自己的心。在色身通到极点时,宣公仍然不帮助自己一点点。直到今年六月七日在医院圆寂前,病痛没有减轻,也没有现瑞相,更没有显奇迹,就这么不留痕迹地为众生转成住怀空、生老病死的大法。

    这实在是宣公对弟子们在行菩萨道时的一个最大的考试。无量劫来,菩萨为众生舍身命,只有他人,没有自己。能在这万苦交煎、难忍能忍的示现当中,更坚定信念,不畏行菩萨道的辛苦,继续勇猛向前的人,就是宣公洪炉烈火里炼出来的唯一真金了。

    宣公的一生,就是一部法界的华严大经王。在《华严经》<佛不思议法品>中说诸佛世尊有十种广大佛事:

    “佛子。一切诸佛入涅盘时。无量众生悲号涕泣。生大忧恼。递相瞻顾而作是言。如来世尊。有大慈悲。哀愍饶益一切世间。与诸众生为救为归。如来出现。难可值遇。无上福田。于今永灭。即以如是。令诸众生。悲号恋慕而作佛事。……诸佛世尊虽般涅盘。仍与众生作不思议清净福田。无尽功德最上福田。令诸众生。善根具足。福德圆满。是为第十广大佛事。”

    早期法总的点点滴滴

    谭果式

    我生长在香港,是受英国式的教育。在我小学五年级时,因家父皈依度轮上人,而认识了佛教,继而我也皈依了上人。中学毕业后,我本申请去澳洲念书,澳洲方面也批准了,但家父却希望我到美国。我请示师父之后,师父说:“你还是去美国好了。去美国,将来会很美嘛!如果去澳洲,你就会懊悔!”因此我便改向美方提出申请,没想到只等了两个月左右,就批准下来。

    我姐姐(谭果正)比我早几年来美留学。那时,她常写信给师父,曾提到美国这里没有佛堂,只有道堂。所以师父就在一九五八年一月,我飞美之前,嘱咐说:“你和你姐姐要好好地把佛法带到美国。”

    到了美国,我们就在吕宋巷找到一个地下室做为建佛堂的地方。请示了师父以后,在一九五八年成立了“佛教讲堂”(师父在香港有佛教讲堂)。最初登记注册就叫“佛教讲堂”(BuddhistLectureHall),中英文完全都照香港的。

    每逢周末、周日,在这里举行各种佛事:讲经、开示,还有念佛法会。起初,大都由我来讲经。同时也邀请一些教授、老华侨来讲法。来参加法会的,大部分都是从广东四邑侨乡移民过来的老华侨。

    那时我们也没有特别向大众介绍师父的事。当时这些老华侨,看我们所做的佛事,听我们所讲的佛法,就知道我们在香港是曾受过训练的。加上老一辈的华侨,都认识家父,就想,既然家父都会皈依这么年轻的法师,可见这位法师必定有与人不同之处。另外,当时来美国留学幷不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女众,所以这些人对我们姐妹都很尊重。

    我们姐妹因为在大学念书,只能周末去佛教讲堂。所以讲堂的钥匙,就由比较发心的信众去保管。当时所有的会员每个月都要缴会费,以便支付房租、水电费等。若有人不愿意缴费,也不勉强。

    来佛教讲堂的信众越来越多,他们都知道我们姐妹是皈依师父的,所以就有人想要皈依师父,经禀告师父后,师父就来函指定,哪一天,什么世间打皈依,某某人的法名是什么。我们就在美国这边举行皈依仪式,当时是由我来主持的。

    我之所以熟悉这些佛事,是因为在香港时,师父曾请旭郎法师来教我们唱梵呗。师父说:“这位法师在东北是很有名的赞王,是数一数二的。”那个时候,谁想学唱诵都可以的,只是我比较年轻,学得也快,所以在香港时一些佛事大都由我做维那。甚至师父来美初期,一有皈依及法会等佛事,仍然由我做维那。后来师父在美有了出家的弟子。就叫我教他们唱念、打法器、做佛事、诵经等。之后,就由他们自行来主持。

    一九六○年初,基于绝大多数皈依师父的弟子,从未见过师父本人(只能从佛桌上看到师父的德相),因此便提出了,“请师父来美国弘扬佛法”的建议。征得许多人的赞同及支持后,于是我姐姐便办理申请师父来美的部份手续,并开始筹备资金。按照美国移民局规定,我们必须保证提供师父的来回机票(当时的机票是很贵的),及师父在美期间的一切生活费用,这样才可以得到移民局的批准。

    因为美国移民局的手续繁杂,师父来美国的事情,进展缓慢。信心不足的弟子,就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骗钱什么的……,于是要求退款。姐姐告诉我这件事后,我就说:“如果这个样子下去,这事一定办不成的。”于是我就一个个地对他们解释,最后达成协议,担保说:“如果师父不能来地话,所有的钱,一定原封不动退回。”并要他们在捐款的收据上签字,并言明是给师父来美的费用。不久,师父来美的手续也被批准了,但师父来美以前,先去了澳洲一年(一九六一年)。

    师父来美之前,我们先后搬了两个地方。原本佛教讲堂是在PacificSt.租的店面,预备给师父来的时候用,因为这店面原做过长生店(棺材店),没有敢租。我们因为用来做佛堂,不怕,因此租下了。但和约期满后,业主却逼我们搬家。以后又找了许多地方,都不合适。而师父又快要来美国了,所以只好搬到ClaySt.,并将已租给人家做会社的地下室收回来(家父在美时所遗留下来的房子的地下室),好让佛友们能够有地方暂时集会。

    就在此时,由于讲堂内部不和,少数佛友们争权夺利,甚至有一位居士煽动要成立董事会,目的是想让在家人为中心的董事会,来执掌佛堂的一切行政事务。佛堂的主持法师要由董事会来聘请,法师们的职责,只是进行法事的安排,不能干预董事会。这样的颠倒行事,把僧宝置之度外,所以造成佛教讲堂分裂成派。部份对佛教一知半解的佛教徒就另起炉灶,信心坚定的弟子们,则忍耐着,盼上人早日来美主持法务。

    一九六二年三月,师父终于由香港,途径日本,在檀香山稍事停留后,飞抵美国旧金山(三藩市)。师父刚抵美国时,姐姐因回香港探亲,而被美国领事馆拒签返美,而我临时有急事须往美国东部,于是请余果兴居士组成一团人到机场迎接师父。四月份,师父即开讲《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并成立禅坐实习班,指导年轻人打坐。

    由于地下室太潮湿,实在不适合住人。所以在附近另租一个住处,给师父居住。师父来美后,信众日多,因此经一些老华侨的资助,在SacramentoSt.租了一处地方,也就是“开平同乡会”的楼上,就这样佛教讲堂便由原来的地下室搬迁该处了。

    新的佛堂建立后,很多人来听师父讲经说法,也引来许多当地的华侨来听经,也有很多人皈依了师父。在农历七月,师父在那里举行虚云老和尚圆寂周年的纪念法会,有很多原来皈依虚老的弟子,也纷纷来参加法会。那时已有几个美国人常来亲近师父。

    之后,搬到SutterSt.,这地方是一九六三年由弟子们筹款买的(讲堂目前还保留着)。因为那地方靠近黑人区,所以比较便宜。但并没有住很久,因为治安不好,交通也不方便,很少人去。所以才又搬到WaverlySt.,地点在中国城天后庙的楼上。

    一九七○年。师父买下了位于十五街的一幢床垫工厂,改装后成立了金山禅寺。

    恒佐

    ◆ 师父在SutterSt.住时,对前来租房子的房客,挑选得很严格。消息传到嬉皮区之后,有很多嬉皮假意来租房子,都被师父给回绝了。(这是尼克和苏珊在很多年前告诉我的。)

    ◆ 一九七○年,师父买下了位于十五街的金山寺。这幢三层楼房建造于一九三○至四○年之间,前身是一家弹簧床垫工厂,因年久失修,很多窗户都破了,屋顶也漏水,电灯多半不亮,到处布满一层厚厚的灰尘。但与佛讲堂比较起来,可是大得太多了,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当时的经济来源不足,所以四众弟子都得辛苦地自己动手修整一切。可是有些人的心量不大,他们埋怨师父买这么大的地方,他们说佛教讲堂已经过大了。但是如果当时顺着他们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万佛圣城了。

    接下来的几年,是很困难的。而僧团又在扩大,使得物质生活非常艰苦。当时中国城有些菜贩同意用每天一块钱的代价,将卖不出去、发黄的菜和水果卖给金山寺,而金山寺每天会有一个人,去市场拿那些发黄的菜叶、烂水果或其它坏掉的食物,带回金山寺。负责煮饭的人就从这些宝贝中挑出可食用的部份,煮给大家吃。

    当时金山寺是很有名的“冰箱”,因为没有暖气,这三层的砖房正好把冷空气储藏得很好,所以室内得温度常常比室外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