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法界佛教印经会
    在台北市忠孝路六段八十五号万商工业大楼的电梯旁,你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情景:工作人员熟练地讲经书放在小车上,推进上下忙碌的电梯里。一批批的佛书送往十一楼,然后又从十一楼的佛堂内,法师们正领着大众礼佛、拜忏。这里就是美国法界佛教总会在台湾的门户——法界佛教印经会(以下简称“法界”)。它可以说是流通宣公上人中文法音的总站,不同版本的佛教经典、上人的开示录及录音带,都是由这里源源流出的。

    “法界”地方虽小,但因敬仰宣公上人高德懿行,而弟子们尽心竭力护法的赤诚之心,却是量周法界的。

    大约十年前,发起人之一的陈老师第一次读到上人的《放眼看世界》一书(当时上人的书在台湾流传很少),觉得书中的法,完全是由上人的自性中流露出来的。在深深受益,感动之余,遂有印制、流通上人法音的念头,并将此想法告诉了护持台北行天宫的二十多位同参道友(下文称老同修)。大部分的老同修都来自中下层人士,教育程度不高,家境清寒,有的人甚至是清洁工、小工。简朴单纯的他们,非常忠实地护持行天宫,因此当他们转而为上人护法时,都事先掷杯请示关帝君,问问是否可行?经关帝君指示认同之后,他们才放下心来护持佛教正法,由此可见上人的懿德,何止通于人间!

    在陈老师的领导下,大家节衣缩食攒集下来血汗钱,老同修们开始了“法界”最初的事业。陈老师白天忙碌于印经之事,为了节省印经费用,轻自校稿,奔波于印刷厂、装订厂之间。晚上又要到夜校上班,业余时间又要教大众读经、了解经义。她有时忙得连续几天均以馒头充饥。为求印经顺利,使正法流通于台湾,每次印经前,陈老师又在凌晨一、二点,带领着大众去朝山。朝山时,陈老师一拜下去,大家要等很久很久才听到引磬声,才拜起来,大家都知道陈老师很辛苦,谁也不忍心叫醒她。

    就这样,老同修们风雨无阻,连续几年在泥泞的山路上叩拜,完全凭着他们对佛法的那份信心、诚心,及坚忍不拔的毅力。

    机缘成熟,陈老师并其它有心人士赴美国万佛圣城,向上人请法的同时,恳请上人恩准,在台湾成立专门流通上人法音的印经会。蒙上人慈悲同意,并赐名为“法界佛教赠经会”。

    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六日,法界佛教赠经会正式成立。最早的会址位于台北松山(另一位发起人家中的二楼),不久迁至台北农安街(另一位老同修家的六楼)。

    荜路蓝缕,创业维艰,老同修们到市场去捡绳子、捡盒子、捡纸等,凡是一切对印经、包装经典、运送经典有用的东西,他们能捡就捡,乃至于到批发市场,捡才充饥。这一切无非是要节省经费,多印一些经。

    因为位于六楼的会址,没有电梯,搬运经书成了大问题。当时只要有一批经书出版,老同修们就全部聚集在一起,分工合作,用接力的方式将经书搬运至六楼。若是印刷厂没按时送书来,大家不在时,那就相当困难了。只好靠少数在场的人,千辛万苦地从一楼搬到六楼。经书在六楼被包装后,为了节省邮资,许多年过半百地老同修们背着经,或徒步、或骑脚踏车,亲自将经书送到附近的会员家中。这种赤诚,曾经使路人非常感动,发心每月代送。如果听说某地方有法会,他们就到会场去送经书,但是往往都被阻挡了,老同修们常常难过得泪水往肚子里吞。

    从一楼将经书搬到六楼,包装后再搬到一楼寄送,很不方便。后来老同修们想出一个方法,那就是:经书一旦由印刷厂送来时,马上在一楼的楼梯口包装,随即寄送。但这要动作迅速俐落,才不会妨碍交通。有几次,眼看乌云密布,大雨即将来临了,但是往往等到经书被包装好送走的最后一分钟,雨才哗啦而下老同修们深深觉得此事“不简单”,天龙八部如此护法,老同修们常被感动得泪湿沾襟,护持正法的心,也就更坚固了。

    这批“法界”拓荒者有二十几位,大部分都是家庭主妇,有的甚至没读过书,不识字,但“下下人有上上智”,他们知道一定要紧跟着当代大善知识——宣公上人的脚步走。当时皈依上人,必须会背诵<楞严咒>。为此,她们就去夜校上识字班,走路时,坐公车时,都在念<楞严咒>,甚至打瞌睡时,也提醒自己赶快背诵<楞严咒>,就这样,硬是把<楞严咒>背会了。

    那时每个月,每人发一张诵持经咒、圣号或礼拜数量的日计表,以督促个人用功(此表沿用至今)。每个月底则于道场共修,并回向功德。或举行七天七夜轮班不停的<大悲咒>或<楞严咒>默念会。不论朝山、诵咒,或自修,大家都采用陈老师立的回向文:

    (一) 回向法界众生,离哭得乐,了生脱死。

    (二) 回向至尊师父上人法体安康,延年益寿,常住于世转大法轮,教导更多的众生归觉路。

    (三) 恳祈诸佛菩萨熄灭(某某)的贪、嗔、痴,并开智能。

    (四) 法界佛教赠经会人才济济,师父上人的正法在台流通顺利。

    他们纯朴踏实、艰苦卓绝的护法、学法精神,不但使他们成为传播佛法的使者,也点燃了自己的智能之灯。现在他们不仅会背<楞严咒>,会读诵经典,且佛号不离于心,更有几位老同修后来成了上人的出家弟子,有些老同修的子女也跟着上人出了家。

    一位六十六岁曾受过中文教育的老同修,将《楞严经》卷一到卷五背得滚瓜烂熟,速度比一般人照着经本读诵还快。也有的人悟得“二分钟送走烦恼”的妙诀,快乐地活在佛法中。还有一位老同修说:“不要说拜佛、念佛没有感应,其实能到道场礼佛、拜忏、诵经、这就是最大的感应了,要好好珍惜这份善根。”

    记得有一次他们去台北木栅朝山,返家途中发生车祸,所搭的公车整部翻滚到山下。其中一位老同修在朝山时,脑子里出现“翻车”的字眼,当时她并没有在意,口里仍念着观世音菩萨圣号,继续朝山。虽然车祸发生之后,她昏迷不醒,但是一点外伤也没有,因为她上车时抱着睡袋。还有一位老同修本来也要搭这部公车,临时被同伴拉下来:“你身体不好,要运动,跟我们一起走路。”结果逃过这一劫。其它同车的老同修也化险为夷,可谓默默耕耘,默默感应。

    嗟末法,恶时世,众生福薄难调制,

    去圣远兮邪见深,魔强法弱多怨害,

    闻说如来顿教门,恨不灭除令瓦碎。

    ——永嘉大师证道歌

    在创办“法界”的初期阶段,台湾佛教界中流传许多中伤宣公上人的留言,也有不少人对上人有误解。因此老同修莫不怀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情,力排众议,兢兢业业地流通佛典,弘扬正法。上人虽远在美国,但许多老同修仍然能感应到上人的关注与悲心,他们对上人充满无限的信心。

    和上人初次见面的因缘,是在一九八一年,宣公上人返台出席第三届世界佛教僧伽大会,弘法会场设在济南路民众服务活动中心,在数千人拥挤的会场中,老同修们无法接近上人,只好遥望着上人,并在心里表示愿意皈依他老人家(关帝君也示杯,指示可以皈依老和尚)。

    一九八八年,上人再次返台弘法,尽管行程匆忙,时间紧凑,上人仍专程去“法界”探望大家。当时带路的弟子不识路,在农安街附近走了很多冤枉路,都找不到“法界”,上人仍指示继续寻找。最后终于找到了,上人一步一步亲自登上六楼时,老同修正忙着搬运经书。对于上人突然地光临,老实的他们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上人和他们这么近!虽然上人没多说什么,他们已深深地体会到上人无限的关怀与鼓励。

    法界佛赠经会,抱着流通正法音的宗旨,遵循宣公上人的六大条款: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以净化社会风气。“法界”在千辛万苦中成长。过去社会一般赠阅的佛书,均不注重设计、印刷、装订,而“法界”所印的经书,均尽可能的求印刷设计的精美,也因此带动了佛教界印行佛经时,提高品质的风气。

    一九八八年,上人终于在台湾花莲建立了第一座道场,带给“法界”的老同修们,及陆续进来的工作人员一剂兴奋剂。从此大家不顾路途遥远,数次前往花莲亲近僧团,也希望僧团能到“法界”来往事,但是因机缘尚未成熟,而暂时作罢。

    一九九○年七月,“法界”迁移到北市林森北路一处较大的地方,更名为“法界佛教印经会”。其时应十方护法大德需要,由单纯的印经转变成多元化的弘法服务,诸如出版美国法界佛教总会的录音带、录像带,并举办儿童绘画、英语班。同时邀请上人的出家弟子,定期拜忏、讲法、及赞助法界佛教法总会各项弘法活动。由于从事的弘法事务越来越多,越来越显出法界的重要性。一向由居士主办的“法界”正式被纳入美国法界佛教总会,成为法总在台湾的另一个分支道场,“法界”终于归队了!

    尔后林森北路的屋主急需房屋,老同修等又再度发挥他们的力量,废寝忘食地为“法界”找一个永久的会址,以免不时迁移之苦。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九九二年三月,终于在台北市忠孝东路六段八十五号十一楼有了自己的新家。在拥挤嘈杂的台北市,它算是一个良好的环境,光线充足,远眺群山,视野辽阔。面积虽仍不敷使用,但却免除了经常迁移的麻烦。有了一个稳定的所在,大家也可以在这里安心办道、印经、礼佛、拜忏、讲经说法……等,使法轮常转。

    一九九三年一月,上人回台弘法时,有三十八人在“法界”从上人剃度出家,一时“法界”成为上人返台弘法的焦点之一。

    现在“法界”的日常活动,除每天由僧众领导早晚功课、拜<大悲忏>、诵《华严经》、听经及周末的儿童班外,每月亦定期举行<水忏>(每月第一、三个星期日)、<楞严咒>(每月第二个星期日)、佛一(每月第四个星期日)等法会。还有不定期于佛菩萨圣诞举行的佛七、观音七、地藏七,并《梁皇宝忏》等法会。随着闻风而来的信众日增,“法界”逐渐成为台北地区上人的弟子们一个精神的宝所,并且越来越壮大了!

    一群出身微寒,没有受过多少教育,被人们视为没有智能的人,靠着他们坚忍的力量,建立起正法的流通站,将菩提种子撒向台湾,撒向世界,使宣公上人的正法音,流进士、农、工、商各个阶层。在时下物欲横流的社会,上人的正法无异是一股清流,洗去了人心的浊垢,带给社会一种明净。这股清流也流向了监狱,使多少囚徒,改过自新,得到新生。“法界”的拓荒者,就是这样默默地为社会,分担起教化人心的工作。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今天当我们读着各种印制精美的上人开示、浅释时;当我们听着上人讲法的法音时,怎能不饮水思源,怎能不珍惜前人的苦心,而生稀有想,效法想呢!

    五大宗教互容互融

    宣公上人一九九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对汉堡大学学生开示于万佛圣城

    首先我要对大家说happynewyear,身体健康,精神愉快。从今天开始做一个新人,以前那个旧的习气毛病,都把它留到去年,不要带到新年来,不要带到今年来。所以我们今年要做一个新人,有新的生命,有新的朋友,有新的生活,一切一切都要维新改良,所以说新年快乐!

    各位善知识,各位不同宗教的善知识,各位不同国籍的善知识,各位不同年龄的善知识,这里边就包括各位兄弟姐妹,一切的青年、有为的朋友们,我们大家虽然国籍不同、种族不同,所信的宗教不同;可是我们都是人,那么各有各的思想,各有各的信仰,也是都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天主教有天主教的长处,也有它的短处;耶酥教也有它的长处,有它的短处;回教也有它的长处,有它的短处;孔教也有它的长处,有它的短处;佛教也有它的长处,有它的短处。长处是什么?短处是什么?这你去研究研究,都有的。

    那么孔、老、佛、耶、回这五大宗教,总起来说,就像五味似的。这五味有酸甜苦辣咸,苦的虽然是很苦的,也有人愿意吃。譬如佛教就很苦的,它讲修苦行,讲佛雪山打坐,六年只吃一麻一麦,那么苦!可是也有人想要效法的。那么有甜的,甜的这个宗教,就是对你有什么利益,有什么好处,所以也有人愿意吃。不单愿意吃,还很普遍的,很多人愿意吃甜的,不愿意吃苦的。酸的本来是不容易吃的,也有人欢喜吃酸的。辣的,那么很辣的,可是也有人愿意吃的,好象回教,我并不是毁谤回教,这回教讲穆罕默德,穆罕默德一个手拿着香,一个手拿着枪,遇到善的他就烧香,遇到恶的他就放枪,那么这个就比方是辣的。酸、甜、苦、辣、咸,咸的这个味道也不能吃多,你若吃多就会生病了,但是少少的,它是调味的,也有人愿意吃的。

    所以,这五大宗教我把它比成这个五味。这五味它的这个味,有好的,有不好的;不好的味道,就那么辣的,也有人愿意吃,那么苦的也有人愿意吃。我们人都是人,所以这五味有的人愿意吃酸、甜、苦、辣、咸,各有所好,所以说有长有短。在我的立场,认为这个味道是很好的,在另外的人立场呢,就说不好。宗教也是这个样子,你再好的宗教,也有人毁谤;再不好的宗教,它也有人信仰,也有人赞叹。我这个很愚痴的见解是这样子,所以我们谁信什么宗教,是各有所好。

    我记得台湾这个枢机主教——于斌枢机,有一次他到金山寺来,也正赶上大约是六月十九观音诞的时候,有一百五十多人参加一个宴会,来给他送行。我借着这个宴会,对一百五十个佛教徒讲,我说佛教是个古老的宗教,那么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你们这些人信仰佛教,信仰这古老宗教,觉得不时髦了,不合乎朝代了,你们愿意改变信其它宗教,现在是好机会,于枢机在这儿,你们随时可以报名申请入教,改变你的信仰,这是我特别欢迎你们。说完了,我问大家有愿意改变宗教的没有?大家都说愿意信这古老宗教。我问于枢机,我说:“于枢机,你敢不敢对你的信徒这样讲话?”“啊!”他晃头,他说:“我不敢讲。”我说:“你还是自私心哪!”他点点头。这个不是他有自私,也不是我没有自私,他有限制的,他上边又有这个教皇,如果他这样一说话,这个枢机就被免职了。所以讲来讲去,还是他欢喜他枢机这个王位,所以他不敢那么样讲,所以佛教里头没有教皇,无拘无束,没有人来管,所以我随便可以讲讲风凉话,所以我这言论自由。

    佛教和耶酥教、天主教、孔老佛耶回这五大宗教,这也就像世界有五行似的,金木水火土,各有所属,互不相碍的,它是光光相摄,互容互融的。没有你碰我,我就发了脾气了;我碰你,你就不高兴了,好象金木水火土,它是互相帮助的,也是互相障碍的。这互相帮助,就是各有所长;互相障碍,就是各有所短了。宗教里头都有一些个黑暗,都有一些个不光明的事情,这是它的短处;也都有一些个长处,是它做事光明磊落。

    我喜欢佛教就因为它是平等的,和人人都平等,上至佛菩萨、神、下至鬼,它是十法界都平等。十法界有佛法界、菩萨法界、声闻法界,缘觉法界,这四圣法界,又有天法界,有人法界,有阿修罗法界,各有它的界限。那么彼此若明白了,这人都在十法界里头,都在这个大圆镜智里头,你有多少智能,你就是那一法界,属于那一法界的。你有佛的智能,就是佛;有菩萨的智能,就是菩萨;有声闻法界的智能,就是声闻;有缘觉法界的智能,就是缘觉。看你这个智能如何,你有智能大的,那就是一个真正的觉悟者。真正觉悟者,那就和佛平等;你若没有智能,愚痴,那就和众生平等,和众生去划成一个界限。

    所以在佛教里头说:“是男子皆是我父,是女子皆是我母。”你若不明白道理的,说:“这是怎么搞的?怎么男子都变成你父亲,女子变成你母亲了?究竟哪个是你父亲,哪个是你母亲?”这是说,是男子前生或者都做过我父亲,是女子或者前生都做过我母亲,或者生生世世都做我的父母;不过这一投胎了,一改头换面了,就大家互不认识了。它这个教义是广的,不是那个狭义有限度的,它没有限度,是无量无边,平等自在的。这种的教义是小也可以说最小,大也可以说最大,它是无古无今无上下,极广大尽精微。你可以说佛教是个小蚂蚁、小蚊虫那么小,也可以说它是最大的,无量无边那么大。

    那么各宗教的圣人最初立教的宗旨,都是愿意人好,他不会愿意人互相毁谤的,你说我不好,我说你不好,这么互相毁谤,他没有这个思想。那么后人就不懂的这个教义,不懂得圣人这个心,立教得宗旨,所以就演成尔为尔,我为我,互相攻击,你攻击我,我就攻击你。若按着佛教的教义,我攻击你,就等于我攻击我爸爸一样;你若攻击我,就等于你攻击妈妈一样,这互相不应该的。所以我方才说,各有所长,这就是各宗教真正明白教义的教徒了,也真是创教教主的一个真正信徒了。耶酥教为什么这么普遍?就因为它的教徒讲的道理也讲得好,所以我认为马太、路可这些个教徒,对耶酥教来讲,是功劳很大的。

    我又想起来这个于枢机,当时到我这儿来,就有一个居士请他吃斋,那么我和他商量,他也答应了。到时候就到这个居士的家里去吃斋,在正要吃的时候,就有一个人给送了一盘鸡腿来,这于枢机一看,就觉得不好意思,对这个送鸡腿的人说:“我今天他们请我吃斋,你怎么送鸡腿来呢?”我说:“你们大家今天藉这个于枢机的光,你们都是佛教徒,平时都吃斋、不吃斋,我不知道。那么今天这有人送鸡腿来呀!这是个好机会,你们谁愿意吃鸡腿的,今天都可以,我许可你们吃鸡腿,你们若有什么罪,都算我的。”于枢机当时就说:“那你要先吃啊!你若不吃,他们怎么敢吃啊?”这于斌以这样的难题来难我,我说:“好!我请你替我代表来吃这鸡腿。”这于枢机说:“那好。”那么谁愿意吃鸡腿的,就吃鸡腿;不愿意吃鸡腿,就吃鸡毛。

    我们两个,我和于枢机最初见到的时候,我说:“你应该做一个天主教的佛教徒。”他睁大了眼睛来看着我,认为很奇怪的,这么样讲。我说:“没有什么奇怪的,我要做一个佛教里头的天主教徒,我们一交换这种思想啊!世界就没有战争了,你信不信?”他想了有五分钟吧!然后一拍大腿说:“好!我们就这样干!”从这个之后呢,他也拜佛了,所以我这是度了一个于枢机,他能把天主和佛教并行而不相悖,这是我很高兴的一个事情。

    所以我们两个人一见如故,他和我的思想,我和他的思想,都彼此很接近的,可惜他正要把宗教互相联合起来,就被天主叫回去了。他死了之后,我有一首诗纪念他,我也哭了一大场,今天不妨告诉你们各位,我说:“天主啊!天主啊!你为什么这样不近人情啊?我刚刚有一个好朋友,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什么你这么早把他叫回去了?”但是天主也不理我,唉!哭就哭啦!

    好了,我今天就说这么多。我父亲、母亲死了,我都没有哭,于枢机死了,我哭了一场。我父亲、母亲死了,我都没哭过,我是这么一个不孝的人。好了,我今天班门弄斧,所说的都不知道对各位有没有什么利益?那么就不多说了。

    做人的根本先要尽孝道

    宣公上人一九九三年元月四日开示于台湾法界佛教印经会

    我们做人,人要是没有做好,都是不能成佛的,所以必须把基础建立起来。什么是做人的基础?做人的基础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八种是做人的根本,所以孔子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人之本也。”那么做人的根本先要尽孝道,先要敬老尊贤,看所有的老人都是等于我的父母一样,中年人都像我的兄弟姐妹一样,青年人则像我的子女一样,能这样看,这才是懂得怎么样做人。因为这个古人才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能以敬老尊贤,尊重贤人,再能恭敬有道的人,这是做人的根本。

    礼运大同篇上说:“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在古来古圣先王,有道的名君,都是这样治理天下。文王发政施仁,必先周济矜寡孤独这四类人,所以周朝人民享受太平。文王能以天下像一家似的,世界像一体,所以没有彼此亲疏远近的分别,这叫大同世界的开始。我们做人都要本着这种心理来学佛,你如果有这么大的心量志愿来学佛,佛一定会护持你,你要是不这样去做,你就是念佛、拜佛,然后常常发脾气,这也是无有是处的,于佛教得不到什么利益。

    我不会说什么高谈阔论,只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把脾气布施出来,这是你真正的布施。你要是不能布施你的脾气,这与佛道一定不相应的。

    今天我头一次到这儿来和你们各位见面谈话,因为在飞机上也没有睡觉,昨天晚上也没有睡觉,今天又有很多人来见我,所以觉得很累。我不多说了,说得太多,你们都忘了,也是没有用的;说得少,你们记住一句,真能去躬行实践,真能去认真行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再加上不争、不贪、不求、不自私、不自利、不打妄语,这是把佛教的路迈出头一步,第二步你们更应该努力勇猛精进,祝你们各位早成佛道

    精勤持净戒慈悲度众生

    英国永生佛教中心苏美度法师一九九五年七月二十七日开示于万佛圣城宣公上人赞颂追思法会

    每次来美国,我一定要去见一见上人,不管上人在什么地方。他在洛杉矶金轮寺,我就去金轮寺;在旧金山,我就去旧金山;在万佛城,我就去万佛城。

    一九八九年,我邀请上人到英国访问。当上人带领多位出家众,到永生佛教中心时,我们感到十分欣悦。虽然中国人在英国定居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但奇怪的是,直到一九八九年,英国还没有中国的僧侣或寺庙。我们曾到伦敦的中国人社区里,寻找佛教团体或寺庙,却不曾看到一点佛教的迹象。上人慈悲为怀,于一九八九年到英国弘法,此后当地的中国人,也开始对佛教发生了兴趣。

    我们应该认识到,西方人对佛教的制度并不太了解。不论在美国或欧洲,对佛教中比丘、比丘尼的概念,非常陌生。可是一旦人们真正了解了出家的目的和意愿之后,多数人都能尊重出家僧众的修行。但是,只有少数的大师能够激发西方人,来过这种神圣的出家生活。宣公上人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师,以身作则,以慈悲心鼓励西方人,为了自己的解脱,也为了慈悲救度一切有情众生,去接受佛教比丘、比丘尼那种严谨的生活方式。

    我在泰国的师父,也是这样一位能感化西方人,使西方人认识佛教沙门生活价值的人。

    我的师父于一九九二年往生,现在宣公上人也走了。留给我们的是对这两位大师的回忆,这种回忆充满了敬仰和尊崇。今天的追思纪念大会,让所有认识上人的人,从世界各地来到这里,有机会聚在一起,共同追思忆念这位伟大。在追忆这位大师时,我们应徒然悲伤哀叹,而应振奋起来,鼓励自己,立志于自身的开悟、解脱。我发觉,虽然我的师父和宣公上人都走了,但他们却为我的出家生活留下了更多的鼓励和努力的目标。我很感激他们在过去多年,甚至多生中为我们所做的努力。我们不应忘记,更不应该忽略,而应该观照、反省,并从中吸取精力、灵感及能力,而成就我们的道业。

    能来参加上人的茶毗大典,我深感荣幸。但是我得赶回去,因为现在正是我们结夏安居的时候,我们离开寺庙的时间,不得超过七个晚上。

    我根上人的交往及对上人的怀念,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上人虽已不在了,但是我们之间的联系,以及僧团间的相互尊重,却不断地增长。和这儿的出家人交谈以后,我相信我还会回到万佛城来。希望你们大家能自在地持戒修行,能从自私、妄想、一切欲望和所有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早证涅盘。谢谢!

    光明照世为所归

    达摩难陀法师

    宣公上人于一九九五年六月七日离世,我对上人的早入涅盘,感到非常难过。本人很大有幸认识上人,并于一九七九年万佛圣城开光典礼时,承他盛情款待。不久之后,上人来访马来西亚吉隆坡十五碑佛教寺院,成为我的坐上宾,以酬上次我去万佛城拜访上人。这件事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很高兴。在与上人交往之后,我对于上人待人的谦虚、睿智,做事时孜孜不倦、充满活力,对人的温和亲切,更加地敬仰了。

    本人有幸能知道宣公上人一生中,对佛教所做出地极大贡献。虽然上人信仰大乘佛教,但上人地胸襟广大开阔,并深知大觉者出世教化地精义。上人虽没有受过英语教育,却能将佛法崇高的教义带到西方,因而启发了东、西方人士跟随他严谨自律和专心致志的精神,来学习佛法。他对座下的人,不论出家、在家,都既有影响力,能把他们调教得都走上他本人在一生中,以身体力行的戒德与智能之道。

    上人不仅致力于神圣的教化工作,同时也建立了壮观的万佛圣城,并发展成西方佛法的象征。圣城不只是礼拜、打坐的中心,也是一所佛教大学,也是一个闻名的佛教研究翻译中心。其成绩将使未来千千万万的有情众生都蒙受利益。

    步着过去法显、义凈等佛教大师的后尘,宣公上人足迹遍及西方和亚洲,远至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台湾弘扬佛法,建立道场。在我们马来西亚有很多信徒尊敬上人,并想追随上人。

    宣公上人的离世真是大家的损失。但从他的离世,我们仍可学习到佛陀所提醒我们的人生三苦:生苦、坏苦(老病)和行苦(死)。这是无人得以幸免的,我们必须重新努力,精进追随上人的脚步,以便脱出无休止的轮回缠缚。

    但愿上人和我们一样,都能免于世间之苦,证得涅盘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