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叶县省禅师法嗣
    △浮山法远禅师主

    舒州浮山法远圆鉴禅师,郑州人也。投三交嵩和尚出家。幼为沙弥,见僧入室请问赵州庭柏因缘,嵩诘其僧,师傍有省。进具后,谒汾阳、叶县,皆蒙印可。尝与达观颖薛大头七八辈游蜀,几遭横逆,师以智脱之。众以师晓吏事,故号远录公。主

    开堂拈香曰:“汝海枯木上生花,别迎春色。”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八十翁翁辊绣球。”曰:“恁么则一句迥然开祖稗,三玄戈甲振丛林。”师曰:“李陵元是汉朝臣。”问:“如何是佛?”师曰:“大者如兄,小者如弟。”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平地起骨堆。”问:“祖师门下,壁立千仞。正令当行,十方坐断。和尚将何表示?”师曰:“寒猫不捉鼠。”曰:“莫便是为人处也无?”师曰:“波斯不系腰。”问:“新岁已临,旧岁何往?”师曰:“目前无异怪,不用贴锺馗。”曰:“毕竟如何?”师曰:“将谓目前无。”僧以手画曰:“争奈这个何!”师便打。主

    师与王质待制论道,画一圆相,问曰:“一不得匹马单枪,二不得衣锦还乡,鹊不得喜,鸦不得殃,速道!”王罔措,师曰:“勘破了也。”古

    上堂:“更莫论古话今,只据目前事与你诸人定夺区分。”僧便问:“如何是目前事?”师曰:“鼻孔。”曰:“如何是向上事?”师曰:“眼睛。”主

    欧阳文忠公闻师奇逸,造其室,未有以异之。与客棋,师坐其旁。文忠遽收局,请因棋说法。师即令挝鼓胞座,曰:“若论此事,如两家著棋相似,何谓也?敌手知音,当机不让。若是缀五饶三,又通一路始得。有一般底,只解闭门作活,不会夺角訩关,硬节与虎口齐彰,局破后徒劳绰斡。所以道,肥边易得,瘦肚难求。思行则往往失粘,心粗而时时头撞。休夸国手,谩说神仙。赢局输筹即不问,且道黑白未分时,一著落在甚么处?”良久曰:“従来十九路,迷悟几多人。”文忠加叹,従容谓同僚曰:“修初疑禅语为虚诞,今日见此老机缘,所得所造,非悟明于心地,安能有此妙旨哉!”主

    上堂:“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君王得一以治天下。衲僧得一,祸患临身。”击禅床,下座。古

    上堂:“诸佛出世,建立化门,不离三身智眼,亦如摩嘧首罗三目。何故?一只水泄不通,缁素难辨。一只大地全开,十方通畅。一只高低一顾,万类齐瞻。虽然若是,本分衲僧陌路相逢,别具通天正眼始得。所以道,三世诸佛不知有,狸奴白牯却知有。且道狸奴白牯知有个甚么事?要会么?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唐诗〕斋

    师暮年休于会圣岩,叙佛祖奥义,作九带曰:“佛正法眼带,佛法藏带,理贯带,事贯带,理事纵横带,屈曲垂带,妙叶兼带,金针双锁带,平怀常实带。”知

    学者既已传诵,师曰:“若据圆极法门,本具十数,今此九带,已为诸人说了。更有一带,还见得么?若也见得亲切分明,却请出来,对众说看。说得分明,许汝通前九带圆明道眼。若见不亲切,说不相应,唯依吾语而为已解,则名谤法。诸人到此如何?”众无语,师叱之而去。知

    △宝应法昭禅师古

    汝州宝应院法昭演教禅师,僧问:“一言合道时如何?”师曰:“七颠八倒。”曰:“学人礼拜。”师曰:“教休不肯休,直待雨淋头。”问:“大通智胜佛,十劫坐道场。佛法不现前,不得成佛道。为甚么不得成佛道?”师曰:“赤脚骑铁驴,直至海南居。”古

    上堂:“十二时中,许你一时绝学,即是学佛法。不见阿难多闻第一,却被迦叶摈出,不得结集。方知聪明博学,记持忆想,向外驰求,与灵觉心转没交涉。五蕴壳中透脱不过,顺情生喜,违情生怒。葢覆深厚,自缠自缚,无有解脱。流浪生死,六根为患。众苦所逼,无自由分,而被妄心于中主宰。大丈夫儿早彪取好!”喝一喝,曰:“参。”斋

    上堂:“宝应门风险,入者丧全身。作么生是出身一句?若道不得,三十年后。”知

    △大乘慧果禅师古

    唐州大乘山慧果禅师,僧问:“如何是従上来传底意?”师曰:“金盘拓出众人看。”问:“拨尘见佛时如何?”师曰:“拨尘即乖,见佛即错。”曰:“总不如是时如何?”师曰:“错。”问:“如何是道?”师曰:“宽处宽,窄处窄。”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苦处苦,乐处乐。”曰:“道与道中人相去多少?”师曰:“十万八千。”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天晴日出。”曰:“学人不会。”师曰:“雨下泥生。”主

    △石门守进禅师(不列章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