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览
    导览

    西藏第一部关于关于修道次第的著作

    相信很多接触过西藏佛教的人,对于格鲁派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第广论》,(以下简称《广论》)应该耳熟能详。而对西藏佛史略知一二的人就会知道《广论》并不是西藏第一部说明修道次第的著作,其源头应追溯到自印度佛教学者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灯论》(以下简称《道灯》)以及《难语释》。但从时间来看,即使是《道灯》也只是西藏佛教“后弘期”最早一部有关修道次第的论著而已。事实上,在朗达玛王尚未毁佛之前的西藏佛教“前弘期”当中,第一部关于修道次第的论著,正是莲华戒阿阇黎所造的《修习次第》三篇。而杰仁波切尊者所要阐释的,就是《修习次第》三篇当中的中篇。关于本论作者莲华戒的生平、著作,思想及本书各章的摘要内容,拟先做一重点说明如下:

    一、《修习次第》的作者——莲华戒阿阇黎

    在觉囊派多罗那它的《印度佛教史》中,仅提到莲华戒与师利达磨波罗王为同时代的人,此外并没有多做说明。而根据其他史料来看,他是印度那烂陀大学问寺大学者寂护(或译为“静命”)的高足,他之所以被迎请至西藏,主要是为了继续其师未竟的弘化事业。原因是当时年仅二十岁的藏王赤松德赞(742-797)决定以佛教为国教,于是在西元771年派人迎请寂护及密教行者莲花生入藏,并于札玛这个地方,费时十二年(775-787),建立了模仿印度古寺欧登大布日(意译为“飞行寺”)并柔合了印、藏、汉三地建筑风格的桑那寺,然后在敦喀尔地方,由赤松德赞王亲自主持,举行一场佛教与苯教的辩论,结果由寂护、莲花生、无垢友等为首的佛教获胜。由于藏王赤松德赞、寂护及莲花生大师三人对西藏佛教的贡献,因此被后人尊称为“师君三尊”。西元779年桑那寺的大殿落成时,寂护自己担任授戒和尚,并从那烂陀寺请来说一切有部的僧侣十二名,尝试剃度六位(一说七人)西藏贵族青年出家,这是西藏最初的佛教出家人,也是西藏最初僧团的开始,西藏史书称这六位出家人为“六试人”。与此同时,藏王集合出身良好、天资聪颖的西藏青年学习梵文,并开始佛教的译经事业。另一方面,赤松德赞王也命令以王妃为道的高官大臣,在宣誓尊崇佛教的诏书上署名,这从建在桑那寺前的碑文,可能看出端倪。西元786年,敦煌(沙州)被西藏军队占领,属于荷泽神会一系的中国禅僧摩诃衍(即梵文的音译,意为“大乘”被带至西藏,并在桑那寺宣说的教义当中得知中国佛教与印度之间的差异,预言在他殁后将有中国佛教与印度系佛教中观派论诤。寂护过世后,中国佛教与印度之间的争论愈演愈烈,迫使赤松德赞不得不下决心来解决这场佛教内部的争斗。于是遵照寂护的遗嘱,派人去印度迎请莲华戒:然后由赤松德赞主持,召集以莲华戒为首的印度佛教僧众,以及以摩诃衍和尚为首的中国佛教僧众,在桑那寺举行辩论,此即著名的“桑那法诤”或“拉萨法诤”。据说这场辩论从西元792-794年,进行了三年之久,最后由莲华戒获胜。

    如果说寂护、莲华戒师徒是印度佛教在西藏的开先河者,一点教不为过。前者首先将印度佛教教理及僧团传入西藏,确立了佛教成为西藏国教的地位,因而被藏人尊称为“菩萨”,而不直呼其名讳;而后者则奠定了印度佛教——特别是中观宗在西藏不可动摇的地位。

    二、莲华戒的著作

    从一些近代的研究论文显示,莲华戒最最主要的四部著作的成就顺序如下:《摄真实论难语释》(梵典、藏译俱存)、《中观庄严论难语释》(仅存在藏译)、《修习次第》三篇、《中观光明论》。前二部是对其师的《摄真实论》及《中观庄严论》这二部著作所作的注释,一般认为是他尚在印度那烂陀寺时完成的著作。根据跋赛囊所著的《跋协》,别名《桑那寺详志》的记载,《修习次第》三篇则是他在与摩诃衍和尚辩论之后,应赤松德赞之请而撰述的。其中,仅初篇及中篇有梵文,中篇则无;后篇着重于对摩诃衍和尚思想的驳斥,而初篇及中篇则仅稍微提及。至于《中观光明论》(只有藏文而无梵文)则是他继承其师寂护的瑜伽行中观自续派思想,依据经教琢论理,主张透过瑜伽行的实践能够了悟中观之理的著作。而此部《中观光明论》与寂护的《中观庄严论》、寂护之师智藏的《二谛分别论》等三部著作是阐扬瑜伽行中观自续派的代表作;而这三位论师由于地缘关系,通常合称为“东方自续三家”。此外,从日本东北大学编的《德格版西藏大藏经总目录及索引》当中,除了前述四部著作之外,还有二十六部属于他的作品。

    三、莲华戒的思想

    如前所述,莲华戒的思想是属于瑜伽行中观自续派。若要据《宗义宝鬘》对《中观自续派》所下的定义为:“就名言的范围而言,诸法皆以自相存在的说无实有者。”意思就是说:主张“就凡夫的认知层面(名言的范围)来说,一切法皆以其特有的性质存在(以自相存在),但却不是实有”的佛教宗派。而中观自续派又分为二:瑜伽行中观自续派(“不承认外境”这部分的主张与唯识宗相同的中观自续派),及经部行中观自续派(“外境由极微积聚而成”这部分的主张与经部宗相同的中观自续派)。其中,“瑜伽行中观自续派”的定义为“主张有自证分而不承认外境的中观宗”。而瑜伽行中观自续派又可分为二:随顺真相唯识(=有相唯识=形象真实论)的中观自续派及随顺假相唯心史唯识(=无相唯识=形象虚伪论)的中观自续派:寂护及莲华戒师徒属于前者。综合上述的定义来看,瑜伽行中观自续派认为:就像唯识宗,又称“瑜伽行派”或“唯心宗”所主张的,在梦境当中虽无离开梦识而独立存在的外境,但却仿佛有离开梦识而独立存在的外境呈现出来,让我们对它起贪、起嗔,产生种种苦乐,除非从梦境中醒来,否则这些外境对作梦的人来说,是非常真实的。同样地,被实有执的无明大梦障蔽的凡夫,所见的外境也是如此,虽然这些外境事实上并非离开心识之外而独立存在,但凡夫却执为离开心识之外而独立存在,而对这些外境起贪、嗔,造种种业,受种种果报。除非从这个无明大梦中醒来,否则凡夫永远不会知道这些外境与心识的本质是相同的,并不是离开心识之外而独立存在的。

    从这个观点来看,瑜伽行中观自续派也与唯识宗一样,不承认有“毗婆沙宗”及“经部宗”所主张的“无方分的实有极微”(无法再区分方向及部分的最微细的实有粒子),就像世亲菩萨的《唯识二十论》所说的,如果外境是由“无方分的真实有极微”所累积的话,则会陷入两难的窘境:一是若“无方分的实有极微”可以累积的话,那必然会有方向性及部分,如此一来,就和“无方分”这个主张相抵触;其二,若真的有“无方分的实有极微”的话,则即使有像须弥山这么多的极微累积在一起,其总和还是等于一个极微的量。因此,外境并不是由“无方分的实有极微”所累积的,而是由心识所变现出来的。

    透过禅定的修习,一旦了解心识与外境并非不同性质或毫无关联的(能取、所取异质空)这点时,就是了解了“粗品的空性”或“粗品的法无我”。若更进一步了解到连心识本身也是无自性(非实有)的话,就是通达“细品的空性”或“细品的法无我”。因此,了解“粗品的空性”或“粗品的法无我”(这点和唯识宗主张的空性相同)的智慧,是执“外境是独立存在于心识之外,外境与心识二者性质不同”(能取、所取异质)这种想法(粗品的法我执=粗品的所知障)的正对治;而了解“细品的空性”或“细品的法无我”(这才是瑜伽行中观自续派所要主张的空性)的智慧,则是执“一切法有自性”(一切法实有)这种想法(细品的法我执=细品的所知障)的正对治。有关此派对于补特伽罗我执(=人我执=烦恼障)及其正对治——补特伽罗无我(=人无我)的主张,则和经部宗是相同的。

    以下以《宗义宝鬘》为主,《中观思想》及《唯识思想》二书的内容为辅制表(见下页),以便让读者清楚了解莲华戒的思想在印度佛教四部宗义当中的地位。(表略)

    四、本书各章的摘要内容如下:

    第一章的主要内容:

    一切存在的现象(=缘起法=有=所知=世俗谛)包含二大类:无为法(=常法)及有为法(=因果法=无常法)。而有为法又可区分为三类:色法、心识(包含心及心所)及心不相应行(=非色法非心识)。因此,本章主要探讨的对象就是这个包含心及心所的心识(=业果法)究竟能否成为佛的一切种智(=遍智=一切相智)?《修行次第》中篇开宗明义就很明确地告诉我们,只要完全具备有利于产生一切种智的因缘条件,并排除障碍一切种智产生的“无明”(=执一切法为实有的错误认知),要成就一切种智是可能有赖于了解“空性”(=一切法无自性=一切法自性空=一切法非实有=一切法无我=胜义谛不=一切法不存在=无)的智慧,因为“了解空性的智慧”(空性慧)是“执一切法为实有的无明”的正对治。

    第二章的主要内容:

    了解心识具有成就一切种智的潜能之后,则必须透过“修心”的过程来转化我们的心识。所谓“修心”就是藉由“专注修”(止住修=专注修=安住修)及“分析修”(=思择修=思维修=观察修=伺察修)这二种方式让我们的心不断去除负面品质并朝正面发展的过程。为什么要修心?因为每一个人都想要快乐而不要痛苦,心的负面品质正是我们痛苦的来源,因此唯有去除心的负面品质,并朝正面发展,究竟的安乐才有可能实现。而要成就究竟安乐的一切种智,必须修习:大悲心、菩提心及包含空性慧在内的善巧方便。

    第三章的主要内容:

    “悲心”是一切种智不可或缺的主因,而且在修道的最初、中间过程、最终这三个阶段,也是不可或缺的。有悲心为基础,才有“为利众生愿成佛”的世俗菩提心。由于有悲心,才不会舍弃轮回当中的有情,才不会住于声闻、独觉二乘的涅槃当中,才能在佛的“无住涅槃”当中,以一切种智及种种善巧方便成就自利圆满的法身及他利圆满的色身。对于佛法的了解及信心,有赖于“经教”及“论理”,而在决定经典是否为了义经时,后者被认为更重要。透过“现量”或“现前的认识”,一般人可以直接经验到色、声、香、味、触等“显现法”。然而一般人无法直接经验到的、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的微细无常等这种“稍隐蔽法”,以及一切法非实有的空性等“极隐蔽法”,则必须透过“比量”或“推论的认识”的方式才可能了解。

    第四章的主要内容:

    修习悲心的方法为何?先对三类人:喜爱的人、憎恶的人、陌生人,修习一视同仁、远离贪嗔的“平等舍”,其次透过“七重因果教授”(知母——念恩——报恩——悦意慈——大悲心——增上意乐——菩提心)当中的次第,以“希望一切有情获得究竟的安乐及安乐的因”的“慈心”润泽自己的内心,然后才能产生“希望一切有情究竟止息痛苦及痛苦的因”的“悲心”。悲心的三种体性,以“轮回当中受苦的众生”为所缘的“缘生大悲”、以“无常的众生”为所缘的“缘法大悲”,及以“非实有(自性空)的众生”为所缘的“无缘大悲”。

    第五章的主要内容:

    一般人均在行苦(例如我们这个带有烦恼的身心二蕴)的基础上,不断追求坏苦(例如有漏的乐受)来取代苦苦(例如痛苦的感受),如果只是这样,那人类并没有比动物高明到哪里,因为上述情况连动物也会。所以如果没有体悟到“不仅苦苦是我们要舍弃的,就连坏苦及行苦二者,以及产生三苦的因也是我们要断除的”,这点的话,真正希求解脱的心(=出离心=希望自己解脱烦恼及痛苦的想法)是不可能产生的。没有出离心的人,是不可能会有希望自己以外的其他一切有情也解脱烦恼及痛苦的大悲心的。所以本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厌离行苦才能生起真正的出离心。然后,就像慈母对待自己受苦的独子一般,当毫无差别地也希望一切有情都能从烦恼及痛苦当中解脱出来之时,就已经生起大悲心了。本章还谈到:佛陀与凡夫的差别,就在于前者是完全的利他,所以得到究竟的安乐;后者因为只想到自利,所以烦恼及痛苦不断。然而仅仅修习“戒增上学”及“定增上学”是无法断除烦恼及其种子的,因此必须透过奢摩他(=止=止住=心一境性)及毗婆舍那(=观=胜观)修习“慧增上学”开发空性慧,在出观空性、证得胜义菩提心之后,才能依次断除烦恼、所知二障而成佛。成佛之后,则不断行利益众生的事业。

    第六章的主要内容:

    本章主要说明佛法均包含“基”、“道”、“果”三个部分。亦即以二谛(世俗谛和胜义谛)做为“基”础,以善巧方便(=福德资粮)及空性慧(=智慧资粮)的修习做为内心之“道”,而证得佛陀的法身及色身则是他的结“果”。而空性慧的开发则有赖于等量地修习奢摩他及毗婆舍那二者。

    第七章的主要内容:

    了解空性的重要性之后,就必须修习开发空性慧的奢摩他及毗婆舍那二者,而对于第一次修学的人而言,这二者的修习顺序必然是:先有奢摩他,才有毗婆舍那。而在修习这二者之前,须先准备一些先决条件:奢摩他的五种资粮、毗婆舍那的三种资粮、正确抉择了义及不了义经、做普贤菩萨的七支供养,并以毗卢遮那佛的七支(或八支)坐法来修习。

    第八章的主要内容:

    在修习奢摩他时,必须透过“意识”而非“根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及身识)来修,而且在修习的过程中,应以“八种对治”来克服“五种过失”,并循着“九种心住”(=九住心)的阶段修习上去。在成就第九住心之后,若依序产生心理的轻安、身体的轻安、身体的安乐及心理的安乐这四者时,就是成就“奢摩他”了。

    第九章的主要内容:

    若只满足于奢摩他的成就,那佛教比起非佛教来说并没有特殊之处,。因此,修习奢摩他的目的不是仅为了得定或引发神通,而是为了开发“出世间的毗婆舍那”(=了解胜义谛的毗婆舍那=了解二种无我的智慧=了解空性的智慧=了解一切法无自性的智慧=了解一切法非实有的智慧=了解法性的智慧=了解真如的智慧=了解法界的智慧),藉由分析空性这个所缘境而产生身心轻安之乐时,就是成就毗婆舍那了。而要了解“无我”(空性=无自性=非实有=胜义谛),则须先辨认什么是所破之“我”(=自性=实有),否则就像射箭而不知箭靶在什么地方一样。一般而言,所破之“我”有“补特伽罗我”(=人我)及“法我”二种。而对于这二种“我”的辨认,不能仅靠想念或“不作意”(停止心理的活动),因为光靠相信或不作意是不可能了解“我”及“无我”的;唯有透过分析、观察,才有可能了解“我”及“无我”,也才有可能进入“无分别的禅定”。莲华戒阿阇黎在这里提及了摩诃衍和尚的“修无念、贯彻无作意,是证得菩提之捷径”这个思想的谬误之处。

    第十章主要内容:

    从成就毗婆舍那那时开始,修行者就进入“奢摩他与毗婆舍那二者结合的三昧”或“止观双运的三昧”了。换句话说,这时他可以同时进行“专注修”及“分析修”这二种修习。当他从“止观双运的三味”这个“根本定”出来的“后得位”,以及未进入“止观双运的三昧”这个“根本定”的“前行”这二个阶段,则是他修习“善巧方便”及“空性慧”二者的结合之道。在修行者无造作地生起“为利众生愿成佛”的“世俗菩提心”时,他就进入了大乘资粮道下品,而从大乘资粮道下品至大乘加行道最后的“世第一法”为止,称为“胜解行地”,因为大乘资粮、加行二道只是对空性有殊胜的了解,然而尚未现观空性;而当修行者进入大乘见道位(=菩萨的初地)时,由于能现观空性,所以此时的菩提心称为“胜义菩提心”(=空性慧所摄持的菩提心),接着断除“见所断烦恼”而进入大乘修道位(=菩萨的第二地至第十地,然后透过不断净化“修所断烦恼”之后,经由“金刚喻定”而成就大乘无学道的佛果位。

    以上是个人对这部论的一些浅见,至于本书的精妙之处,就有待读者细细去品尝了。

    2002年12月26日于板桥

    英文版出版序

    匡正人们对佛法的误解

    在此,我们非常高兴能够了版由尊贵的杰仁波切所阐释莲华戒大师《修习次第》中篇的译本。一九八九年,当杰仁波切在印度玛那里阐译此部论典时,我们心中生起一股强烈的愿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将开示的内容付梓成书。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便着手进行本书的出版工作,如今愿望终成实现,感到相当欣慰。

    莲华戒阿阇黎是第九世纪伟大的圣哲,也是寂护大师的弟子。正因为有诸如莲华戒、寂护等伟大上师所行的慈悲事业,佛陀的教法才得以完整无误地在西藏发扬光大。在这个过程中,莲华戒扮演了一个独特的角色,因为他是第一个考虑西藏人民的需求、企图匡正当时人们对佛法普遍的误解,而撰写一部伟大论典的印度圣哲。然而不幸的是,由于时代动乱,以及西藏所遭遇的灾难,有心修习佛法的弟子与修行者已经长期被剥夺听闻、阅读、思维或研究重要佛典的机会。有鉴于此,日理万机的杰仁波切特在百忙之中,竭力保存听闻、思维、修习诸如《修习次第》等殊胜佛典的传统。因此,他在几个场合中教授《修习次第》这部论典。

    杰仁波切在玛那里所给予的口头注译得以出版,我们感到非常欢喜。玛那里是位于喜马偕尔邦库鲁流域上方的小城镇。长久以来,喜玛偕尔邦与西藏人民以及印度边境的居民彼此建立了密切的联系。我们诚挚地希望,我们能对保存莲华戒大师纯净无瑕的法教献上棉薄之力。我们更希望,无论读者从中所能获得任何正面的影响,都能够回向众生,愿一切众生证得佛果位的究竟大乐。

    无论透过本书积聚了何种功德,我们都将功德回向,愿佛法在世间兴盛不衰,愿有情众生和平安详,愿尊贵的杰仁波切及其他伟大的上师或行者福寿绵长。我们衷心感谢雪狮出版社的编辑苏珊凯瑟,她提出的宝贵意见,使本书最后的定稿更加完善。我们也感谢每一位直接或间接促使本书出版计划圆满实现的人。

    曾经参与本书翻译与编辑的小组成员如下:洛桑觉登格西,毕业于达兰莎拉的佛教辩经学院,自一九八九起,即担任宗教事务助理及杰仁波切的贴身翻译;洛桑群佩甘千巴,同样毕业于佛教辩经学院,从事佛教翻译超过十年,其先在达兰莎拉的西藏典藉文物图书馆任职,后前往澳洲;杰洛米罗素,达兰莎拉诺布林卡学院出版刊物《西藏宗教文化之声》的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