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下五世知
○石霜諸禪師法嗣
△大光居誨禪師齋
潭州大光山居誨禪師，京兆人也。初造石霜，長坐不臥。麻衣草屨，亡身為法。霜遂令主性空塔院。一日，霜知緣熟，試甚所得。問曰︰“國家每年放舉人及第，朝門還得拜也無？”師曰︰“有一人不求進。”霜曰︰“憑何？”師曰︰“他且不為名。”霜曰︰“除卻今日，別更有時也無？”師曰︰“他亦不道今日是。”如是酬問，往復無滯。盤桓二十余祀，眾請出世。主
僧問︰“只如達磨是祖否？”師曰︰“不是。”祖曰︰“既不是祖，又來作甚麼？”師曰︰“只為汝不薦。”曰︰“薦後如何？”師曰︰“方知不是祖。”古
問︰“混沌未分時如何？”師曰︰“時教阿誰敘？”齋
上堂︰“一代時教，只是整理時人手腳，直饒剝盡到底，也只成得個了事人，不可將當衲衣下事。所以道四十九年明不盡，標不起，到這里合作麼生？更若忉忉，恐成負累。珍重！”古
△九峰道虔禪師齋
瑞州九峰道虔禪師，福州人也。嘗為石霜侍者。洎霜歸寂，眾請首座繼住持。師白眾曰︰“須明得先師意，始可。”座曰︰“先師有甚麼意？”師曰︰“先師道︰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練去。其余則不問，如何是一條白練去？”座曰︰“這個只是明一色邊事。”師曰︰“元來未會先師意在。”座曰︰“你不肯我那？但裝香來，香煙斷處，若去不得，即不會先師意。”遂焚香，香煙未斷，座已脫去。師拊座背曰︰“坐脫立亡即不無，先師意未夢見在。”古
住後，僧問︰“無間中人行甚麼行？”師曰︰“畜生行。”曰︰“畜生復行甚麼行？”師曰︰“無間行。”曰︰“此猶是長生路上人？”師曰︰“汝須知有不共命者。”曰︰“不共甚麼命？”師曰︰“長生氣不常。”師乃曰︰“諸兄弟還識得命麼？欲知命，流泉是命，湛寂是身。千波競涌，是文殊境界。一亙晴空，是普賢床榻。其次，借一句子是指月，于中事是話月，䙛薩m諉胖惺攏 緗詼仁剮牌煜嗨疲 胰韁罘較鵲攏 唇ㄐ磯嗝 恐賦亂亞埃 鐶值茉忌趺刺甯襠塘俊５秸飫鋝患偃 縭曰盎崢矗 患傺鄱 圓商 矗 患偈員姘卓礎Ｋ 緣潰荷 芭撞懷觶 蟛徊匭巍＞Π 蟺囟祭矗 僑甑比爍鎏澹 蟶趺創Π慚鄱 巧啵磕 蛞飧 巒級茸鶻猓 蠢醇室轡從行菪 幀Ｋ 遠瓷降潰骸 飩 囊庋 冢 笏莆饜腥聰蚨 ！ 渲兀 敝 br />
問︰“承古有言，向外紹則臣位，向內紹則王種，是否？”師曰︰“是。”曰︰“如何是外紹？”師曰︰“若不知事極頭，只得了事，喚作外紹，是為臣種。”曰︰“如何是內紹？”師曰︰“知向里許承當擔荷，是為內紹。”曰︰“如何是王種？”師曰︰“須見無承當底人，無擔荷底人，始得同一色。同一色了，所以借為誕生，是為王種。”曰︰“恁麼則內紹亦須得轉？”師曰︰“灼然！有承當擔荷，爭得不轉？汝道內紹便是人王種，你且道如今還有紹底道理麼？所以古人道︰紹是功，紹了非是功。轉功位了，始喚作人王種。”曰︰“未審外紹還轉也無？”師曰︰“外紹全未知有，且教渠知有。”曰︰“如何是知有？”師曰︰“天明不覺曉。”問︰“如何是外紹？”師曰︰“不借別人家里事。”曰︰“如何是內紹。”師曰︰“推爺向里頭。”曰︰“二語之中，那語最親。”師曰︰“臣在門里，王不出門。”曰︰“恁麼則不出門者，不落二邊。”師曰︰“渠也不獨坐世界，里紹王種名，外紹王種姓。所以道︰紹是功，名臣是偏中正。紹了轉功，名君是正中偏。”問︰“誕生還更知聞也無？”師曰︰“更知聞阿誰？”曰︰“恁麼則莫便是否？”師曰︰“若是，古人為甚麼道誕生王有父？”曰︰“既有父，為甚麼不知聞？”師曰︰“同時不識祖。”齋
問︰“古人雲︰直得不恁麼來者，猶是兒孫。意旨如何？”師曰︰“古人不謾語。”曰︰“如何是來底兒孫？”師曰︰“猶守珍御在。”曰︰“如何是父？”師曰︰“無家可坐，無世可興。”古
問︰“諸聖間出，只是個傳語底人，豈不是和尚語？”師曰︰“是。”曰︰“只如世尊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為甚麼喚作傳語底人？”師曰︰“為他指天指地，所以喚作傳語底人。”僧禮拜而退。知
問︰“九重無信，恩赦何來？”師曰︰“流光雖遍，閫內不周。”曰︰“流光與則內相去多少？”師曰︰“綠水騰波，青山秀色。”齋
問︰“人人盡言請益，未審師將何拯濟？”師曰︰“汝道巨岳還曾乏寸土也無？”曰︰“恁麼則四海參尋，當為何事？”師曰︰“演若迷頭心自狂。”曰︰“還有不狂者麼？”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狂者？”師曰︰“突曉途中眼不開。”齋
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更問阿誰？”曰︰“便恁麼承當時如何？”師曰︰“須彌還更戴須彌。”知
問︰“祖祖相傳，復傳何事？”師曰︰“釋迦慳，迦葉富。”曰︰“如何是釋迦慳？”師曰︰“無物與人。”曰︰“如何是迦葉富？”師曰︰“國內孟嘗君。”曰︰“畢竟傳底事作麼生？”師曰︰“百歲老人分夜燈。”主
問︰“諸佛非我道，如何是我道？”師曰︰“我非諸佛。”曰︰“既非諸佛，為甚麼卻立我道？”師曰︰“適來暫喚來，如今卻遣出。”曰︰“為甚麼卻遣出？”師曰︰“若不遣出，眼里塵生。”齋
問︰“一切處覓不得，豈不是聖？”師曰︰“是甚麼聖？”曰︰“牛頭未見四祖時，豈不是聖？”師曰︰“是聖境未忘。”曰︰“二聖相去幾何？”師曰︰“塵中雖有隱形術，爭奈全身入帝鄉。”古
問︰“古人道︰‘因真立妄，螱N 哉妗！ 欠瘢俊筆υ唬骸笆恰！痹唬骸叭綰問欽嫘模俊筆υ唬骸安輝郵呈恰！痹唬骸叭綰問峭 模俊筆υ唬骸芭試燈鸕故恰！痹唬骸襖氪碩 荊 綰問潛咎澹俊筆υ唬骸氨咎宀煥搿！痹唬骸拔 趺床煥耄俊筆υ唬骸安瘓垂Φ綠歟 雍詘蹬 ！憊 br />
問︰“盡乾坤都來是個眼，如何是乾坤眼？”師曰︰“乾坤在里許。”曰︰“乾坤眼何在？”師曰︰“正是乾坤眼。”曰︰“還照矚也無？”師曰︰“不借三光勢。”曰︰“既不借三光勢，憑何喚作乾坤眼？”師曰︰“若不如是，髑髏前見鬼人無數。”古
問︰“一筆丹青為甚麼邈志公真不得？”師曰︰“僧垵卻許志公。”曰︰“未審僧繇得甚麼人證旨，卻許志公？”師曰︰“烏龜稽首須彌柱。”主
問︰“動容沈古路，身沒乃方知。此意如何？”師曰︰“偷佛錢買佛香。”曰︰“學人不會。”師曰︰“不會即燒香供養本爺持。”師後住泐潭而終，謚大覺禪師。齋
△涌泉景欣禪師主
台州涌泉景欣禪師，泉州人也。自石霜開示而止涌泉。一日，不披袈裟吃飯，有僧問︰“莫成俗否？”師曰︰“即今豈是僧邪？”古
叉、德二禪客于路次見師騎牛，不識師。忽曰︰“蹄角甚分明，爭奈騎者不鑒。”師驟牛而去。叉、德憩于樹下煎茶。師回，卻下牛問曰︰“二禪客近離甚麼處？”叉曰︰“那邊。”師曰︰“那邊事作麼生？”叉提起茶盞。師曰︰“此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叉無對。師曰︰“莫道騎者不鑒好！”古
上堂︰“我四十九年在這里，尚自有時走作。汝等諸人莫開大口。見解人多，行解人萬中無一個。見解言語總要知通，若識不盡，敢道輪回去在。為何如此？ 為識漏未盡。汝但盡卻今時，始得成立，亦喚作立中功。轉功就他去，亦喚作就中功，親他去。我所以道，親人不得度，渠不度親人。恁麼譬喻，尚不會薦取渾侖底，但管取性，亂動舌頭。不見洞山道︰‘相續也大難。’汝須知有此事。若不知有啼，哭有日在。”主
上堂︰“拍盲不見佛，開眼遇途人。借問途中事，渠無丈六身。不蘨墓懰W矗 旱夭輝 ぁ２皇欽偶疑 評羆易印Ｈ 酥粢徽取⑽砸淮玻 埔斂凰埔粒 槔創羆縞希 碩 鄄荒我梁巍！閉 br />
△雲 志元禪師主
潭州雲 山志元圓淨禪師，游方時問雲居曰︰“志元不奈何時如何？”居曰︰“只為 黎功力不到。”師不禮拜。直造石霜，亦如前問。霜曰︰“非但 黎，老僧亦不奈何！”師曰︰“和尚為甚麼不奈何？”霜曰︰“老僧若奈何，拈過汝不奈何。”師便禮拜。主
僧問石霜︰“萬戶俱閉即不問，萬戶俱開時如何？”霜曰︰“堂中事作麼生？”僧無對。經半年，方始下一轉語曰︰“無人接得渠。”霜曰︰“道即太煞道，只道得八成。”曰︰“和尚又且如何？”霜曰︰“無人識得渠。”師知乃禮拜，乞為舉。霜不肯，師乃抱霜上方丈曰︰“和尚若不道，打和尚去在！”霜曰︰“得在。”師頻禮拜。霜曰︰“無人識得渠。”師于言下頓省。知
住後，僧問︰“如何是佛？”師曰︰“黃面底是。”曰︰“如何是法？”師曰︰“藏里是。”問︰“然燈未出時如何？”師曰︰“昧不得。”問︰“蛇為甚麼吞卻師？”師曰︰“通身色不同。”問︰“如何是衲僧？”師曰︰“參尋訪道。”主
潭州道正表聞馬王，乞師論義，王請師上殿相見。茶罷，師就王乞劍，師握劍問道正曰︰“你本教中道，恍恍惚惚，其中有物，是何物？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是何精？道得不斬，道不得即斬。”道正茫然，便禮拜懺悔。師謂王曰︰“還識此人否？”王曰︰“識。”師曰︰“是誰？”王曰︰“道正。”師曰︰“不是。其道若正，合對得臣僧。此只是個無主孤魂。”因磅道士更不紛紜。知
△谷山藏禪師古
潭州谷山藏禪師，僧問︰“法尚應舍，何況非法？如何是法尚應舍？”師曰︰“空里撒醍醐。”曰︰“如何是非法？”師曰︰“嵩山道士詐明頭。”問︰“逼迫出來時如何？”師曰︰“還曾拶著汝麼！”知
△ 禪師禪師古
潭州中雲 禪師，僧問︰“和尚開堂，當為何事？”師曰︰“為汝驢漢。”曰︰“諸佛出世，當為何事？”師曰︰“為汝驢漢。”主
問︰“祖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像不得。”曰︰“出世後如何？”師曰︰“ 黎也須側身始得。”古
問︰“如何是向上一句？”師曰︰“文殊失卻口。”曰︰“如何是門頭一句？”師曰︰“頭上插花子。”主
問︰“如何是超百億？”師曰︰“超人不得肯。”知
△南際僧一禪師古
河中南際山僧一禪師，僧問︰“幸獲親近，乞師指示。”師曰︰“我若指示，即屈著汝。”曰︰“教學人作麼生即是？”師曰︰“切忌是非。”主
問︰“如何是衲僧氣息？”師曰︰“還曾薰著汝也無？”知
問︰“同類即不問，如何是異類？”師曰︰“要頭斫將去！”古
問︰“如何是法身主？”師曰︰“不過來。”問︰“如何是毗盧師？”師曰︰“不超越。”師終于長慶，謚本淨大師。主
△棲賢懷 禪師知
廬山棲賢懷 禪師，泉州人也。僧問︰“如何是五老峰前事？”師曰︰“萬古千秋。”曰︰“恁麼則成絕嗣去也。”師曰︰“躊躇欲與誰。”齋
問︰“自遠趨風，請師激發。”師曰︰“他不憑時。”曰︰“請師憑時。”師曰︰“我亦不換。”知
問︰“如何是法法無差？”師曰︰“雪上更加霜。”古
上堂︰“若會此個事，無有下口處。”齋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井底寒蟾，天中明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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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如何是師子？”師曰︰“善哮吼。”僧拊掌曰︰“好手！好手！”師曰︰“青天白日，卻被鬼迷。”僧作掀禪床勢，師便打。曰︰“驢事未去，馬事到來。”師曰︰“灼然作家。”僧拂袖便出。師曰︰“將甌盛水，擬比大洋。”古
問︰“如何是玄妙？”師曰︰“未問已前。”齋
道吾問︰“久向和尚會禪，是否？”師曰︰“蒼天！蒼天！”吾近前掩師口，曰︰“低聲！低聲！”師與一掌。吾曰︰“蒼天！蒼天！”師把住曰︰“得恁麼無禮。”吾卻與一掌。師曰︰“老僧罪過！”吾拂袖便行。師呵呵大笑曰︰“早知如是，不見如是。”齋
僧參，師便作起勢。僧便出。師曰︰“ 黎且來人事。”僧回作抽坐具勢，師卻歸方丈。僧曰︰“蒼天！蒼天！”師曰︰“龍頭蛇尾。”僧近前叉手立。師曰︰“敗將投王，不存性命。”古
問︰“抱璞投師，師還接否？”師以手拍香台，僧禮拜。師曰︰“禮拜則不無，其中事作麼生？”僧卻拍香台。師曰︰“舌頭不出口。”主
師將示寂，三日前令侍者喚第一座來，師臥，出氣一聲，座喚侍者曰︰“和尚渴，要湯水吃。”師乃面壁而臥。臨終令集眾，乃展兩手出舌示之。時第三座曰︰“諸人，和尚舌根硬也。”師曰︰“苦哉！苦哉！誠如第三座所言，舌根硬去也。”言訖而寂，謚紹隆大師。主
△德山存德禪師知
鼎州德山存德慧空禪師，僧問︰“如何是一句？”師曰︰“更請問。”問︰“如何是和尚先陀婆？”師曰︰“昨夜三更見月明。”齋
△吉州崇恩禪師主
吉州崇恩禪師，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少林雖有月，糙嶺不穿雲。”問︰“如何是類？”師曰︰“奈河橋畔嘶聲切，劍樹林中去復來。”古
△石霜山暉禪師齋
石霜暉禪師，僧問︰“世尊出世，先度五俱輪。和尚出世，先度何人？”師曰︰“總不度。”曰︰“為甚麼不度？”師曰︰“為伊不是五俱輪。”知
△郢州芭蕉禪師古
郢州芭蕉禪師，僧問︰“䙛薩m誄耍 綰尉儷 俊筆υ唬骸耙馴蝗死溲坳鍥屏恕！敝 br />
問︰“不落諸緣，請師直指。”師曰︰“有問有答。”知
問︰“如何是和尚為人一句？”師曰︰“只恐 黎不問。”古
問︰“如何是向去底人？”師曰︰“董家稚子聲聲哭。”曰︰“如何是卻來底人？”師曰︰“枯木驪龍露爪牙。”主
△肥田慧覺禪師知
潭州肥田慧覺伏禪師，僧問︰“如何是未出世邊事？”師曰︰“髻中珠未解，石女斂雙眉。”曰︰“出世後如何？”師曰︰“靈龜呈卦兆，失卻自家身。”齋
問︰“此地名甚麼？”師曰︰“肥田。”曰︰“宜種甚麼？”師便打。主
師有偈曰︰“修多好句枉工夫，返本還源是大愚。祖佛不䕪諰簃浱瞴@菪行 芬財獒 ！憊 br />
△鹿苑暉禪師齋
潭州鹿苑暉禪師，僧問︰“不假諸緣，請師道。”師敲火爐曰︰“會麼？”曰︰“不會。”師曰︰“瞌睡漢！”知
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如月在水。”曰︰“見後如何？”師曰︰“如水在月。”齋
問︰“祖祖相傳，未審傳個甚麼？”師曰︰“汝問我，我問汝。”曰︰“恁麼則緇素不分也。”師曰︰“甚麼處去來。”知
△寶 約禪師古
潭州寶 約禪師，僧問︰“寶 高高豹，其中事若何？請師言下旨，一句不消多。”師曰︰“寶 豹空中，有路不曾通。儻求言下旨，便是有西東。”主
△雲門海晏禪師知
越州雲門山拯迷寺海晏禪師，僧問︰“如何是衲衣下事？”師曰︰“如咬硬石頭。”齋
問︰“如何是古寺一爐香？”師曰︰“歷代無人嗅。”曰︰“嗅者如何？”師曰︰“六根俱不到。”知
問︰“久向拯迷，到來為甚麼不見拯迷？”師曰︰“ 黎不識拯迷。”古
△湖南文殊禪師齋
湖南文殊禪師，僧問︰“僧垵為甚麼貌志公真不得？”師曰︰“非但僧垵，志公也貌不得。”曰︰“志公為甚麼貌不得？”師曰︰“彩繪不將來。”曰︰“和尚還貌得也無？”師曰︰“我亦貌不得。”曰︰“和尚為甚麼貌不得？”師曰︰“渠不以苟我顏色，教我作麼生貌？”齋
問︰“如何是密室？”師曰︰“緊不就。”曰︰“如何是密室中人？”師曰︰“不坐上色牛。”知
△鳳翔石柱禪師古
鳳翔府石柱禪師游方時到洞山，時虔和尚垂語曰︰“有四種人︰一人說過佛祖，一步行不得。一人行過佛祖，一句說不得。一人說得行得。一人說不得，行不得。阿那個是其人？”師出眾曰︰“一人說過佛祖行不得者，只是無舌不許行。一人行過佛祖一句說不得者，只是無足不許說。一人說得行得者，只是函 相稱。一人說不得行不得者，如斷命求活。此是石女兒，披枷帶鎖。”山曰︰“ 黎分上作麼生？”師曰︰“該通分上卓卓寧彰。”山曰︰“只如海上明公秀又作麼生？”師曰︰“幻人相逢，拊掌呵呵。”知
△大通存壽禪師古
河中府棲岩山大通院存壽禪師，初講經論，後于石霜之室忘筌。住後，僧問︰“如何是和尚得力處？”師曰︰“不居無理位，豈坐白牛車。”主
問︰“蓮華未出水時如何？”師曰︰“汝莫問出水後蓮華事麼？”僧無語。師平居罕言，叩之則應。謚真寂禪師。古
△南岳玄泰禪師齋
南岳玄泰禪師，沉靜寡言，未嘗衣帛，時謂之泰布衲。始見德山，胞于堂矣。後謁石霜，遂入室焉。掌翰二十年，與貫休齊己為友。後居蘭若，曰金剛台，誓不立門徒，四方後進依附，皆用交友之禮。嘗以衡山多被山民斬伐燒畬，為害滋甚，乃作畬山謠曰︰“畬山兒，畬山兒，無所知。年年斫斷青山嵋。就中最好衡岳色，杉松利斧摧貞枝。靈禽野鶴無因依，白雲回避青煙飛。猿猱路絕岩崖出，芝 失根茅草肥。年年斫罷仍再鋤，千秋終是難復初。又道今年種不多，來年更斫當陽坡。國家壽岳尚如此，不知此理如之何。”遠邇傳播，達于九重，有詔禁止。故岳中蘭若無復延燎，師之力也。齋
將示滅，乃召一僧令備薪蒸，留偈曰︰“今年六十五，四大將離主。其道自玄玄，個中無佛祖。不用剃頭，不須澡浴，一堆猛火，千足萬足。”端坐垂一足而逝。 維收舍利，建塔于迎雲亭側。古
△潭州雲 禪師齋
潭州雲 禪師，僧問︰“佛未出世時如何？”師曰︰“月中藏玉兔。”曰︰“出後如何？”師曰︰“日里背金烏。”知
問︰“不可以情測時如何？”師曰︰“無舌童兒機智盡。”古
風穴參，師問︰“石角穿雲路，攜艘意若何？”穴曰︰“紅霞籠玉象，擁照川源。”師曰︰“相隨來也。”穴曰︰“和尚也須低聲。”師曰︰“且坐吃茶。”主
△龍湖普聞禪師知
邵武軍龍湖普聞禪師，唐僖宗太子也。幼不茹葷，長無經世意。僖宗鍾愛之，然百計陶寫，終不能回。中和初，僖宗幸蜀，師斷發逸游，人無知者。造石霜，問曰︰“祖師別傳事，肯以相付乎？”霜曰︰“莫謗祖師。”師曰︰“天下宗旨盛大，豈妄為之邪？”霜曰︰“是實事那？”師曰︰“師意如何？”霜曰︰“待案山點頭，即向汝道。”師于言下頓省。辭去至邵武城外，見山郁然深秀，遂撥草，至煙起處，有一苦行居焉。苦行見師至，乃曰︰“上人當興此。”長揖而去。齋
師居十余年，一日有一老人拜謁，師問︰“住在何處？至此何求？”老人曰︰“住在此山，然非人，龍也。行雨不職，上天有罰當死，願垂救護。”師曰︰“汝得罪上帝，我何能致力？雖然，可易形來。”俄失老人所在，視坐傍有一小蛇，延緣入袖。至暮雷電震山，風雨交作。師危坐不傾，達旦晴霽，垂袖，蛇墮地而去。有頃，老人拜而泣曰︰“自非大士慈悲，為血腥穢此山矣，念何以報斯恩。”即穴岩下為泉，曰︰“此泉為他日多眾之設。”今號龍湖。邦人聞其事，施財施力，相與建寺，衲子雲趨。師闡化三十余年，臨示寂聲鐘集眾，說偈曰︰“我逃世難來出家，宗師指示個歇處。住山聚眾三十年，尋常不欲輕分付。今日分明說似君，我斂目時齊听取。”安然而逝。塔于本山，謚圓覺禪師。主
△張拙秀才知
張拙秀才，因禪月大師指參石霜。霜問︰“秀才何姓？”曰︰“姓張名拙。”霜曰︰“覓巧尚不可得，拙自何來？”公忽有省。乃呈偈曰︰“光明寂照遍河沙，凡聖含靈共我家。一念不生全體現，六根才動被雲遮。斷除煩惱重增病，趣向真如亦是邪。隨順世緣無偏礙，涅��生死等空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