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下第五世
▲陳睦州尊宿
諱道明。江南陳氏之後也。生時紅光滿室。祥雲蓋空。旬日方散。目有重瞳。面列七星。形相奇特。秀出人表。因往開元寺。禮佛見僧。如故知歸。白父母願求出家。父母听許為僧。後持戒精嚴。學通三藏。游方契旨于黃檗。諸方歸慕。咸以尊宿稱。後居開元。恆織蒲鞋資以養母。故復有陳蒲鞋之稱。巢寇入境。師標大草屨于城門。巢欲棄之。竭力不能舉。嘆曰。睦州有大聖人。舍城而去一日晚參謂眾曰。汝等諸人。還得個入頭處也未。若未得個入頭處。須覓個入頭處。若得個入頭處。已後不得孤負老僧。時有僧出禮拜曰。某甲終不敢孤負和尚。師曰。早是孤負我了也又曰。明明向你道。尚自不會。何況蓋覆將來又曰。老僧在此住持。不曾見個無事人到來。汝等何不近前。時有一僧方近前。師曰。維那不在。汝自領去。三門外與二十棒。曰某甲過在甚麼處。師曰。枷上更著師尋常見衲僧來。即閉門。或見講僧。乃召曰座主。主應諾。師曰。擔板漢。
雪竇雲。睦州只具一只眼。何故。這僧喚既回頭。因甚卻成擔板。
師見僧乃曰。見成公案。放汝三十棒。曰某甲如是。師曰。三門頭金剛。為甚麼舉拳。曰金剛尚乃如是。師便打。
正法眼藏。睦州見僧來雲。現成公案。放汝三十棒。雲峰悅雲。作賊人心虛。妙喜曰。又添得一個。道了問沖密。你道我恁麼道。還有過也無。密雲。作賊人心虛。妙喜曰。三個也有。
座主參。師問。莫是講唯識論否。曰不敢。師曰。朝去西天。暮歸唐土。會麼。曰不會。師曰。 恕N褰洳懷治噬 = 醮ΑT謊鏨健Jυ弧N褰湟膊懷幀T荒臣咨趺創κ峭 鎩Jυ弧U飫鋝恢 趁腫弦麓蟺碌嚼癜蕁Jδ槊弊喲 試弧U飧齷階魃趺礎T懷 薄Jυ弧mЧ叢蚶仙 恍兌病8次省K 昂我怠T晃┤丁Jυ弧W髏瓷 怠T蝗 縹┬耐蚍ㄎ┤丁Jχ該派仍弧U飧鍪巧趺礎T皇巧 Jυ弧A鼻按妥隙雜 婦 ︰蔚貌懷治褰洹5攣薅暈噬 啤=駁夢┤堵勖礎U 啤2桓搖P︿暝 廖淖擲礎Jδ櫧 潛 髁狡 啤D闋髏瓷 U 抻鎩Jυ啤;階魈潛 恰2換階魈潛 恰U 啤2豢剎換階魈潛 Jθ椿繳趁擲礎@礎D慊階魃趺礎C衷鋪潛 Jυ啤D鬩步駁夢┤堵邸 br />
徑山杲雲。僧正與沙彌。真實講得惟識論。只是不知糖餅來處。睦州老人。雖是一方善知識。若是三界惟心萬法惟識。畢竟理會不得。
問。如何是曹溪的的意。師曰。老僧愛嗔不愛喜。曰為甚麼如是。師曰。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莫獻詩師問武陵長老。了即毛端吞巨海。始知大地一微塵。長老作麼生。曰問阿誰。師曰。問長老。曰何不領話。師曰。汝不領話。我不領話。
雪竇拈雲。墮也墮也。復雲。這個葛藤老漢好與劃斷。拈拄杖雲。甚麼處去也。
問。一句道盡時如何。師曰。義墮也。曰甚麼處是學人義墮處。師曰。三十棒教誰吃問。某甲講兼行腳。不會教意時如何。師曰。灼然實語當懺悔。曰乞師指示。師曰。汝若不問。老僧即緘口無言。汝既問。老僧不可緘口去也。曰請師便道。師曰。心不負人。面無慚色問僧。甚處來。僧雲。那邊札。師曰。老僧屈。僧雲。和尚即得。師曰。擔枷過狀。擗脊便打。
雲峰院雲。睦州何用繁詞。那邊札。擗脊便打。
問高揖釋迦不拜彌勒時如何。師曰。昨日有人問。趁出了也。曰和尚恐某甲不實那。師曰。拄杖不在。苕帚柄聊與三十問。如何是觸途無滯底句。師曰。我不恁麼道。曰師作麼生道。師曰。箭過西天十萬里。卻向大唐國里等候有僧名宗闡。來參雲。宗闡咨和尚。師雲住。僧便住。師咄雲。名也不識。又雲。有闡即判。快道快道。僧無對新到參方禮拜。師叱曰。 黎因何偷常住果子吃。曰學人才到。和尚為甚麼道偷果子。師曰。贓物現在問僧。幾人新到。雲五人。師雲。瓦解冰消。僧雲。和尚未曾有問。師雲。賊把贓為驗問講金剛經僧。荷擔如來即不問。你寺門前金剛。為甚麼入你鼻孔里。僧雲。和尚甚麼說話。師雲。你講得夢里問僧。何處來。雲靈山來。師雲。涅是第幾座。僧無對。師又問。迦葉甚麼處去。僧雲不知。師雲。脫空妄語漢問僧。甚麼處來。雲靈山來。師雲。近日打殺一門僧是否。僧無語。師雲。這個蝦蟆問。寺門前金剛。拓即乾坤大地。不拓即絲發不逢時如何。師曰。 恕N也輝 恕Jθ次省O忍 H雇稅稅佟D愫獻髏瓷 T慌怠Jυ弧O仍鷚恢階鎰春謾1憒頡F瀋 獬觥Jυ弧@次夜材愀 佟Mせ辭 ィ蟺亍D闈業藍賜И 畽嗌佟T徊輝 慷取Jυ弧6賜И 腫髏瓷 T恢晃﹦袷薄Jυ弧V徽飧 偕脅換帷1憒蟶 巍Jυ弧H曄切碌椒瘛T皇恰Jυ弧G曳畔賂 倩崦礎T徊換帷Jυ弧5<銑倫醋粵斐鋈ャI 慍觥Jυ弧@蠢礎N沂滴誓閔醮 礎T喚 鰲Jυ弧c釤逗蛻性諶甌澈蟆E履懵業饋< 礎I 薅允ξ乓煥縴弈亞捉 9 嚳謾2湃敕秸傘K薇愫取JΣ嗾圃弧A街毓 浮K拊弧9 諫趺創ΑJυ弧U庖昂 1閫宋噬 = 醮ΑI 愫取Jυ弧@仙 荒鬩緩取I 趾取Jυ弧H 人暮群笞髏瓷 I 抻鎩JΡ憒蛟弧U飴有楹何省=桃庾嬉饈峭 潛稹Jυ弧G嗌階鄖嗌健0自譜園自啤T蝗綰問喬嗌健Jυ弧;刮乙壞斡昀礎T壞啦壞謾G朧Φ饋Jυ弧7 媲罷蟆D 句後收。
後又有僧問巴陵。教意祖意是同是別。陵雲。雞寒上樹。鴨寒下水雪竇拈雲。問既一般。答亦相似。其中利他自利。瞞人自瞞。若人點檢分明。管取解空第一。
問。如何是展演之言。師曰。量才補職。曰如何是不展演之言。師曰。伏惟尚饗上堂。裂開也在我。捏聚也在我。時有僧問。如何是裂開。師曰。三九二十七。菩提涅。真如解脫。即心即佛。我且與麼道。你又作麼生。曰某甲不與麼道。師曰。盞子撲落地。碟子成七片。曰如何是捏聚。師乃斂手而坐。
雲峰悅雲。相罵饒汝接嘴。相唾饒汝潑水。
問。以一重去一重即不問。不以一重去一重時如何。師曰。昨朝栽茄子。今日種冬瓜僧問。一氣還轉得一大藏教也無。師曰。有甚麼 [ -幾+追]子。快下將來。
妙喜曰。五更侵早起。更有夜行人。
升座雲。首座 。答雲在。寺主 。答雲在。維那 。答雲在。師雲。三段不同。今當第一。向下文長。付在來日。下座示眾。大事未明。如喪考妣。大事既明。如喪考妣。
僧問青峰楚。大事已明。為甚麼亦如喪考妣。楚雲。不得春風花不開。及至花開又吹落。
示眾。我見百丈不識好惡。大眾才集。以拄杖一時打下。復召大眾。眾回首。乃雲是甚麼。有甚共語處。又黃檗和尚亦然。復召大眾。眾回首。乃雲月似彎弓少雨多風。猶較些子師臨終。召門人曰。此處緣息。吾當逝矣。乃跏趺而寂。郡人以香薪焚之。舍利如雨。乃收靈骨建塔于寺。壽九十八。臘七十六。
▲福州烏石山靈觀禪師
尋常扃戶。人罕見之。一日雪峰伺便扣門。師開門。峰驀胸o住曰。是凡是聖。師唾曰。這野狐精。便推出閉卻門。峰曰。也只要識老兄雪峰至敲門。師曰誰。峰雲。鳳皇兒。師雲。作甚麼。峰雲。來啖老鸛。師便開門扭住雲。道道。峰擬議。師便托開閉卻門。峰住後示眾雲。我當時若入得老觀門。你這一隊l酒糟漢。向甚處摸索曹山行腳時。問如何是毗盧師法身主。師曰。我若向你道。即別有也。曹山舉似洞山。山曰。好個話頭。只欠進語。何不問為甚麼不道。曹卻來進前語。師曰。若言我不道。即啞卻我口。若言我道。即謇卻我舌。曹山歸舉似洞山。山深肯之。
▲益州大隨法真禪師
妙齡夙悟。遍參知識。次至大溈會下數載。食不至充。臥不求暖。清苦煉行。溈深器之。一日問曰。 黎在老僧此間。不曾問一轉話。師曰。教某甲向甚麼處下口。溈曰。何不道如何是佛。師便作手勢掩溈口。溈嘆曰。子真得其髓僧問。路逢古佛時如何。師曰。你忽逢驢駝象馬。喚作甚麼僧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師曰壞。曰恁麼則隨他去也。師曰。隨他去。僧不肯。後到投子舉前話。子遂裝香遙禮曰。西川古佛出世。謂其僧曰。汝速回去懺悔。僧回大隨。師已歿。僧再至投子。子亦遷化。
後僧問修山主。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個壞不壞。主曰不壞。僧曰。為甚麼不壞。主曰。為同大千。
問僧。甚處去。曰西山住庵去。師曰。我向東山頭喚汝。汝便來得麼。曰不然。師曰。汝住庵未得問僧。甚處去。曰峨嵋禮普賢去。師舉拂子曰。文殊普賢總在這里。僧作圓相拋向後乃禮拜。師喚侍者。取一帖茶與這僧因燒 次。見一蛇以杖挑向火中。咄雲。這個形骸。猶自不放舍。你向這里死。如暗得燈。時有僧問。正當恁麼時。還有罪也無。師曰。石虎叫時山谷響。木人吼處鐵牛驚庵側有一龜。僧問。一切眾生皮裹骨。這個眾生為甚骨裹皮。師拈草履覆龜背上。僧無語。
白雲端頌雲。分明皮上骨團團。卦畫重重更可觀。拈起草鞋都蓋了。大隨卻被這僧瞞佛燈 頌雲。法不孤起。仗境方生。烏龜不解上壁。草鞋隨人腳行有僧舉覆龜話。問南台圓。圓以手反覆示之。僧不薦。復請益寶峰文。文以偈示曰。少室之妙訣。隨根而密付。大隨曾泄機。南台亦失護。翻手與覆手。脫履著龜處。明明言外傳。信向有今古。擲金鐘輥鐵鼓。水東流日西去。
蜀主賜師紫衣師號。並遣內侍朱延溥奉侍。三致三卻。忽一日上堂。眾集定。乃作患風勢告眾曰。還有人醫得老僧口麼。眾競送藥。師並不受。經七日。師自摑口令正。復雲。如許多時鼓這兩片皮。至今無人醫得。于是齋前升座辭眾。儼然端坐告寂。
▲福州靈雲志勤禪師
本州長溪人也。初在溈山。因見桃花悟道。有偈曰。三十年來尋劍客。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不疑。溈覽偈。詰其所悟。與之符契。囑曰。從緣悟達。永無退失。善自護持。
有僧舉似玄沙。沙雲。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眾疑此語。沙問地藏。我恁麼道。汝作麼生會。藏雲。不是桂琛。即走殺天下人妙喜曰。一家有事百家忙又頌玄沙語。打破鬼門關。日輪正當午。一箭中紅心。大地無寸土寂音曰。古之人有大機智。故能遇緣即宗。隨處作主。岩頭和尚曰。汝但識綱宗。本無實法。予嘗與客論靈雲桃花偈。因曰。溈山老子無大人相。便雲從緣入者永無退失。獨玄沙曰。諦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客問予。未徹之處安在哉。為作偈曰。靈雲一見不再見。紅白枝枝不著花。叵耐釣魚船上客。卻來平地捷魚蝦。
住後上堂。諸仁者。所有長短盡至不常。且觀四時草木葉落花開。何況塵劫來。天人七趣。地水火風成壞輪轉。因果將盡。三惡道苦毛發不曾添減。惟根蒂神識常存。上根者。遇善友伸明。當處解脫。便是道場。中下愚痴。不能覺照。沉迷三界。流轉生死。釋尊為伊天上人間。設教證明。顯發智道。汝等還會麼。僧問。如何得出離生老病死。師曰。青山元不動。浮雲任去來長生問。混沌未分時。含生何來。師曰。如露柱懷胎。曰分後如何。師曰。如片雲點太清。曰未審太清還受點也無。師不答。曰恁麼則含生不來也。師亦不答。曰直得純清絕點時如何。師曰。猶是真常流注。曰如何是真常流注。師曰。似鏡長明。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打破鏡來。與汝相見。
▲洪州新興嚴陽尊者
初參趙州問。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州曰。放下著。師曰。既是一物不將來。放下個甚麼。州曰。放不下擔取去。師于言下大悟。後常有一蛇一虎隨。從手中與食。
黃龍南頌。一物不將來。兩肩挑不起。言下忽知非。心中無限喜。毒惡既忘懷。蛇虎為知己。光陰幾百年。清風猶未已。
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土塊。曰如何是法。師曰。地動也。曰如何是僧。師曰。吃粥吃飯。問如何是新興水。師曰。面前江里。
徑山杲曰。似這般法門。恰似兒戲相似。入得這般法門。方安樂得人。如真淨和尚。拈提古今。不在雪竇之下。而末流傳習。卻成惡口。小家只管問古人作麼生。真如又如何下語。楊岐又如何下語。你管得許多閑事。瘥病不假驢馱藥。若是對病與藥。籬根拾得一睫草。便可療病。說甚麼朱砂附子人參自術。
▲揚州光孝院慧覺禪師
問相國宋齊丘曰。還會道麼。宋曰。若是道。也著不得。師曰。是有著不得。是無著不得。宋曰。總不恁麼。師曰。著不得底 。宋無對。
▲婺州木陳從朗禪師
因金剛倒。僧問。既是金剛不壞身。為甚麼卻倒地。師敲禪床曰。行住坐臥。
▲婺州新建禪師
不度小師。有僧問。和尚年老。何不畜一童子侍奉。師雲。有眼暗耳聾口啞底。為我討一個來。
▲杭州多福和尚
僧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師曰。一睫兩睫斜。曰學人不會。師曰。三睫四睫曲。
妙喜曰。饒汝一睫兩睫斜。三睫四睫曲。還我多福一叢竹。又如何話會。
▲益州西睦和尚
上堂。有俗士舉手曰。和尚便是一頭驢。師曰。老僧被汝騎。士無語。去後三日再來。白言。某甲三日前著賊。師拈杖趁出。
▲明州雪竇常通禪師
邢州李氏子。參長沙。沙問。何處人。師曰。邢州人。沙曰。我道汝不從彼來。師曰。和尚還曾住此否。沙然之。乃容入室問。如何是三世諸佛出身處。師曰。伊不肯知有汝三世。僧良久。師曰。薦否。不然者。且向著佛不得處體取。時中常在識盡功亡。瞥然而起。即是傷他。而況言句乎。
▲石梯和尚
因侍者請浴。師曰。既不洗塵。亦不洗體。汝作麼生。者曰。和尚先去。某甲將皂角來。師呵呵大笑一日見侍者托缽赴堂。乃喚侍者。者應諾。師曰。甚麼處去。者曰。上堂齋去。師曰。我豈不知汝上堂齋去。者曰。除此外別道個甚麼。師曰。我只問汝本分事。者曰。和尚若問本分事。某甲實是上堂齋去。師曰。汝不繆為吾侍者。
▲紫桐和尚
僧問。如何是紫桐境。師曰。汝眼里著得沙麼。曰大好紫桐境也不識。師曰。老僧不諱此事。其僧擬出去。師下禪床擒住曰。今日好個公案。老僧未得分文入手。曰賴遇某甲是僧。師拓開曰。禍不單行。
▲日容遠和尚
因_上座參。師拊掌三下曰。猛虎當軒。誰是敵者。_曰。俊鷂沖天。阿誰捉得。師曰。彼此難當。_曰。且休未要斷這公案。師將拄杖舞歸方丈。_無語。師曰。死卻這漢也。
▲襄州關南道吾和尚
始經村墅。聞巫者樂神雲識神無。忽然省悟。後參常禪師。印其所解。復游德山之門。法味彌著。住後凡上堂。戴蓮華笠。披 執簡。擊鼓吹 。口稱魯三郎神。識神不識神。神從空里來。卻往空里去。便下座。有時曰。打動關南鼓。唱起德山歌。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以簡揖曰。喏趙州訪師。師乃著豹皮 。執吉獠棒。在三門下。翹一足等候。才見州。便高聲唱喏而立。州曰。小心只候著。師又唱喏一聲而去。
▲漳州羅漢和尚
初參關南問。如何是大道之源。南打師一拳。師遂有省。乃為歌曰。咸通七載初參道。到處逢言不識言。心里疑團若栲栳。三春不樂止林泉。忽遇法王氈上坐。便陳疑懇向師前。師從氈上那伽起。袒膊當胸打一拳。駭散疑團 狙落。舉頭看見日初圓。從茲蹬蹬以碣碣。直至如今常快活。只聞肚里飽膨 。更不東西去持缽。
妙喜曰。可惜這一拳。分付不著人。
▲瑞州末山尼了然禪師
因灌溪閑和尚到。曰若相當即住。不然即推倒禪床。便入堂內。師遣侍者問。上座游山來。為佛法來。溪曰。為佛法來。師乃升座。溪上參。師問。上座今日離何處。曰路口。師曰。何不蓋卻。溪無對。始禮拜問。如何是末山。師曰不露頂。曰如何是末山主。師曰。非男女相。溪乃喝曰。何不變去。師曰。不是神不是鬼。變個甚麼。溪于是伏膺。作園頭三年。
溪初參臨濟。被濟驀胸o住。溪曰領領。濟拓開曰。且放汝一頓。溪離臨濟。乃至師所。溪住後上堂曰。我在臨濟處得半杓。末山處得半杓。共成一杓吃了。直至如今飽不饑。溪會下一僧。去參石霜。霜問。甚處來。曰灌溪來。霜曰。我南山不如他北山。僧無對。回舉似溪。溪曰。何不道灌溪修涅堂了也。唐乾寧二年五月二十九日。問侍者曰。坐死者誰。曰僧伽。溪曰。立死者誰。曰僧會。溪乃行七步垂手而逝溪。濟下尊宿。因錄見末山語。檢燈錄。見化跡卓絕。遂並錄于此。
▲婺州金華山俱胝和尚
初住庵時。有尼名實際來。戴笠子執錫繞師三匝曰。道得即下笠子。如是三問。師皆無對。尼便去。師曰。日勢稍晚。何不且住。尼曰。道得即住。師又無對。尼去後。師嘆曰。我雖處丈夫之形。而無丈夫之氣。不如棄庵往諸方參尋知識去。其夜山神告曰。不須離此。將有肉身菩薩來。為和尚說法也。逾旬果天龍和尚到庵。師乃迎禮。具陳前事。龍豎一指示之。師當下大悟。自此凡有學者參問。師惟舉一指。無別提唱。有一供過童子。每見人問事。亦豎指只對。人謂師曰。和尚童子亦會佛法。凡有問皆如和尚豎指。師一日潛袖刀子。問童曰。聞你會佛法是否。童曰是。師曰。如何是佛。童豎起指頭。師以刀斷其指。童叫喚走出。師召童子。童回首。師曰。如何是佛。童舉手不見指頭。豁然大悟。師將順世。謂眾曰。吾得天龍一指頭禪。一生用不盡。言訖示滅。
玄沙雲。我當時若見。拗折指頭玄覺雲。且道玄沙恁麼道。意作麼生雲居錫雲。只如玄沙恁麼道。肯伊不肯伊。若肯。何言拗折指頭。若不肯。俱胝過在甚麼處。先曹山雲。俱胝承當處鹵莽。只認得一機一境。一等是柏手拊掌。是它西園奇怪。玄覺又雲。且道俱胝還悟也無。若悟。為甚麼道承當處鹵莽。若不悟。又道用一指頭禪不盡。且道曹山意在甚麼處瑯 覺頌。俱胝一指報君知。朝生鷂子搏天飛。若無舉鼎拔山力。千里烏騅不易騎雪竇顯頌。對揚深愛老俱胝。宇宙空來更有誰。曾向滄溟下浮木。夜濤相共接盲龜。
▲袁州仰山慧寂通智禪師
韶州懷化葉氏子。年九歲。于廣州和安寺。投通禪師出家。(即不語通)十四歲。父母取歸。欲與婚媾。師不從。遂斷手二指。跪致父母前。誓求正法以答劬勞。父母乃許。再詣通處而得披剃。未登具。即游方。初謁耽源。已悟玄旨。後參溈山。遂升堂奧。耽源謂師曰。國師當時傳得六代祖師圓相。共九十七個。授與老僧。乃曰。吾滅後三十年。南方有一沙彌到來。大興此教。次第傳授無令斷絕。我今付汝。汝當奉持。遂將其本過與師。師接得一覽。便將火燒卻。耽源一日問。前來諸相甚宜秘惜。師曰。當時看了便燒卻也。源曰。吾此法門無人能會。惟先師及諸祖師諸大聖人。方可委悉。子何得焚之。師曰。慧寂一覽。已知其意。但用得不可執本也。源曰。然雖如此。于子即得。後人信之不及。師曰。和尚若要。重錄不難。即重集一本呈上。更無遺失。源曰然。耽源上堂。師出眾作此○相以手拓呈了。卻叉手立。源以兩手相交作拳示之。師進前三步作女人拜。源點頭。師便禮拜。師浣衲次。耽源曰。正恁麼時作麼生。師曰。正恁麼時。向甚麼處見。後參溈山。溈問。汝是有主沙彌無主沙彌。師曰。有主。曰主在甚麼處。師從西過東立。溈異之。師問。如何是真佛住處。溈曰。以思無思之妙。反思靈焰之無窮。思盡還源。性相常住。事理不二。真佛如如。師于言下頓悟。自此執侍。前後盤桓十五載。
宗門統要載。溈山問師。聞子在百丈處。問一答十。佛法向上一句作麼生道。師擬開口。溈便喝。師因發心。看牛于山下三年。乃悟。按燈錄。師未嘗見百丈。此必以香嚴事訛承耳。
參岩頭。頭舉起拂子。師展坐具。岩拈拂子置背後。師將坐具搭肩上而出。岩曰。我不肯汝放。只肯汝收師在溈山為直歲。作務歸。溈問。甚麼處去來。師曰。田中來。溈曰。田中多少人。師插鍬叉手。溈曰。今日南山大有人刈茅。師拔鍬便行。
玄沙雲。我若見。即踏倒鍬子僧問鏡清。仰山插鍬意旨如何。清雲。狗餃赦書。諸侯避道。雲只如玄沙踏倒。意旨如何。清雲。不奈船何。打破戽斗。雲南山刈茅意旨如何。清雲。李靖三兄久經行陣。雲居錫雲。且道鏡清下此一判著不著雪竇雲。諸方咸謂插鍬話奇特。大似隨邪逐惡。據雪竇見處。仰山被溈山一問。直得無繩自縛。去死十分妙喜曰。仁者見之謂之仁。智者見之謂之智。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僧問明招。古人意在插鍬處叉手處。招喚僧。僧應諾。招曰。還曾夢見仰山麼評唱引長沙語。汝見大唐天子還自種田割稻麼。遂判仰山插鍬。是奴兒婢子邊事。不直以一杓糞潑仰山。且令長沙亦拈余穢。諸師拈提。已為畫蛇添足。然世有此引盲比丘。則諸師所拈。猶足為啟膜金 。
師因歸溈山省覲。溈問。子既稱善知識。爭辨得諸方來者。知有不知有。有師承無師承。是義學是玄學。子試說看。師曰。慧寂有驗處。但見僧來。便豎起拂子問伊。諸方還說這個不說。又曰。這個且置。諸方老宿意作麼生。溈嘆曰。此是從上宗門中牙爪溈問。大地眾生業識茫茫無本可據。子作麼生知他有之與無。師曰。慧寂有驗處。時有一僧從面前過。師召曰 黎。僧回首。師曰。和尚。這個便是業識茫茫無本可據。溈曰。此是師子一滴乳。迸散六斛驢乳掃地次。溈問。塵非掃得。空不自生。如何是塵非掃得。師掃地一下。溈曰。如何是空不自生。師指自身又指溈。溈曰。塵非掃得。空不自生。離此二途又作麼生。師又掃地一下。又指自身並指溈溈一日指田問師。這丘田那頭高。這頭低。師曰。卻是這頭高那頭低。溈曰。你若不信。向中間立看兩頭。師曰。不必立中間。亦莫住兩頭。溈曰。若如是著水看。水能平物。師曰。水亦無定。但高處高平。低處低平。溈便休。
大慧雲。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喝一喝下座。
溈山喂鴉生飯。回頭見師曰。今日為伊上堂一上。師曰。某甲隨例得聞。溈曰。聞底事作麼生。師曰。鴉作鴉鳴。鵲作鵲噪。溈曰。爭奈聲色何。師曰。和尚適來道甚麼。溈曰。我只道為伊上堂一上。師曰。為甚麼喚作聲色。溈曰。雖然如此。驗過也無妨。師曰。大事因緣又作麼生驗。溈豎起拳。師曰。終是指東畫西。溈曰。子適來問甚麼。師曰。問和尚大事因緣。溈曰。為甚麼喚作指東畫西。師曰。為著聲色故。某甲所以問過。溈曰。並未曉了此事。師曰。如何得曉了此事。溈曰。寂子聲色。老僧東西。師曰。一月千江。體不分水。溈曰。應須與麼始得。師曰。如金與金終無異色。豈有異名。溈曰。作麼生是無異名底道理。師雲。瓶盤釵釧揮叟琛c碓弧<拋鈾奠 縭ψ雍稹> 且案芍 翥砩轎適Α︰ 腥宋嗜輟H曜髏瓷 歡浴Jυ弧6 率κ迦粼 D臣撞恢錄拍 c碓弧7湃暌桓霾恢歡宰鎩Jυ弧I 敝輝諞謊浴c碓弧2桓喝曇 1鷯腥瞬豢稀Jυ弧0き c碇嘎噸 弧U飧觥Jυ弧5郎趺礎c碓弧5郎趺礎Jυ弧0資笸魄 R 槐涫ψ《 絞薄c砩攪釕 褪椴 滌朧ΑJι咸謾L崞鶚局讜弧G業朗傾砩驕刀 驕怠H艫朗嵌 驕怠S質傾砩剿屠礎H艫朗傾砩驕怠S衷詼 絞擲鎩5賴迷蛄羧 5啦壞迷蚱似迫ё病V諼抻鎩Jζ似票閬倫 ξ仕 濉JΦ芙 佔 θ綰巍T瘓菽臣 ΑJ滴摶環 傻鼻欏Jυ弧H杲庥淘誥場T荒持蝗鞜恕Jπ鐘秩綰巍Jυ弧H昶癲恢 摶環 傻鼻檎摺c砩轎旁弧<拋右瘓湟繕碧煜氯聳ξ源巍I 試弧7ㄉ 菇饉搗 會元無法身法字。統要頌古等。皆有法字)也無。師曰。我說不得。別有一人說得。曰說得底人在甚麼處。師推出枕子。溈山聞曰。寂子用劍刃上事。
妙喜曰。溈山真是憐兒不覺丑。仰山推出枕子。已是逗漏。更著個名字。喚作劍刃上事。誤他學語之流。便恁麼承虛接響。流通將去。妙喜雖似借水獻花。要且理無曲斷。即今莫有旁不肯者。出來。我要問你。推出枕子。還當得法身說法也無。
師在溈山前坡牧牛次。見一僧上山。不久便下來。師乃問。上座何不且留山中。僧曰。只為因緣不契。師曰。有何因緣。試舉看。曰和尚問某名甚麼。某答歸真。和尚曰。歸真何在。某甲無對。師曰。上座卻回向和尚道。某甲道得也。和尚問作麼生道。但曰眼里耳里鼻里。僧回一如所教。溈曰。脫空漫語漢。此是五百人善知識語師在溈山牧牛。時踢天泰上座問曰。一毛頭師子現即不問。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又作麼生。師便騎牛歸。侍立溈山次。舉前話方了。卻見泰來。師曰。便是這個上座。溈遂問。百億毛頭百億師子現。豈不是上座道。泰曰是。師曰。正當現時。毛前現毛後現。泰曰。現時不說前後。溈山大笑。師曰。師子腰折也。便下去溈山示眾曰。一切眾生皆無佛性。鹽官示眾曰。一切眾生皆有佛性。鹽官有二僧。往探問。既到溈山。聞舉揚莫測其涯。若生輕慢。因一日與師言話次。乃勸曰。師兄須是勤學佛法。不得容易。師乃作此○相。以手拓呈了。卻拋向背後。遂展兩手。就二僧索。二僧罔措。師曰。吾兄直須勤學佛法。不得容易。便起去。時二僧卻回鹽官。行三十里。一僧忽然有省。乃曰。當知溈山道一切眾生皆無佛性。信之不錯。便回溈山。一僧更前行數里。因過水忽然有省。自嘆曰。溈山道一切眾生皆無佛性。灼然有他恁麼道。亦回溈山。久依法席師臥次。夢入彌勒內院眾堂中。諸位皆足。惟第二位空。師遂就座。有一尊者白槌曰。今當第二位說法。師起白椎曰。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諦听諦听。眾皆散去。及覺舉似溈。溈曰。子已入聖位。師便禮拜龐居士問。久向仰山。到來為甚麼卻覆。師豎起拂子。士曰恰是。師曰。是仰是覆。士乃打露柱曰。雖然無人。也要露柱證明。師擲拂子曰。若到諸方。一任舉似師坐次。有僧翹一足雲。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唐士六祖亦如是。天下老和尚亦如是。某甲亦如是。師下禪床打四藤條。
雪竇雲。藤條未到打折。因甚麼只與四下。須是斬釘截鐵漢始得僧後到霍山。自稱集雲峰下四藤條。天下大禪佛參。山雲。打鐘著。僧驟步而去。雪竇雲。這漢雖是見機而變。爭奈有頭無尾。圜悟勤雲。當時若不見機而變。何處更有大禪佛。 黎只管喚作甚麼。(此句當有訛缺)或有人問甚處是有頭無尾處。什麼是見機而變處。你若手忙腳亂。老僧在你腳底。
師問東寺曰。借一路過那邊。還得否。寺曰。大凡沙門不可只一路也。別更有麼。師良久。寺卻問。借一路過那邊得否。師曰。大凡沙門不可只一路也。別更有麼。寺曰。只有此。師曰。大唐天子決定姓金一日雨下。天性上座謂師曰。好雨。師曰。好在甚麼處。性無語。師曰。某甲卻道得。性曰。好在甚麼處。師指雨。性又無語。師曰。何得大智而默。
徑山杲雲。一人只知看雨。一人只知指雨。子細點檢將來。大似釘樁搖櫓。育王當時待他道。好在甚麼處。只向他道。滴穿眼楮浸爛鼻孔。或有個衲僧出來道。育王也是釘樁搖櫓。卻許他具眼。
赤干行者。聞鐘聲乃問。有耳打鐘。無耳打鐘。師曰。汝但問。莫愁我答不得。干曰。旱個問了也。師喝曰。去劉侍御問。了心之旨可得聞乎。師曰。若要了心。無心可了。無了之心。是名真了陸希聲相公。欲謁師。先作此○相封呈。師開封。于相下面書雲。不思而知。落第二頭。思而知之。作第三首。遂封回。公見即入山。師乃門迎。公才入門便問。三門俱開。從何門入。師曰。從信門入。公至法堂又問。不出魔界便入佛界時如何。師以拂子倒點三下。公便設禮。又問。和尚還持戒否。師曰。不持戒。曰還坐禪否。師曰。不坐禪。公良久。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听老僧一頌。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釅茶三兩碗。意在 頭邊。師卻問。承聞相公看經得悟。是否。曰弟子因看涅經。有雲不斷煩惱而入涅。得個安樂處。師豎起拂子曰。只如這個。作麼生入。曰入之一字也不消得。師曰。入之一字不為相公。公便起去。
徑山曇珍頌雲。豎起拂子希聲設禮。塵剎盡交光。鳥啼花落里。仰山問會麼希聲曰不會。從是維摩詰。到來須倒退。入之一字不為相公公便起去。下載清風雲藏神。女館雨到楚王宮。關塞極天惟鳥道。江湖滿地一漁翁。
師謂第一座曰。不思善不思惡。正恁麼時作麼生。座曰。正恁麼時是某甲放身命處。師曰。何不問老僧。座曰。正恁麼時不見有和尚。師曰。扶我教不起師問僧。近離甚處。曰南方。師攝拄杖曰。彼中老宿還說這個麼。曰不說。師曰。既不說這個。還說那個否。曰不說。師召大德。僧應諾。師曰。參堂去。僧便出。師復召曰大德。僧回首。師曰。近前來。僧近前。師便打。
雲門雲。仰山若無後語。爭識得人。
師共一僧語。旁有僧曰。語底是文殊。默底是維摩。師曰。不語不默底。莫是汝否。僧默然。師曰。何不現神通。曰不辭現神通。只恐和尚收作教。師曰。鑒汝來處。未有教外底眼僧參次。便問。和尚還識字否。師曰隨分。僧以手畫此○相拓呈。師以衣袖拂之。僧又作此○相拓呈。師以兩手作背拋勢。僧以目視之。師低頭。僧繞師一匝。師便打。僧遂出去。
徑山曇珍頌雲。西山白虎正猖狂。東海青龍不可當。兩手捉來令死斗。化成一片紫金霜。
師坐次。見一僧從外來。便問訊了。向東邊叉手立。以目視師。師乃垂下左足。僧卻過西邊叉手立。師垂下右足。僧向中間叉手立。師收雙足。僧禮拜。師曰。老僧自住此。未曾打著一人。拈拄杖便打。僧便騰空而去。
佛燈觀頌。個僧東西叉手。說盡六代圓相。致使東土釋迦。不免起模作樣。陽關唱罷柳青青。征塵望斷空惆悵覺海湛頌。子晉吹笙和鳳鳴。萼華雲外舞衣輕。相將奏遍方諸曲。玉樹流光滿紫清。
師坐次。有僧來作禮。師不顧。其僧乃問。師識字否。師曰隨分。僧乃右旋一匝曰。是甚麼字。師于地上書十字酬之。僧又左旋一匝曰。是甚麼字。師改十字作d字。僧畫此○相以兩手拓。如修羅掌日月勢。曰是甚麼字。師乃畫此[○@d]相對之。僧乃作婁至德勢。師曰。如是如是。此是諸佛之所護念。汝亦如是。吾亦如是。善自護持。其僧禮謝騰空而去。時有一道者見。經五日後遂問師。師曰。汝還見否。道者曰。某甲見出門騰空而去。師曰。此是西天羅漢。故來探吾道。道者曰。某雖睹種種三昧。不辨其理。師曰。吾以義為汝解釋。此是八種三昧。是覺海變為義海。體則同然。此義合有因有果。即時異時總別不離隱身三昧也。
古人圓相。即拈花吹毛一揆。直示全提。無容擬議。百千法門河沙妙用。皆從此出。而不與百千法門河沙妙用為侶。觀小釋迦。遇梵僧所示八種三昧。如善慧雲興三百問。普賢瓶瀉二千酬。雖窮極妙辯。而初未有一語。後之名字羅漢。妄為缽盂安柄。人天眼目載。五峰良五觀悟。謂圓相總有六名。曰圓相。曰暗機。曰義海。曰字海。曰意語。曰默論。有雲畫此[○@牛]相者。乃縱意。畫此[○@佛]相者奪意。[○@人]此為相。肯。○此為許相見。<PIC>X83054701.gif</PIC>此為舉函索蓋。答者當以<PIC>X83054702.gif</PIC>。則函蓋相稱。<PIC>X83054703.gif</PIC>此為抱玉求鑒。答者當于其中書某字答之。[○@ㄙ]此為鉤入索續。答者當于ㄙ字側添遄C乃問者鉤入。答者索續。共成寶器相。[○@(h-禾)]此為已成寶器相。答者于中書土字答之。[○@土]此為玄印玄旨相。獨脫超前眾相不著也。審如是。是猶市賈私為志驗。三尺牧豎語之故即無不喻。雖有聖智。不問不可強解矣。謂入聖位者。所建法幢乃如是乎。又以三種生為大圓宗旨。想生。相生。流注生。故楞伽經義。大圓或偶引示人耳。非大圓所立也。痴人前不得說夢。往往如此
有梵僧從空而至。師曰。近離甚處。曰西天。師曰。幾時離彼。曰今早。師曰。何太遲生。曰游山玩水。師曰。神通游戲則不無 黎。佛法須還老僧始得。曰特來東土禮文殊。卻遇小釋迦。遂出梵書貝多葉與師。作禮乘空而去。自此號小釋迦一日指雪師子雲。還有過此色者麼。
雲門雲。當時但與推倒雪竇雲。雲門只解推倒。不能扶起圜悟勤雲。且道仰山意在甚麼處。莫是明一色邊事麼。且得沒交涉。雲門應時應節雲但與推倒。用拈仰山意。又被雪竇拈道。他只解推倒不解扶起。且道雪竇意在什麼處。
上堂。汝等諸人。各自回光返照。莫記吾言。汝無始劫來。背明投暗。妄想根深。卒難頓拔。所以假設方便。奪汝粗識。如將黃葉止啼。有甚麼是處。亦如人將百種貨物與金寶。作一鋪貨賣。只擬輕重來機。所以道。石頭是真金鋪。成這里是雜貨鋪。有人來覓鼠糞。我亦拈與他。來覓真金。我亦拈與他。時有僧問。鼠糞即不要。請和尚真金。師曰。嚙鏃擬開口。驢年亦不會。僧無對。師雲。索喚則有交易。不索喚則無。我若說禪宗。身邊要一人相伴亦無。豈況有五百七百眾耶。我若東說西說。則爭頭向前采拾。如將空拳誑小兒。都無實處。我今分明向汝說聖邊事。且莫將心湊泊。但向自己性海如實而修。不要三明六通。何以故。此是聖末邊事。如今且要識心達本。但得其本。不愁其末。他時後日自具去在。若未得本。縱饒將情學。他亦不得。汝豈不見溈山和尚雲。凡聖情盡。體露真常。事理不二。即如如佛師將順寂。時在東平。數僧侍立。師示偈曰。一二二三子。平目復仰視。兩口一無舌。此是吾宗旨。至日午升座辭眾。復說偈曰。年滿七十七。無常在今日。日輪正當午。兩手攀屈膝。言訖以兩手抱膝而終。閱明年南塔涌禪師。遷靈骨歸仰山。塔于集雲峰下。謚智通禪師妙光之塔。
▲鄧州香嚴智閑禪師
青州人。遍參諸方。在百丈時。性識聰敏。參禪不得。洎丈遷化。遂參溈山。山問。我聞汝在百丈先師處。問一答十。問十答百。此是汝聰明靈利。意解識想。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時試道一句看。師被一問。直得茫然。歸寮將平日看過底文字。從頭要尋一句酬對。竟不能得。乃自嘆曰。畫餅不可充饑。屢乞溈山說破。山曰。我若說似汝。汝已後罵我去。我說底是我底。終不干汝事。師遂將平昔所看文字燒卻曰。此生不學佛法也。且作個長行粥飯僧。免役心神。乃泣辭溈山。直過南陽。睹忠國師遺跡。遂憩止焉。一日芟除草木。偶拋瓦礫擊竹作聲。忽然省悟。遽歸沐浴焚香。遙禮溈山贊曰。和尚大慈。恩逾父母。當時若為我說破。何有今日之事。乃有頌曰。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諸方達道者。咸言上上機。溈山聞得。謂仰山曰。此子徹也。仰曰。此是心機意識著述得成。待某甲親自勘過。仰後見師曰。和尚贊嘆師弟發明大事。你試說看。師舉前頌。仰曰。此是夙習記持而成。若有正悟。別更說看。師又成頌曰。去年貧未是貧。今年貧始是貧。去年貧猶有卓錐之地。今年貧錐也無。仰曰。如來禪許師弟會。祖師禪未夢見在。師復有頌曰。我有一機。瞬目視伊。若人不會。別喚沙彌。仰乃報溈山曰。且喜閑師弟會祖師禪也。
妙喜曰。溈山晚年好則劇。教得一棚肉傀儡。直是可愛。且作麼生是可愛處。面面相看手腳動。爭知語話在他人。
師初開堂。溈山令僧送書並拄杖至。師接得便哭蒼天蒼天。僧曰。和尚為甚麼如此。師曰。只為春行秋令上堂。若論此事。如人上樹。口餃樹枝。腳不蹋枝。手不攀枝。樹下忽有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不對他又違他所問。若對他又喪身失命。當恁麼時作麼生即得。時有虎頭招上座出眾雲。樹上即不問。未上樹時請和尚道。師乃呵呵大笑。
雪竇雲。樹上道即易。樹下道即難。老僧上樹也。致將一問來圜悟勤雲。你若才生樹上樹下。對與不對處。轉生義路。墮在常情。卒難透得。若是頂門上具眼底。終不向對與不對處作解會。未舉已前。先知落處。若擬議之間。覿面蹉過。或不落二邊。對也不是。不對也不是。作麼生卻得見古人意去妙喜雲。吞得栗棘蓬。透得金剛圈了。看這般說話。也是泗州人見大聖保寧勇頌。曲設多方老古錐。那堪枝上更生枝。好如良馬窺鞭影。逐塊且非師子兒。
師有偈曰。子啐母啄。子覺母殼。子母俱亡。應緣不錯。同道唱和。妙雲獨腳。
▲杭州徑山洪 禪師
佛日長老訪師。師問。伏承長老獨化一方。何以薦游峰頂。日曰。朗月當空掛。冰霜不自寒。師曰。莫是長老家風也無。日曰。峭峙萬重關。于中含寶月。師曰。此猶是文言。作麼生是長老家風。日曰。今日賴遇。佛日卻問。隱密全真。時人知有道不得。太省無辜。時人知有道得。于此二途。猶是時人升降處。未審和尚親道自道如何道。師曰。我家道處無可道。日曰。如來路上無私曲。便請玄音和一場。師曰。任汝二輪更互照。碧潭雲外不相。關。日曰。為報白頭無限客。此回年少莫歸鄉。師曰。老少同輪無向背。我家玄路勿參差。日曰。一言定天下。四句為誰宣。師曰。汝言有三四。我道其中一也無。師因有偈曰。東西不相顧。南北與誰留。汝言有三四。我道一也無。光化四年九月二十八日。白眾而化。
▲滁州定山神英禪師
因朗魘『蛻行薪攀輩撾省2宦涫 殼朧Φ饋Jμ崞鶚 樵弧J鍬洳宦洹J髟弧T倉槿 鮮比酥 小G朧υ睬盎啊JΡ憒頡J鞣饜潯慍觥Jυ弧H 旰蟠沸卮罌奕з J髯『笫局讜弧@仙 昵啊V煉ㄉ健1凰 嚷饕簧稀2煌 ︵ br />
雪竇舉雲。定山用即用。爭奈險。朗髦﹤粗 R 椅淳 穹ㄑ邸J鄖氡嬋礎 br />
師見首座洗衣。遂問。作甚麼。座提起衣示之。師曰。洗底是甚衣。座曰。關中使鐵錢。師喚維那。移下座掛搭著。
▲京兆府米和尚
令僧去問仰山曰。今時還假悟也無。仰曰。悟即不無。爭奈落在第二頭。師深肯之。又令僧問洞山曰。那個究竟作麼生。洞曰。卻須問他始得。師亦肯之。
投子青。拈師問仰山話雲。然仰山與麼道即得。還免得自己落麼。若免得。更有一人大不肯在。若免不得。亦落第二頭。米胡雖然肯他。自己還有出身之路也無。諸人試點檢看。若點檢得出。兩人瓦解冰消。若點檢不得。且莫造次。復頌曰。碧岫峰頭借問人。指山窮處未安身。雖然免得重陽令。爭似靈苗不犯春。
僧問。自古上賢還達真正理也無。師曰達。曰只如真正理作麼生達。師曰。當時霍光賣假銀城與單于契書。是甚麼人做。曰某甲直得杜口無言。師曰。平地教人作保。
徑山杲舉此則語。至契書是甚麼人做雲。徑山當時若作這僧。即下一轉語。塞卻這老漢口。且道下甚麼語。良久雲。若教容易得。便作等閑看。
▲元康和尚
因訪石樓。樓才見便收足坐。師曰。得恁麼威儀周足。樓曰。汝適來見個甚麼。師曰。無端被人領過。樓曰。須是與麼始為真見。師曰。苦哉賺殺幾人來。樓便起身。師曰。見則見矣。動則不動。樓曰。盡力道不出定也。師拊掌三下。
後有僧舉似南泉。泉曰。天下人斷這兩個漢是非不得。若斷得。與他同參。
▲襄州王敬初常侍
視事次。米和尚至。公乃舉筆示之。米曰。還判得虛空否。公擲筆入宅。更不復出。米致疑。明日憑鼓山供養主。入探其意。米亦隨至。潛在屏蔽間偵伺。供養主才坐問曰。昨日米和尚不審有甚麼言句。便不相見。公曰。師子咬人。韓盧逐塊。米聞此語。即省前繆。遽出朗笑曰。我會也我會也。公曰。會即不無。你試道看。米曰。請常侍舉。公乃豎起一只箸。米曰。這野狐精。公曰。這漢徹也。
大溈叢啤C綴 淙蝗縭恰G抑壞靡婚印3J淘普て撼谷ャ4笏瓶綽ヶ蚵ャ4筱砑床蝗弧3J趟涫歉鏊綴骸1氏掠猩 敝 C綴 且環繳浦 丁R 頁鏊 啦壞謾5筆貝 老鹵省5 虻饋N掖永匆芍 諍亨魑蠐 莢亍9 跫 樂蕁R蝗罩菸試弧=袢蘸喂嗜胊撼佟9 弧?創 呂礎V菰弧H舜 侶澩 隆9 弧H舜 隆V菰弧H死 礎T煥⑴V菰弧B砝 礎T煥⑴V菰弧B噸 礎9 晃薅浴9櫓了降 V幸購鋈揮惺 C魅佔 菰弧D臣諄岬米蛉帳亂病V菰弧B噸 礎T煥⑴V菟煨碇 嗉 坦帕 欏 br />
▲鄭十三娘
保福與甘長老相看。才坐定。福便問。承聞十三娘參見溈山。是否。曰是。福曰。溈山遷化向甚麼處去。鄭起身偏床而立。甘曰。閑時說禪。口似懸河。何不道取。鄭曰。鼓這兩片皮。堪作甚麼。甘曰。不鼓這兩片皮。又堪作甚麼。鄭曰。合取狗口鄭十三娘。年十二歲時。隨師姑到大溈。才禮拜起。溈便問。這個師姑甚麼處住。姑雲。南台江邊住。溈便喝出。又問。背後老婆甚處住。十三娘放身近前叉手立。溈再問。娘雲。早個呈似和尚了也。溈雲去。娘才下到法堂。師姑雲。十三娘尋常道。我會禪口似利劍。今日被大師問著總無語。娘雲。苦哉苦哉。作這個眼目。也道我行腳。脫取衲衣來。與十三娘著。娘後又舉似羅山。只如十三娘。參見溈山恁麼只對。還得平穩也無。羅雲。不得無過。娘雲。過在甚麼處。羅叱之。娘雲。錦上添花。
指月錄卷之十三
音釋卷十之十三
嫗(依據切于去聲老婦之稱)摑(古伯切音國批打也)捏(乃結切音涅握捺也)劑(音)拷(苦浩切音考打也)顆(苦果切科上聲)扈(侯古切胡上聲後從田扈)[打-丁+毛](莫報切音帽撼也)鏃(在線切音賤轉軸)欏(音羅)(古核切音革大車杌也) 職略切音酌橫木渡水曰 墼(古歷切音吉未燒磚坯切) (古協切音劫箸也又 舉也)賑(止忍切音軫富也又舉救也)恤(息入切音悉) 呼眩切音絢營求也又與迥同)[木*突](待骨切音突植也又傳也)[邱-丘+益](于戟切音益)謇(與[言*蹇]同九輦切難也口吃也止言也)媾(居侯切音垢和也)峭(七肖切音俏山峻也)峙(丈幾切池上聲峻峙山 立也)舀(音遙上聲)
指月錄卷之十四
六祖下第五世
▲鎮州臨濟義玄禪師
曹州南華邢氏子。幼負出塵之志。及落發進具。便慕禪宗。初在黃檗會中。行業純一。時睦州為第一座。乃問。上座在此多少時。師曰三年。州曰。曾參問否。師曰。不曾參問。不知問個甚麼。州曰。何不問堂頭和尚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師便去問。聲未絕。檗便打。師下來。州曰。問話作麼生。師曰。某甲問聲未絕。和尚便打。某甲不會。州曰。但更去問。師又問。檗又打。如是三度問。三度被打。師白州曰。早承激勸問法。累蒙和尚賜棒。自恨障緣不領深旨。今且辭去。州曰。汝若去。須辭和尚了去。師禮拜退。州先到黃檗處曰。問話上座。雖是後生。卻甚奇特。若來辭。方便接伊。已後為一株大樹。覆蔭天下人去在。師來日辭黃檗。檗曰。不須他去。只往高安灘頭。參大愚。必為汝說。師到大愚。愚曰。甚處來。師曰。黃檗來。愚曰。黃檗有何言句。師曰。某甲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不知某甲有過無過。愚曰。黃檗與麼老婆心切。為汝得徹困。更來這里問有過無過。師于言下大悟。乃曰。元來黃檗佛法無多子。愚o住曰。這尿床鬼子。適來道有過無過。如今卻道黃檗佛法無多子。你見個甚麼道理。速道速道。師于大愚肋下築三拳。愚拓開曰。汝師黃檗。非干我事。師辭大愚。卻回黃檗。檗見便問。這漢來來去去。有甚了期。師曰。只為老婆心切。便人事了侍立。檗問。甚處去來。師曰。昨蒙和尚慈旨。令參大愚去來。檗曰。大愚有何言句。師舉前話。檗曰。大愚老漢饒舌。待來痛與一頓。師曰。說甚待來。即今便打。隨後便掌。檗曰。這風顛漢。來這里捋虎須。師便喝。檗喚侍者曰。引這風顛漢參堂去。
溈山舉問仰山。臨濟當時得大愚力。得黃檗力。仰雲。非但騎虎頭。亦解把虎尾。
黃檗一日普請次。師隨後行。檗回頭見師空手。乃問。 在何處。師雲。有一人將去了也。檗曰。近前來。共汝商量個事。師便近前。檗豎起 曰。只這個天下人拈掇不起。師就手掣得豎起曰。為甚麼卻在某甲手里。檗曰。今日自有人普請。便回寺師鋤地次。見黃檗來。拄 而立。檗曰。這漢困那。師曰。 也未舉。困個甚麼。檗便打。師接住棒一送送倒。檗呼維那。扶起我來。維那扶起曰。和尚爭容得這風顛漢無禮。檗才起便打維那。師 地曰。諸方火葬。我這里活埋師一日在僧堂前坐。見黃檗來。便閉卻目。黃檗乃作怖勢。便歸方丈。師隨至方丈禮謝。首座在黃檗處侍立。黃檗雲。此僧雖是後生。卻知有此事。首座雲。老和尚腳跟不點地。卻證據個後生。黃檗自于口上打一摑。首座雲。知即得師在僧堂里睡。檗入堂見。以拄杖打板頭一下。師舉首見是檗。卻又睡。檗又打板頭一下。卻往上間。見首座坐禪。乃曰。下間後生卻坐禪。汝在這里妄想作麼。座曰。這老漢作甚麼。檗又打板頭一下。便出去。
溈山舉問仰山。只如黃檗意作麼生。仰雲。兩彩一賽。
師栽松次。檗曰。深山里栽許多松作甚麼。師曰。一與山門作境致。二與後人作標榜。道了將 頭[祝/土]地。三下。檗曰。雖然如是。子已吃吾三十棒了也。師又[祝/土]地三下噓一噓。檗曰。吾宗到汝大興于世黃檗因入廚下問飯頭。作甚麼。頭曰。揀眾僧飯米。檗曰。一頓吃多少。頭曰。二石五。檗曰。莫太多麼。頭曰。猶恐少在。檗便打。頭舉似師。師曰。吾與汝勘這老漢。才到侍立。檗舉前話。師曰。飯頭不會。請和尚代轉一語。檗曰。汝但舉。師曰。莫太多麼。檗曰。來日更吃一頓。師曰。說甚麼來日。即今便吃。隨後打一掌。檗曰。這風顛漢。又來這里捋虎須。師喝一喝便出去。
溈山舉問仰山。此二尊宿意作麼生。仰山雲。和尚作麼生。溈山雲。養子方知父慈。仰山雲。不然。溈山雲。子又作麼生。仰山雲。大似勾賊破家。
徑山有五百眾。少人參請。黃檗令師到徑山。乃謂師曰。汝到彼作麼生。師曰。某甲到彼。自有方便。師到徑山。裝腰上法堂見徑山。徑山方舉頭。師便喝。徑山擬開口。師拂袖便行。尋有僧問徑山。這僧適來有甚麼言句。便喝和尚。徑山雲。這僧從黃檗會里來。你要知麼。自問取他。徑山五百眾。大半分散師中夏上黃檗山。見檗看經。師曰。我將謂是個人。元來是(或作 )黑豆老和尚。住數日乃辭。檗曰。汝破夏來。何不終夏去。師曰。某甲暫來禮拜和尚。檗便打趁令去。師行數里疑此事。卻回終夏。後又辭檗。檗曰。甚處去。師曰。不是河南。便歸河北。檗便打。師約住與一掌。檗大笑。乃喚侍者。將百丈先師禪板幾案來。師曰。侍者將火來。檗曰。不然。子但將去。已後坐斷天下人舌頭去在到龍光。值上堂。師出問。不展鋒 如何得勝。光據座師曰。大善知識豈無方便。光瞪目曰。嗄。師以手指曰。這老漢今日敗缺也到三峰平和尚處。平問。甚處來。師曰。黃檗來。平曰。黃檗有何言句。師曰。金牛昨夜遭涂炭。直至如今不見蹤。平曰。金風吹玉管。那個是知音。師曰。直透萬重關。不住青霄內。平曰。子這一問太高生。師曰。龍生金鳳子。沖破碧琉璃。平曰。且坐吃茶。又問。近離甚處。師曰龍光。平曰。龍光近日何如。師便出去往鳳林。路逢一婆子。婆問。甚處去。師曰。鳳林去。婆曰。恰值鳳林不在。師曰。甚處去。婆便行。師召婆。婆回首。師便行(一作師曰誰道不在)。
到鳳林。林曰。有事相借問得麼。師曰。何得剜肉作瘡。林曰。海月澄無影。游魚獨自迷。師曰。海月既無影。游魚何得迷。(一本作海月元無影。游魚本不迷。此從會元)林曰。觀風知浪起。玩水野帆飄。師曰。孤蟾獨耀江山靜。長嘯一聲天地秋。林曰。任張三寸揮天地。一句臨機試道看。師曰。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莫獻詩。林便休。師乃有頌曰。大道絕同。任向西東。石火莫及。電光罔通。
溈山問仰山。石火莫及。電光罔通。從上諸聖以何為人。仰雲。和尚意作麼生。溈雲。但有言說。都無實義。仰雲。不然。溈雲。子又作麼生。仰雲。官不容針。私通車馬。
到大慈。慈在方丈內坐。師問。端居丈室時如何。慈雲。寒松一色千年別。野老拈花萬國春。師雲。今古永超圓智體。三山鎖斷萬重關。慈便喝。師亦喝。慈雲作麼。師拂袖便出到襄州華嚴。華嚴倚拄杖作睡勢。師雲。老和尚瞌睡作麼。嚴雲。作家禪客。宛爾不同。師雲。侍者點茶來。與老和尚吃。嚴乃喚維那。第三位安排這上座到翠峰。峰問。甚處來。師雲。黃檗來。峰雲。黃檗有何言句指示于人。師雲。黃檗無言句。峰雲。為甚麼無。師雲。設有亦無舉處。峰雲。但舉看。師雲。一箭過西天到象田。師問。不凡不聖。請師速道。田雲。老僧 與麼。師便喝雲。許多禿子。在這里覓甚麼碗到明化。化問。來來去去作甚麼。師雲。只圖踏破草鞋。化雲。畢竟作麼生。師雲。老漢話頭也不識到初祖塔頭。塔主雲。長老先禮佛。先禮祖。師雲。佛祖俱不禮。塔主雲。佛祖與長老。是什麼冤家。師便拂袖而出到金牛。牛見師來。橫按拄杖當門踞坐。師以手敲拄杖三下。卻歸堂中第一位坐。牛下來見乃問。夫賓主相看。各具威儀。上座從何而來。太無禮生。師雲。老和尚道甚麼。牛擬開口。師便打一坐具。牛作倒勢。師又打一坐具。牛曰。今日不著便。遂歸方丈。
溈山問仰山。此二尊宿。還有勝負也無。仰雲。勝即總。勝負即總負。
師為黃檗馳書到溈山。時仰山作知客。接得書便問。者個是黃檗底。那個是專使底。師便掌。仰山約住雲。老兄知是般事便休。同去見溈山。溈山便問。黃檗師兄多少眾。師雲。七百眾。溈山雲。什麼人為導首。師雲。適來已達書了也。師卻問溈山。和尚此間多少眾。溈山雲。一千五百眾。師雲。太多生。溈山雲。黃檗師兄亦不少。師辭溈山。仰山送出雲。汝向後北去。有個住處。師雲。豈有與麼事。仰山雲。但去。已後有一人佐輔老兄在。此人只是有頭無尾。有始無終。
懸記普化。師後到鎮州。普化已在彼。師出世。普化佐贊于師。師住未久。普化全身脫去。
師後住鎮州臨濟。學侶雲集。一日謂普化克符二上座曰。我欲于此建立黃檗宗旨。汝且成褫我。二人珍重下去。三日後普化卻上來問。和尚三日前說甚麼。師便打。三日後克符上來問。和尚三日前打普化作麼。師亦打至晚小參曰。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克符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曰。煦日發生鋪地錦。嬰兒垂發白如絲。符曰。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曰。王令已行天下遍。將軍塞外絕煙塵。符曰。如何是人境俱奪。師曰。並汾絕信。獨處一方。符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曰。王登寶殿。野老謳歌。符于言下領旨。
諸方自此為四料揀。師又嘗示眾曰。如諸方學人。來山僧此間。作三種根器斷。如中下根器來。我便奪其境而不除其法。或中上根器來。我便境法俱奪。如上上根器來。我便境法人俱奪。如有出格見解人。來山僧此間。便全體作用。不歷根器。大德到這里。學人著力處不通風。石火電光即過了也。學人若眼定動。即沒交涉。擬心即差。動念即乖。有人解者。不離目前大慧宗杲禪師。因悅禪人請普說。僧問。臨濟示眾雲。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雲。三千里外絕諸訛。進雲。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雲。拔出眼中楔。進雲。臨濟道煦日發生鋪地錦。嬰孩垂發白如絲。未審與和尚答底是同是別。師雲。咬人屎橛。不是好狗。進雲。王令已行天下遍。將軍塞外絕煙塵時如何。師雲。適來猶自可。而今更郎當。復雲。此事決定不在言語上。所以從上諸聖。次第出世。各各以善巧方便。忉忉怛怛。唯恐人泥在語言上。若在言語上。一大藏教五千四十八卷。說權說實。說有說無。說頓說漸。是豈無言說。因甚麼達磨西來。卻言單傳心印。不立文字語言。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因何不說傳玄傳妙傳言傳語。只要當人各各直下明自本心。見自本性。事不獲已。說個心說個性。已大段狼藉了也。若要拔得生死根株盡。切不得記我說底。縱饒念得一大藏教。如瓶瀉水。喚作運糞入。不名運糞出。卻被這些子障卻。自己正知見。不得現前。自己神通不能發現。只管弄目前光影。理會禪。理會道。理會心。理會性。理會奇特。理會玄妙。大似掉棒打月。枉費心神。如來說為可憐憫者。古人凡有一言半句。設一個金剛圈栗棘蓬。教伊吞教伊透。若是個英靈獨脫。出情塵超理性者。金剛圈栗棘蓬。是甚麼弄猢孫家具。祭鬼神茶飯。蓋你不能一念緣起無生。只管一向在心意識邊作活計。才見宗師動口。便向宗師口里討玄討妙。卻被宗師倒翻筋斗。自家本命元辰。依舊不知落處。腳跟下黑漫漫。依前只是個漆桶。只如適來上座問奪人不奪境一段話。只知冊子上念將來。如法答他。又理會不得。問一段未了。又問一段。恰如村人打傳口令相似。我今不惜口業。為你諸人。葛藤注解一遍。臨濟一日示眾雲。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會麼。良久左右顧視便下座。這個便是金剛王寶劍。我昨日說底。將蜈蚣毒蛇蠍子並諸雜毒。貯在一甕里。你試將手就中拈一個不毒底出來看。若拈得出。不妨于此事有少分相應。若拈不出。自是你根性遲鈍。夙無靈骨。也怪妙喜不得。臨濟當時道。這幾句閑言長語。面目現在。自是你不會看得出。你若領得此意。自從胡亂後。三十年不少鹽醬。鐘樓上念贊。床腳下種菜之類。不著問人。一一自知下落。古人垂個方便。豈是閑開口。須知爛泥里有刺。當時有個克符道者。理會得臨濟意。便出來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臨濟當時不知那里得許多閑言長語。斗湊得恰好。便道煦日發生鋪地錦。嬰孩垂發白如絲。諸人還會麼。煦日發生鋪地錦是境。嬰孩垂發白如絲是人。此兩句。一句存境。一句奪人。克符又作頌曰。奪人不奪境。緣自帶 訛。師雲。有甚麼 訛。擬欲求玄旨。思量反責麼。師雲。誣人之罪。驪珠光璨爛。仙桂影婆娑。師雲。何不早恁麼道。覿面無差互。還應滯網羅。師雲。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風吹別調中。此頌大概在驪珠光璨爛仙桂影婆娑之上。蓋此兩句是境。學者問不奪境。擬欲求玄旨。思量反責麼。大意只是不可思量擬議。思量擬議者人也。蹉卻覿面相呈一著子。即被語言網羅矣。克符此頌。專明煦日發生鋪地錦。所以有驪珠光璨爛仙桂影婆娑之句。乃是存境而奪人。故曰覿面無差互還應滯網羅。奪人之義。醍醐毒藥一道而行。具眼者方能辨別。又問。如何是奪境不奪人。答雲。王令已行天下遍。將軍塞外絕煙塵。師雲。王令已行天下遍。是奪了境。將軍塞外絕煙塵。是存人而不奪。頌曰。奪境不奪人。尋言何處真。師雲。也須閑處作提防。問禪禪是妄。究理理非親。師雲。好事不如無。日照寒光澹。山搖翠色新。師雲。貧兒思舊債。直饒玄會得。也是眼中塵。師雲。自起自倒。你要會日照寒光澹山搖翠色新麼。此兩句是境。直饒玄會得也是眼中塵。便奪了也。其余人境兩俱奪。人境俱不奪。盡是依語。就學家問處答。又問。如何是人境兩俱奪。答雲。並汾信絕。獨處一方。便有人境兩俱奪面目。頌曰。人境兩俱奪。從來正令行。師雲。已落第二。不論佛與祖。那說聖凡情。師雲。買石得雲饒。擬犯吹毛劍。還如值木盲。師雲。識法者懼。進前求妙會。特地斬精靈。師雲。前箭猶輕後箭深。正令既行不留佛祖。到這里。進之退之。性命都在師家手里。如吹毛劍。不可犯其鋒。又問。如何是人境俱不奪。答雲。王登寶殿。野老謳歌。頌曰。人境俱不奪。思量意不偏。師雲。會麼。是法住法位。主賓言不異。師雲。世間相常住。問答理俱全。師雲。添一毫不得。減一毫不得。蹋破澄潭月。師雲。猶有這個在。穿開碧落天。師雲。勞而無功。不能明妙用。師雲。動著即錯。淪溺在無緣。師雲。卻依舊處著。這個是適來上座請益底公案。謂之四料揀。你若要分明理會得臨濟意。但向他當時垂示處看。如何看。山僧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若恁麼便是。你若作山僧有時奪人不奪境。有時奪境不奪人。有時人境兩俱奪。有時人境俱不奪。便不是了也。所以五祖師翁有言。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庭前柏樹子。恁麼會。便不是了也。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庭前柏樹子。恁麼會方始是。你諸人還會麼。這般說話。莫道是你諸人理會不得。妙喜也自理會不得。我此門中無理會得。理會不得。蚊子上鐵牛。無你下嘴處。須信古人垂慈。則有法無法。不垂慈。道眼未開。大法未明。豈免向他人口里。覓禪覓道覓玄覓妙覓得了。惟恐人知。及至說時。又恐說盡了。末後無可說。這個是無限量底法。你以有限量心。擬窮他落處。且莫錯。只如世尊在靈山會上。百萬眾前拈華普示。獨迦葉破顏微笑。何曾怕人知。又何曾密室里傳授來。我這里禪。許你眾人聞。不許你眾人會。如上所解注者四料揀。你諸人齊聞齊會了。臨濟之意果如是乎。若只如是。臨濟宗旨豈到今日。你諸人聞妙喜說得落。將謂止如此。我實向你道。此是第一等惡口。若記著一個元字腳。便是生死根本也。你諸人諸方學得底。玄中又玄。妙中又妙。是甚麼屎禪。一向[祝/土]在皮袋里。將謂實有恁麼事。莫錯。諸上座。你真個要參妙喜禪。盡將諸方學得底。埽向他方世界。百不知百不會。虛卻心來。共你理會。
僧問。如何是真佛真法真道。乞師開示。師曰。佛者心清淨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礙淨光是。三即一。皆是空名而無實有。如真正作道人。念念心不間斷。自達磨大師從西土來。只是覓個不受人惑底人。後遇二祖。一言便了。始知從前虛用工夫。山僧今日見處。與祖佛不別。若第一句中薦得。堪與祖佛為師。若第二句中薦得。堪與人天為師。若第三句中薦得。自救不了。僧便問。如何是第一句。師曰。三要印開朱點窄。未容擬議主賓分。曰如何是第二句。師曰。妙解豈容無著問。漚和爭負截流機。曰如何是第三句。師曰。但看棚頭弄傀儡。抽牽全藉里頭人。乃曰。大凡演唱宗乘。一句中須具三玄門。一玄門須具三要。有權有實。有照有用。汝等諸人作麼生會。
南院 。問風穴沼曰。臨濟有三句。當日有問。如何是第一句。臨濟曰。三要印開朱點窄。未容擬議主賓分。風穴隨聲便喝。又問。如何是第二句。臨濟曰。妙解豈容無著問。漚和爭負截流機。風穴曰。未問已前錯。又問曰如何是第三句。臨濟曰但看棚頭弄傀儡。抽牽全藉里頭人。風穴曰。明破即不堪。南院深許之。後神鼎 舉雲。若人問神鼎如何是第一句。雲蒼天蒼天。如何是第二句。雲有什麼驢漢。如何是第三句。雲近前來向你道。才近前便打。若恁麼會得。也不孤負祖師西來。若是從頭一一問過。幾時得休。佛法不是磨稜合縫底道理。似這一脈說話。須是久在他門風來始得。直是嫌佛不作。嫌法不說。方可如是。子細。珍重首山上堂。舉三句語。時有僧問。如何是第一句。山曰。大用不揚眉。棒下須見血。曰慈悲何在。山曰。送出三門外。問如何是第二句。山曰。不打恁麼驢漢。曰將何接人。山曰。如斯爭奈何。問如何是第三句。山曰。解問無人答。曰即今祗對者是誰。山曰。莫使外人知。曰和尚是第幾句薦得。山曰。月落三更穿市過洪覺範智證傳。引涅經圓伊三點語及涂毒鼓語而為傳曰。岩頭_禪師嘗曰。涅經此三段義似宗門。夫言似。則非宗門旨要明矣。然宗門旨要。雖即文字語言不可見。離文字語言。亦安能見哉。臨濟曰。大凡舉唱。須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此涂毒鼓聲也。臨濟歿二百年。尚有聞而死者。夫分賓主。如並。存照用。如別。立君臣如縱。慈明曰。一句分賓主。照用一時行。要會個中意。日午打三更。同安曰。賓主穆時全是妄。君臣合處正中邪。還鄉曲調如何唱。明月堂前枯樹花。如前語句。皆非一代時教之所管攝。摩醯首羅面上亞豎一目。非常目也。幻寄曰。洪師如並如別如縱語。若錯認。則罪深于薦福古也覺範著臨濟宗旨曰。汾陽昭禪師示眾曰。先聖雲一句語須具三玄。一玄中須具三要。阿那個是三玄三要底句。快會取好。各自思量。還得穩當也未。古德已前行腳。聞一個因緣。未明中間。直下飲食無味。睡臥不安。火急決擇。豈將為小事。所以大覺老人。為一大事因緣出現于世。想計他從上來行腳。不為游山玩水。看州府奢華。片衣口食。皆為聖心未通。所以驅馳行腳。決擇深奧。傳唱敷揚。博問先知。親近高德。蓋為續佛心燈。紹隆佛種。祖代興崇聖種。接引後機。自利利他。不忘先跡。如今還有商量者麼。有即出來。大家商量。僧問。如何是接初機底句。答曰。汝是行腳僧。又問。如何是辨衲僧底句。答曰。西方日出卯。又問。如何是正令行底句。答曰。千里持來呈舊面。又問。如何是立乾坤底句。答曰。北俱盧洲長粳米。食者無嗔亦無喜。師曰。只將此四轉語。驗天下衲僧。才見汝出來。驗得了也。僧問。如何是學人著力處。答曰。嘉州打大像。問如何是學人轉身處。答曰。陝府灌鐵牛。問如何是學人親切處。答曰。西河弄師子。師曰。若人會此三句。已辨三玄。更有三要語在。切須薦取。不是等閑。與大眾頌出曰。三玄三要事難分。得意忘言道易親。一句明明該萬象。重陽九日菊花新。還會麼。恁麼會得。不是性燥底。衲僧作麼生會好。又舉三玄語曰。汝還會三玄底時節麼。直須明取古人意旨。然後自心明去。更得通變自在受用無窮。喚作自受用身佛。不從他教。便識得自家活計。所以南泉曰。王老師十八上解作活計。僧便問。古人十八上解作活計。未審作個甚麼活計。答曰。兩只水牯牛。雙角無欄 8叢啤H粢 詿嗣韉萌ャV斃氳萌 既ゃJ嫉檬苡夢薨 W約儀煒煲猿├繳 4笳煞蠔骸D﹦套怨肌4Ю虜煌 1舜宋蘩 謾S肴暌磺興壇鱸弧5諞恍 7 綣鬮薇摺I 藜巴螄蟆W茉誥抵性病5詼 J妥鷂拾 選6轡潘媸麓稹K嫫髁糠皆病5諶 V背齬嘔是啊K木滸俜峭狻c淌餃史岣傘Jδ嗽弧U飧鍪僑 姿獺W髏瓷 僑 字既ゃV苯嘆鱸穹置鰲D 揮朊賜 綻鑀 獾饋N以 捉 蛻欣礎S胛宜盜恕M芽章 鎩Z肯潘 恕3蘊 粲腥鍘D 圓壞饋S忠蠆刪瘴街讜弧=鴰 嫉亍S袢 刑 j餃盞笨鍘G ク室 T鋪謚掠輟B督崳 2簧宋鏌濉5瀾 瘓淅礎;褂械賴玫酌礎H艫啦壞謾Q壑杏行肌V斃氤鋈詞嫉謾K 苑繆ㄔ啤H裊 懷盡<夜 聳 R襖向 盡2渙 懷盡<夜 б觥R襖習 G。于此明去。 黎無分。全是老僧。于此不明。老僧即是 黎。 黎與老僧。亦能悟卻天下人。亦能瞎卻天下人。要知老僧與 黎麼。拊其膝曰。這里是 黎。這里是老僧。且問諸上座。老僧與 黎是同是別。若道是同去。上座自上座。老僧自老僧。若道是別去。又道老僧即是 黎。若能于此明得去。一句中有三玄三要。賓主歷然。平生事辦。參尋事畢。所以永嘉曰。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億。又曰。臨濟兩堂首座。一日相見。齊下喝。僧問臨濟。還有賓主也無。答曰。賓主歷然。師作偈曰。兩堂首座總作家。其中道理有紛。賓主歷然明似鏡。宗師為點眼中花。無盡居士謂予曰。汾陽臨濟五世之嫡孫。天下學者宗仰。觀其提綱。渠渠惟論三玄三要。今其法派。皆以(此字應衍)謂三玄三要一期建立之語。無益于道。但于諸法不生異見。一切平常。便是祖意。其說是否。予曰。居士聞其說。曉然了解。寧復疑汾陽提綱乎。曰吾固疑而未決也。予曰。此其三玄三要之所以設也。所言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者。一切眾生熱惱海中。清涼寂滅法幢也。此幢之建。譬如涂毒之鼓。撾之則聞者皆死。惟遠聞者後死。若不橫死者。雖聞不死。臨濟無恙時。興化三聖寶壽定上座輩。聞而死者。今百余年。猶有悟其旨者。即後死者也。而諸法派謂無益于道者。即不橫死者也。祖宗門風。壁立萬仞。而子孫畏之。喜行平易坦涂。此所謂法道陵夷也。譬如衣冠稱孔門弟子。而毀易系辭。三尺童子笑之。臨濟但曰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而已。初未嘗自為句中玄意中玄體中玄也。古塔主者。誤認玄沙三句為三玄故。但分三玄。而遺落三要。叢林安之不以為非。為可嘆息。玄沙曰。真常流注為平等法。但是以言遣言。以理遣理。謂之明前不明後。蓋分證法身之量。未有出格之句。死在句下。若知出格之量。則不被心魔所使。入到手中。便轉換落落地。言通大道。不坐平常之見。此第一句也。古謂之句中玄。回機轉位。生殺自在。縱奪隨宜。出生入死。廣利一切。迥脫色欲愛見之境。此第二句也。古謂之意中玄。明陰洞陽。廓周沙界。一真體性。大用現前。應化無方。全用全不用。全生全不生。方便喚作慈定之門。此第三句也。古謂之體中玄。浮山遠公亦曰。意中玄非意識之意。古不足道。遠亦迷倒。予不可以不辯。無盡頷之薦福古示眾雲。眾生久流轉者。為不明自己。欲出苦源。但明取自己。自己者。有空劫時自己。有今時日用自己。空劫自己是根蒂。今時日用自己是枝葉。又曰。一夏將沒。空劫已前事。還得相應也未。若未得相應。爭奈永劫輪回何。有什麼心情學佛法。廣求知解。被知解風吹入生死海。若是知解。諸人過去生中。總曾學來多知多解。說得辯慧過人。機鋒迅疾。只是心不息。與空劫已前事不相應。因茲惡道輪回。動經塵劫。不復人身。如今生出頭來。得個人身。在袈裟之下。依前廣求知解。不能息心。未免六趣輪回。何不歇心去。如痴如迷去。不語五七年去。已後佛也不奈汝何。古德雲。一句語之中。須得具三玄。故知此三玄法門。是佛知見。諸佛以此法門。度脫法界眾生。皆令成佛。今人卻言三玄是臨濟門風。誤矣。汾州偈曰。三玄三要事難分。古注曰。此句總頌三玄也。下三句。別列三玄也。得意忘言道易親。古注曰。此玄(或作意中)玄也。一句明明該萬象。古注曰。此體中玄也。重陽九日菊花新。古注曰。此句中玄也。僧問。三玄三要之名。願為各各標出。古曰。三玄者。一體中玄。二句中玄。三玄中玄。此三玄門。是佛祖正見。學道人但隨入得一玄。已具正見。入得諸佛閫域。僧問。依何聖教參詳。悟得體中玄。古曰如肇法師雲。會萬物為自己者。其唯聖人乎。又曰。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又曰。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世間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六祖雲。汝等諸人。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無一法而能建立。皆是自心。心生萬種法。又雲。于一毫端現寶王剎。坐微塵里轉大法輪。如此等方是正見。才缺縴毫。即成邪見。便有剩法。不了唯心。僧又問。如何等語句及時節因緣是體中玄。古曰。佛以手指地曰。此處宜建梵剎。天帝釋將一睫草插其處曰。建梵剎竟。佛乃微笑。水潦被馬祖一踏踏倒。起曰。萬象森羅百千妙義。只向一毫上。便識得根源。僧問趙州。如何是學人自己。州對曰。山河大地。此等所謂合頭語。直明體中玄。正是潑惡水。自無出身之路。所以雲門誡曰。大凡下語。如當門劍。一句之下須有出身之路。若不如是。死在句下。又南院雲。諸方只具啐啄同時眼。不具啐啄同時用。僧進曰。有何言句。明出身之路。古曰。如杏山問石室。曾到五台否。對曰。曾到。曰見文殊否。對曰見。又問。文殊向汝道什麼。對曰。道和尚父母拋在荒草里。僧問甘泉。維摩以手擲三千大千世界于他方。意旨如何。答曰。填溝塞壑。僧曰。一句道盡時如何。答曰。百雜碎。雲門問僧。甚處來。曰南岳來。又問。讓和尚為甚入洞庭湖里。僧無對。雲門代雲。謝和尚降尊就卑。此等語。雖赴來機。亦自有出身之路。要且未得脫灑潔淨。更須知有句中玄。僧曰。既悟體中玄。凡有言句。事理俱備。何須句中玄。古曰。體中玄。臨機須看時節。分賓主。又認法身法性。能卷舒萬象。縱奪聖凡。被此見解所纏。不得脫灑。所以須明句中玄。若明得。謂之透脫一路。向上關。又謂之本分事。只對更不答話。僧曰。何等語句是句中玄。古曰。如比丘問佛說甚法。佛雲。說定法。又問。明日說甚法。佛雲。不定法。曰今日為甚定。明日為甚不定。佛曰。今日定。明日不定。僧問思和尚。如何是佛法大意。答曰。廬陵米作麼價。又僧問趙州。承聞和尚親見南泉來。是否。答曰。鎮州出大蘿菔頭。又問雲門。如何是超佛越祖之談。答曰。糊餅。如何是向上關。曰東山西嶺青。又問洞山。如何是佛。答曰。麻三斤。若于此等言句中。悟入一句。一切總通。所以體中玄。見解一時淨盡。從此已後。總無佛法知見。便能與人去釘楔。脫籠頭。更不依倚一物。然但脫得知見見解。猶在于生死。不得自在。何以故。為未悟道故。于它分上所有言句。謂之不答話。今世以此為極則。天下大行。祖風歇滅。為有言句在。若要不涉言句。須明玄中玄。僧曰。何等語句時節因緣是玄中玄。古曰。如外道問佛。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外道曰。世尊大慈大悲。開我迷雲。令我得入。又僧問馬大師。離四句絕百非。請師直指西來意。答曰。我今日無心情。但問取智藏。僧問藏。藏曰。我今日頭痛。問取海兄。又問海。海曰。我到這里卻不會。又臨濟問黃檗。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三問三被打。此等因緣。方便門中以為玄極。惟悟者方知。若望上祖初宗。即未可也。僧曰。三玄須得一時圓備。若見未圓備有何過。古曰。但得體中玄。未了句中玄。此人常有佛法知見。所出言句。一一要合三乘。對答句中。須依時節。具理事。分賓主。方謂之圓。不然謂之偏枯。此人以不忘知見故。道眼未明。如眼中有金屑。須更悟句中玄乃可也。若但悟句中玄。即透得法身。然反為此知見奴使。並無實行。有憎愛人我。以心外有境。未明玄中玄也。雲門臨濟下兒孫。多如此。凡學道人。縱悟得一種玄門。又須明取玄中玄。方能不坐在脫灑路上。始得平穩腳蹋地。僧曰。既雲于佛祖言句棒喝中學。何故有盡善不盡善者。古曰。一切言句棒喝。以悟為則。但學者下劣不悟道。但得知見。知見是學成。非悟也。所以認言句作無事。作點語。作縱語。作奪語。作照作用。作同時不同時語。此皆邪師過謬。非眾生咎。學者本意。只欲悟道見性。為其師不達道。只將知見教渠。故曰。我眼本正。因師故邪。僧曰。師論三玄法門。名既有三。法門亦有三。而語句各各不同。如何又言一句之中。須具三玄三要。古曰。空空法界。本自無為。隨緣應現。無所不為。所以虛空世界。萬象森羅。四時陰陽。否泰八節。草木榮枯。人天七趣。聖賢諸佛。五教三乘。外道典籍。世出世間。皆從此出。故雲無不從此法界流。究竟還歸此法界。經雲。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楞嚴曰。于一毫端現寶王剎。坐微塵里轉大法輪。維摩曰。或為日月天。梵王世界主。或時作地水。或時作火風。李長者雲。于法界海之智水。示作魚龍。處涅之大宅。現陰陽而化物。真覺雲。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三祖雲。一即一切。一切即一。故曰萬物本無。攬真成立。真性無量。理不可分。故知無邊法界之理。全體遍在一法一塵之中。華嚴曰。法性遍在一切處。一切眾生及國土。三世悉在無有余。亦無形相而可得。到此境者。一法一塵一色一聲。皆具周遍含容四義。理性無邊。事相無邊。參而不雜。混而不一。何疑一語之中不具三玄三要耶。僧又進曰。古人何故須要一語之中具三玄三要。其意安在哉。古曰。蓋緣三世諸佛所有言句教法。出自體中玄。三世祖師所有言句並教法。出自句中玄。十方三世佛之與祖所有心法。出自玄中玄。故祖道門中。沒量大人。容易領解。且如親見雲門尊宿。具大聲價。如德山密。洞山初。智門寬。巴陵鑒。只悟得言教。要且未悟道見性。何以知之。如僧問巴陵提婆宗。答曰銀碗里盛雪。問吹毛劍。答曰珊瑚枝枝撐著月。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答曰雞寒上樹。鴨寒下水。雲我此三轉語。足報雲門恩了也。更不為作忌齋大眾。雲門道。此事若在言句。一大藏教。豈無言句。豈可以三轉語便報師恩乎。覺範僧寶傳贊曰。古說法有三失。其一判三玄三要。為玄沙所立三句。其二罪巴陵三語。不識活句。其三分兩種自己。不知聖人立言之難。何謂三玄三要為玄沙所立三句耶。曰所言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者。臨濟所立之宗也。在百丈黃檗。但名大機大用。在岩頭雪峰。但名陷虎卻物。譬如火聚。觸之為燒。背之非火。古謂非是臨濟門風。則必有據。而言有據。何不明書以絕學者之疑。不然則是臆說。肆為臆說。則非天下之達道也。見立三玄。則分以為體中。為句中。為玄中。至言三要。則獨不分辨乎。方譏呵學者。溺于知見。不能悟道。及釋一句之中具三要。則反引金剛首楞嚴維摩等義證成曰。理性無邊。事相無邊。參而不雜。混而不一。何疑一語之中不具三玄三要。夫敘理敘事。豈非知見乎。且教乘既具此義。則安用復立宗門。古以氣蓋人。則毀教乘為知見。自宗不通。則又引知見以為證。此一失也。何謂罪巴陵三語不識活句耶。曰巴陵真得雲門之旨。夫語中有語。名為死句。語中無語。名為活句。使問提婆宗。答曰外道是。問吹毛劍。答曰利劍是。問祖教同異。答曰不同。則鑒作死語。墮言句中。今觀所答三語。謂之語。則無理。謂之非語。則皆赴來機。活句也。古非毀之。過矣。二失也。何謂分二種自己。不知聖人立言之難耶。曰世尊偈曰。 那微細識。習氣如瀑流。真非真恐迷。我常不開演。以第八識。言其為真也耶。則慮迷無自性。言其非真也耶。則慮迷為斷滅。故曰我常不開演。立言之難也。為阿難指示即妄即真之旨。但曰二種錯亂修習。一者用攀緣心為自性者。二者識精圓明能生諸緣緣所遺者。然猶不欲間隔其辭。慮于一法中生二解故。古創建兩種自己。疑誤後學。三失也林間錄雲。臨濟大師曰。大凡舉唱宗乘。須一句中具三玄。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今諸方衲子。多溟肫漵鎩6婪諮粑薜螞 ΑD 畬鍥渲肌W髻釋ㄖ 弧H 履遜幀5靡饌 緣酪濁住R瘓涿髏韝猛螄蟆V匱艟湃站棧ㄐ隆7翹亓偌米諳猜に J 匪 韃甕 酢1婦嘰酥肌G猿か罟壑 5 仔 鎩N 靼刀 N鬧顧氖 嗑洹6 悅靼德壅 脛 F 妝惚暝弧A樵疵黟 唷Vε砂盜髯 S摯 鎦 弧0島仙現醒浴C髏髑遄薔洹T詘翟蟣胤稚現小T諉髟蛐朊髑遄恰4頌逯行 病V林鈣渥詼 酒湟庠蛟弧1灸┬牘樽 W鴇壩悶漵錒氏鹿閾鵜靼抵 洹 絨攘 灰選4司渲行 病<捌浯薔∫蒼蠐衷弧=靼撞渦 恕9庖蹌 槎取5廊巳沼謾D懿灰攀筆M頡T蚴欽奼 鴝鰲4艘庵行 病7ㄑ畚 が汀L煜卵Y咦誄兄 H揮瓚籃奩洳環秩 5 晃蹲魈逯行 狻J 分 狻@詈籩鞫戀泵髦杏邪底 竊弧P 撇徽妗︰詘綴尉獺K煒 頡4宋蚓渲行 N 逯行 H綈怖閶稀F憑潿潦桌閶弦嚶忻鞔ΑS杈逖Y呃淄 渲肌W諉琶鉅庵既ゃ=翊粵志 誆謊浴@鮮λ薜氯找緣蟶ャN囪 ∩ 找曰┬。無復明辨。因記先德詮量大法宗趣于此。以俟有志者。又雲。此方教體以音聞應機。故明導者。假以語言發其智用。然以言遣言。以理辨理。則妙精圓明未嘗間斷。謂之流注真如。此汾陽所謂一句明明該萬象者也。得之者神而明之。不然死于語下。故其應機而用。皆脫略窠臼。使不滯影跡。謂之有語中無語。此汾陽所謂重陽九日菊花新者也。三玄之設。本猶遣病。故達法者貴知其意。知意則索爾虛閑。隨緣在運。謂之不遺時。此汾陽所謂得意忘言道易親者也。古塔主喜論明此道。然論三玄。則可以言傳。至論三要。則未容無說。豈不曰一玄中具三要。有玄有要。自非親證此道。莫能辨也海印曇珍曰。古德于三玄語。類能言之。而于三要。則皆杜口。按淨名經香積佛品注中。羅什曰。如來說法。其要有三。一軟善語。二剛強語。三雜說。善行樂果。軟善語也。惡行苦果。剛強語也。贊善毀惡。雜說也。三要蓋本于此也幻寄曰。臨濟曰。凡演唱宗乘。一句中須具三玄門。一玄門須具三要。薦福古分擘古人公案。謂此為體中玄。此為句中玄。無論未達臨濟落處。即于一句具三玄。一玄具三要。文義亦相戾甚矣。寂音力斥之良是。而謂薦福誤認玄沙三句為三玄。則其誤。與薦福等。蓋玄沙三句。初未嘗有體中句中之名。兩家所陳。俱以第三為極則。沙之第一句。謂盡十方世界。更無他故。只是仁者等語已盡。福之所謂體中玄義矣。寂音乃摘其數語。而為句中玄。復以沙之第三句為體中玄。淺深既自倒置。強合其所本二。強析其所本一。傳會欺眾。何異束蒲為脯。原福立二種自己之意。謂體中是教乘極則語。句中是宗乘極則語。尚是今時自己言句邊事。必不涉言句。契空劫自己。始得其所謂玄中玄。而盡佛祖心法。其訶巴陵三語。未足以報佛恩。即指廬陵米價。鎮州蘿卜。為句中玄。謂悟此等言句。未為悟道意也。殊不知廬陵米價。即空劫自己。即具三玄三要。佛佛授手。授不可授之授。授此而已。燈燈相續。續無所續之續。續此而已。謂此是言句。別求空劫自己。吾知其愈遠也。寂音謂福不識陵活句。彼豈以廬陵米價為死句。固識為宗乘極則語。直未識此語即空劫自己之分身。雖終日言。而未嘗言。與福所舉玄中玄諸公案。無異道耳。福既不能識。此則玄中之所列。世尊良久。馬師無心情。黃檗打臨濟。又何能窺藩乎。于不二法強生二解。佛祖亦不奈渠何矣。嗚呼世尊拈花。便是青原拈米價。使人盡解一笑。而承受金色頭陀。又何足貴哉。宜乎薦福之未達也。寂音又引楞嚴。罪薦福立二種自己。而楞嚴固有二種根本。謂根本可雲二種自己。不可福肯俯首乎。且福之言曰。空劫自己是根蒂。今時自己是枝葉。福亦何嘗截然二之。必以此為罪。則凡雲真心妄心本來識神。皆負罪哉。福之分擘三玄。實不知而妄作。而音之斥福。則又不能無疵。音太息立言之難不誣也。林間錄所載論玄要語。悉本薦福。其引參同契。責法眼更自穿鑿。當撰臨濟宗旨時。音之見已日劫遠矣。曇珍三要乃薦福流裔。玄沙三句具沙章中。咦。欲契三玄三要句。請看金色笑拈花。窺鞭良馬今何處。高樹扶疏掛晚霞。
師曰。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師子。有時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汝作麼生會。僧擬議。師便喝。
寂音頌雲。金剛王劍。覿露堂堂。才涉唇吻。即犯鋒 。踞地師子。本無窠臼。顧佇之間。即成滲漏。探竿影草。不入陰界。一點不來。賊身自敗。有時一喝。不作喝用。佛法大有。只是牙痛。
師應機多用喝。會下參徒亦學師喝。師曰。汝等總學我喝。我今問汝。有一人從東堂出。一人從西堂出。兩人齊喝一聲。這里分得賓主麼。汝且作麼生分。若分不得。已後不得學老僧喝上堂次。兩堂首座相見。同時下喝。僧問師。還有賓主也無。師曰。賓主歷然。師召眾曰。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首座上堂。僧出作禮。師便喝。僧曰。老和尚莫探頭好。師曰。你道落在甚麼處。僧便喝。(人天眼目。有師便打一句)又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便喝。僧作禮。師曰。你道好喝也無。僧曰。草賊大敗。師曰。過在甚麼處。僧曰。再犯不容。(人天眼目。有師便喝一句)師曰。大眾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禪客。
崇覺空頌雲。孔明諸葛隱蓬廬。明主求賢三下車。為報將軍莫輕躁。先生謀策必無虞。
師會下有同學二人相問。一雲。離卻中下二機。請兄道一句子。一雲。擬問則失。一雲。與麼則禮拜老兄去也。一雲。者賊。師聞乃升堂雲。要會臨濟賓主句。問取堂中二禪客。便下座。
徹庵璇頌雲。美人私語佇中庭。轉 金籠鸚鵡听。生怕禽言露心事。手迪愕景刀╴坦慊坨鼉倭教檬鬃 嗉 牒然霸啤V釗飼業饋;褂斜鮒饕參蕖H艫烙斜鮒鰲J歉魷購骸H艫牢薇鮒鰲R彩歉魷購骸2揮脅晃蕖M蚶鋂輪蕁D閎糲蛘飫 賴謾R埠糜肴 簟H艫啦壞謾R埠糜肴 簟q納 業秸飫鎩W髏瓷 齙蒙繳 廊ャA季迷啤? 湛 鍘O後◎球盡 跳-兆+孛]跳上三十三天。撞著須彌山百雜碎。遂拈拄杖雲。一隊無孔鐵椎。速退速退。
示眾。參學之人。大須子細。如賓主相見。便有言論往來。或應物現形。或全體作用。或把機權喜怒。或現半身。或乘師子。或乘象王。如有真正學人便喝。先拈出一個膠盆子。善知識不辨是境。便上他境上作模作樣。便被學人又喝。前人不肯放下。此是膏肓之病。不堪醫治。喚作賓看主。或是善知識。不拈出物。只隨學人問處即奪。學人被奪。抵死不肯放。此是主看賓。或有學人。應一個清淨境。出善知識前。知識辨得是境。把得拋向坑里。學人言大好善知識。知識即雲咄哉不識好惡。學人便禮拜。此喚作主看主。或有學人。披枷帶鎖。出善知識前。知識更與安一重枷鎖。學人歡喜。彼此不辨。喚作賓看賓。大德。山僧所舉。皆是辨魔揀異。知其邪正。
僧問克符禪師。如何是賓中賓。符曰。倚門傍戶猶如醉。出言吐氣不慚惺。曰如何是賓中主。符曰。口念彌 雙拄杖。目瞽瞳人不出頭。曰如何是主中賓。符曰。高提祖印當機用。利物應知語帶悲。曰如何是主中主。符曰。橫按鏌 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痴頑。曰既是太平寰宇。為甚麼卻斬痴頑。符曰。不許夜行剛把火。直須當道與人看僧問神鼎 。如何是賓中賓。鼎雲。瞎。雲如何是賓中主。鼎雲。一似瞎。雲如何是主中賓。鼎雲。故汝三十棒。雲如何是主中主。鼎雲。耶了僧問雪竇顯。如何是賓中賓。顯曰。滿面埃塵。又曰噫。復頌雲。賓中之賓。少喜多嗔。丈夫壯志。當付何人。曰如何是賓中主。曰兆分其五。又曰引。復頌曰。賓中之主。玄沙猛虎。半合半開。唯自相許。曰如何是主中賓。曰月帶重輪。又日收。復頌曰。主中之賓。溫故知新。互換相照。師子顰呻。曰如何是主中主。曰大千捏聚。又曰揭。復頌曰。主中之主。正令齊舉。長劍倚天。誰敢當御。總頌曰。賓主分不分。顢頇絕異聞。解布勞生手。寄言來白雲華嚴普孜舉四賓主話雲。賓中問主。互換機鋒。主中問賓。同生同死。主中辨主。飲氣吞聲。賓中覓賓。白雲萬里。故句中無意。意在句中。于斯明得。一雙孤雁撲地高飛。于斯未明。一對鴛鴦池邊獨立。知音禪客。相共證明。影響異流。切須子細。良久曰。若是陶淵明。攢眉便歸去。
示眾。我有時先照後用。有時先用後照。有時照用同時。有時照用不同時。先照後用。有人在。先用後照。有法在。照用同時。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敲骨取髓。痛下針錐。照用不同時。有問有答。立賓立主。合水和泥應機接物。若是過量人。向未舉已前。撩起便行。猶較些子。
汾陽雲。先照後用。且共汝商量。先用後照。汝也是個人始得。照用同時。汝作麼生當抵。照用不同時。汝作麼生湊泊瑯 覺雲。先照後用。露師子之爪牙。先用後照。縱象王之威猛。照用同時。如龍得水致雨騰雲。照用不同時。提獎嬰兒俯憐赤子。此是古人建立法門。為合如是。不合如是。若合如是。紀信乘九龍之輦。不合如是。項羽失千里之騅。還有為瑯 出氣底麼。如無。山僧自道去也。卓拄杖下座慈明雲。有時先照後用。有時先用後照。有時照用同時。有時照用不同時。所以道。有明有暗。有起有倒。乃喝一喝雲。且道是照是用。還有緇素得出底麼。若有。試出來呈丑拙看。若無。山僧今日失利徑山杲雲。若也先照後用。則瞎一切人眼。若也先用後照。則開一切人眼。若也照用同時。則半瞎半開。若也照用不同時。則全開全瞎。此四則語。有一則有賓無主。有一則有主無賓。有一則賓主俱無。有一則全具賓主。即今眾中。或有個不受人瞞底漢來道。者里是甚麼所在。說有說無。說虛說實。說照說用。說主說賓。攔胸o住。拽下禪床。痛椎一頓。也怪伊不得。
上堂。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從汝等面門出入。未證據者看看。時有僧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下禪床把住雲。道道。其僧擬議。師托開雲。無位真人是甚麼乾矢橛。便歸方丈師見僧來。舉起拂子。僧禮拜。師便打。又有僧來。師亦舉拂子。僧不顧。師亦打。又有僧來參。師舉拂子。僧曰。謝和尚指示。師亦打。
雲門代雲。只宜老漢。大覺雲。得即得。猶未見臨濟機在師問僧。甚麼處來。僧便喝。師揖坐。僧擬議師便打。又一僧來。師豎起拂子。僧禮拜。師便打。復見僧來。亦豎起拂子。僧不顧。師亦打徑山杲頌。五月五日午時書。赤口毒舌盡消除。更饒急急如律令。不須門上畫蜘蛛。
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便打。又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亦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亦喝。僧擬議。師便打。乃曰。大眾。夫為法者。不避喪身失命。我于黃檗先師處。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如蒿枝拂相似。如今更思一頓。誰為下手。時有僧出曰。某甲下手。師度與拄杖。僧擬接。師便打師升堂。有僧出。師便喝。僧亦喝便禮拜。師便打問僧。甚處來。曰定州來。師拈棒。僧擬議。師便打。僧不肯。師曰。已後遇明眼人去在。僧後參三聖。才舉前話。三聖便打。僧擬議。聖又打。
天童華雲。臨濟三聖。當時若有轉身句。後代兒孫未至埽土。驀拈拄杖雲。更有一個甚處去。卓拄杖一下。
有一老宿參。便問。禮拜即是。不禮拜即是。師便喝。宿便拜。師曰。好個草賊。宿曰。賊賊。便出去。師曰。莫道無事好。時首座侍立。師曰。還有過也無。座曰有。師曰。賓家有過。主家有過。曰二俱有過。師曰。過在甚麼處。座便出去。師曰。莫道無事好。
南泉聞雲。官馬相踏。
大覺到參。師舉起拂子。覺敷坐具。師擲下拂子。覺收坐具參堂去。僧眾曰。此僧莫是和尚親。不禮拜又不吃棒。師聞。令喚覺。覺至。師曰。大眾道。汝不禮拜。又不吃棒。莫是長老親故。覺乃珍重下去師問院主。甚麼處去來。曰州中糶黃米來。師曰。糶得盡麼。曰糶得盡。師以拄杖劃一劃曰。還糶得這個麼。主便喝。師便打。典座至。師舉前話。座曰。院主不會和尚意。師曰。你又作麼生。座禮拜。師亦打。
黃龍南雲。院主下喝。不可放過。典座禮拜。放過不可。臨濟行令。歸宗放過。三十年後。有人說破。
同普化赴施主齋次。師問。毛吞巨海。芥納須彌。為復是神通妙用。為復是法爾如然。化 倒飯床。師曰。太粗生。曰這里是甚麼所在。說粗說細。次日又同赴齋。師復問。今日供養何似昨日。化又 倒飯床。師曰。得即得。太粗生。化喝曰。瞎漢。佛法說甚麼粗細。師乃吐舌。
妙喜曰。且道。臨濟兩次休去。還有商量分也無。若有。且如何商量。
師一日與河陽木塔長老。同在僧堂地爐內坐。因說普化每日在街市掣風掣顛。知他是凡是聖。言猶未了。普化入來。師便問。汝是凡是聖。普化雲。汝且道。我是凡是聖。師便喝。普化以手指雲。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卻具一只眼。師雲。者賊。普化雲賊賊。便出去一日普化在僧堂前吃生菜。師見雲。大似一頭驢。普化便作驢鳴。師謂直歲雲。細抹草料著。普化雲。少室人不識。金陵又再來。臨濟一只眼。到處為人開趙州游方到院。在後架洗腳次。師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州曰。恰遇山僧洗腳。師近前作听勢。州曰。會即便會。啖啄作甚麼。師便歸方丈。州曰。三十年行腳。今日錯為人下注腳師問杏山。如何是露地白牛。山曰 恕Jυ謊頗恰I皆弧3ク獻髏礎Jυ弧U 笊 楣任省4蟊 盅邸D歉鍪欽 邸J o住曰。大悲千手眼。作麼生是正眼。速道速道。谷拽師下禪床卻坐。師問訊曰。不審。谷擬議。師便喝。拽谷下禪床卻坐。谷便出。
谷又問。十二面觀音。那個是正面。師下禪床擒住曰。十二面觀音甚處去也。速道速道。谷轉身擬坐。師便打。谷接住棒。相捉歸方丈。
師雲。山僧無一法與人。只是治病解縛。你取山僧口里語。不如休歇無事去又雲。一念緣起無生。超出三乘權學示眾雲。今時學佛法者。且要求真正見解。若得真正見解。生死不染。去住自由。不要求殊勝。殊勝自至。道流。只如自古先德。皆有出人底路。如山僧指示人處。只要你不受人惑。要用便用。更莫遲疑。如今學者不得。病在甚處。病在不自信處。你若自信不及。即便忙忙地。 一切境。被他萬境回換。不得自由。你若能歇得念念馳求心。便與祖佛不別。你欲識得祖佛麼。只你面前听法底是。學人信不及。便向外馳求。設求得者。皆是文字名相。終不得他活祖意。此時不遇。萬劫千生輪回三界。 好惡境掇去。驢牛肚里生。道流。約山僧見處。與釋迦不別。每日多般用處。欠少甚麼。六道神光未曾間歇。若能如是見得。即是一生無事人。大德。三界無安。猶如火宅。此不是你久停住處。無常殺鬼。一剎那間。不擇貴賤老少。你要與祖佛不別。但莫外求。你一念清淨心光。是你屋里法身佛。一念無分別心光。是你屋里報身佛。一念無差別心光。是你屋里化身佛。此三種身。是你即今目前听法底人。只為不向外馳求。有此功用。若據經論家。取三種身為極則。約山僧見處不然。此三種身。是名言。亦是三種依。古人雲。身依義立。土據體論。法性身法性土。明知是光影。大德。你且識取弄影底人。是諸佛之本源。一切處是道流歸舍處。是你四大色身。不解說法听法。脾胃肝膽。不解說法听法。虛空不解。說法听法。是甚麼解說法听法。是你目前歷歷底。者一個形段孤明是。者個解說法听法。若如是見得。便與祖佛不別。但一切時中更莫間斷。觸目皆是。只為情生智隔。想變體殊。所以輪回三界。受種種苦。約山僧見處。無不甚深。無不解脫。道流。心法無形。通貫十方。在目曰見。在耳曰聞。在鼻嗅香。在口談論。在手執捉。在足運奔。本是一精明。分為六和合。一心既無。隨處解脫。山僧恁麼說。意在甚處。只為道流一切馳求心不能歇。上他古人閑機境。道流。取山僧見處。坐斷報化佛頭。十地滿心。猶如客作兒。等妙二覺。擔枷鎖漢。羅漢闢支。猶如廁穢。菩提涅。如系驢橛。何以如此。只為道流不達三 劫空。所以有此障礙。若是真正道人。終不如是。但能隨緣消舊業。任運著衣裳。要行即行。要坐即坐。無一念心希求佛果。緣何如此。古人雲。若欲作業求佛。佛是生死大兆。大德。時光可惜。只擬傍家波波地學禪學道。認名認句。求佛求祖。求善知識。意度。莫錯。道流。你只有一個父母。更求何物。你自返照看。古人雲。演若達多失卻頭。求心歇處即無事。大德。且要平常。莫作模樣。有一般不識好惡禿兵。便即見神見鬼。指東畫西。好晴好雨。如是之流。盡須抵債。向閻羅王前。吞熱鐵丸有日在。好人家男女。被者般野狐精魅所著。便即捏怪瞎屢生。索飯錢有日在。道流。切要求取真正見解。向天下橫行。免被這一般精魅惑亂身心。更莫造作。只是平常。你才擬心。早是錯了也。且莫求佛。佛是名句。你還識馳求底麼。三世十方佛祖出來。也只為求法。如今參學道流。也只為求法。得法始了。未得依前輪回五道。雲何是法。法者是心法。心法無形。通貫十方。目前現用。人信不及。便乃認名認句。向文字中求其意度。與佛法天地懸隔。道流。山僧說法。說甚麼法。說心地法。便能入淨入穢。入凡入聖。入真入俗。要且不是你真俗凡聖。能與一切真俗凡聖安名。一切真俗凡聖。安者個名字不得。道流。把得便用。更莫安名。方契玄旨。山僧說法。與天下人別。只如有個文殊普賢出來。目前各現一身問法。才道咨和尚。我早辨了也。何以如此。只為我見處別。外不取凡聖。內不住根本。見徹本法。更不疑謬又雲。道流。佛法無用功處。只是平常無事。著衣吃飯。屙矢送尿。困來即臥。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人雲。向外作工夫。總是痴頑漢。你且隨處作主。立處皆真。一切境緣回換不得。縱有從來習氣。五無間業。皆為解脫大海。今時學禪者。總不識法。猶如觸鼻羊。逢著物安在口里。奴郎不辨。賓主不分。如是之流。邪心入道。即不得名為真出家人。正是真俗家人。夫出家者。須辨得平常真正見解。辨佛辨魔。辨真辨偽。辨凡辨聖。若如是辨得。名真出家人。若魔佛不辨。正是出一家入一家。乃喚作造業眾生。未得名為真出家人。只如今有個佛魔同體。若明眼道流。魔佛俱打。你若愛聖憎凡。生死海里沉浮。未有了日。時有僧問。如何是佛魔。乞垂開示。曰你一念心疑處。是佛魔。你若達得萬法無生。心如幻化。更無一塵一法。處處清淨。即無佛魔。佛與眾生。是染淨二境。約山僧見處。無佛無眾生。無古無今。得者便得。不勒時節。亦無修證。無得無失。一切時中。更無別法。設有一法過此。我說如夢如幻。山僧所說。只是道流現今目前孤明歷歷地听法者。此人處處不滯。通徹十方。三界自在。入一切差別境。不能回換。一剎那間透入法界。逢佛說佛。逢祖說祖。逢羅漢說羅漢。逢餓鬼說餓鬼。向一切處游履國土。教化眾生。未曾離一念。隨處清淨。光透十方。萬法一如。道流。大丈夫兒。今日方知本來無事。只為你信不及。念念馳求。舍頭覓頭。自不能歇。如圓頓菩薩。入法界現身。向淨土中厭凡欣聖。如此之流。取舍未忘。染淨心在。如禪宗見解。又且不然。直是現今。更無時節。山僧說處。皆是一期藥病相治。總無實法。若如是見。是真出家。日消萬兩黃金。道流。莫取次被諸方老師印破面門道。我解禪解道。辯似懸河。皆是造地獄業。若是真正學道人。不見世間過。切急要求真正見解。若達真心。悟性圓明。方始了畢。問如何是真正見解。乞再指示。曰你但一切入凡入聖。入染入淨。入諸佛國土。入彌勒樓閣。入毗盧遮那世界。處處皆現。國土成住壞空。佛出于世。轉大法輪。入無余涅。不見有去來相貌。求其生死。了不可得。便入無生法界。處處游履國土。入華藏世界。盡見諸法全真。皆是實相。(語錄作盡見諸法空相皆無實法。此從正法眼藏)惟有听法無依道人。是諸佛之母。所以佛從無依生。若悟無依。佛亦無得。若如是見得。是真正見解。學人不了。執為名句。被他凡聖名礙。所以障其道眼。不得分明。只如十二分教。皆是表顯之說。學者不會。便向表顯名句上生解。皆是依倚。落在因果。未免三界生死。你欲得生死去住自由。即今識取听法底人。無形無相。無根無本。無住處。活 地。應是萬般施設用處。只是無處所。(語錄。所字下。有以字)覓著轉遠。求之轉乖。號為秘密。道流。你莫認個夢幻伴子。遲晚中間。便歸無常。你向此世界中。覓甚麼物作解脫。覓取一口飯吃。補毳過時。且要訪尋善知識。莫因循逐樂虛生浪死。光陰可惜。念念無常。粗則被地水火風。細則被生住異滅。四大四相所逼。無有了期。道流。今時且要識取四種無相境。免被境緣擺撲。問如何是四種無相境。師曰。你一念心愛。被水溺。你一念心嗔。被火燒。你一念心疑被地礙。你一念心喜被風飄。若能如是辨得。不被境轉。處處用境。東涌西沒。南涌北沒。中涌邊沒。邊涌中沒。履水如地。履地如水。緣何如此。為達四大如夢如幻故。道流。你只今听法者。不是你四大。能用你四大。若如是見得。便乃去住自由。約山僧見處。沒嫌底法。你若憎凡愛聖。被聖凡境縛。有一般學人。向五台山求文殊現。早錯了也。五台山無文殊。你欲識文殊麼。只你目前用處。始終不異。處處不礙。此個是活文殊。你一念心無差別光。處處總是普賢。你一念心能自在。隨處解脫。此是觀音三昧法。互為主伴。顯即一時顯。隱即一時隱。一即三。三即一。如是解得。方始好看教夫大善知識。始敢毀佛毀祖。是非天下。排斥三藏教。罵辱諸小兒。向逆順中覓人。所以我于十二年中。求一個業性。如芥子許不可得。若似新婦子禪師。便即怕趁出院。不與飯吃。不安不樂。自古先輩。到處人不信。被遞出。始知是貴。若到處人盡肯。堪作甚麼。所以師子一吼。野犴腦裂。道流。諸方說有道可修。有法可證。你且說證何法修何道。你今用處欠少甚麼物。修補何處。後生小阿師不會。便即信者般野狐精魅。許他說事系縛他人言。道理行相應。護惜三業。始得成佛。如此說者。如春細雨。古人雲。路逢達道人。第一莫向道。所以言。若人修道道不行。萬般邪境競頭生。智劍出來無一物。明頭未顯暗頭明。所以古人雲。平常心是道。大德。覓甚麼物。現今目前听法無依道人。歷歷地分明。未曾欠少。你若欲得與祖佛不別。但如是見。不用疑誤。你心心不異。名之活祖。心若有異。則性相別。心不異故。即性相不別。問如何是心心不異處。師曰。你擬問早異了也。性相各分。道流莫錯。世出世諸法。皆無自性。亦無生性。但有空名。名字亦空。你只麼認他閑名為實。大錯了也。設有皆是依變之境。有個菩提依涅依解脫依三身依境智依菩薩依佛依。你向依變國土中。覓什麼物。乃至三乘十二分教。是拭不淨故紙。佛是幻化身。祖是老比丘。你還是娘生已否。你若求佛。即被佛魔攝。你若求祖。即被祖魔縛。你若有求皆苦。不如無事。有一般禿比丘。向學人道。佛是究竟。于三大阿僧 劫修行。果滿始成道。道流。你若道佛是究竟。緣什麼八十年後。向拘尸羅城雙林樹間。側臥而死去。佛今何在。明知與我生死不別。你言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是佛。轉輪聖王應是如來。明知是幻化。古人雲。如來舉身相。為順世間情。恐人生斷見。權且立處名。假言三十二。八十也空聲。有身非覺體。無相乃真形。你道佛有六通。是不可思議。一切諸天神仙阿修羅大力鬼。亦有神通。應是佛否。道流莫錯。只如阿修羅與天帝釋戰。戰敗領八萬四千眷屬。入藕絲孔中藏。莫是聖否。如山僧所舉。皆是業通依通。夫如佛六通者不然。入色界不被色惑。入聲界不被聲惑。入香界不被香惑。入味界不被味惑。入觸界不被觸惑。入法界不被法惑。所以達六種色聲香味觸法皆是空相。不能系縛。此無依道人。雖是五蘊陋質。便是地行神通。道流。真佛無形。真法無相。你只麼幻化上頭。作模作樣。設求得者。皆是野狐精魅。並不是真佛。是外道見解。夫如真學道人。並不取佛。不取菩薩羅漢。不取三界殊勝。迥然獨脫。不與物拘。乾坤倒覆。我更不疑。十方諸佛現前。無一念心喜。三涂地獄頓現。無一念心怖。緣何如此。我見諸佛空相。變即有。不變即無。三界惟心。萬法惟識。所以夢幻空華何勞把捉。惟有道流目前現今听法底人。入火不燒。入水不溺。入三涂地獄如游園觀。入餓鬼畜生而不受報。緣何如此。無嫌底法。你若愛聖憎凡。生死海里沉浮。煩惱由心故有。無心煩惱何拘。不勞分別取相。自然得道須臾。你擬傍家波波地學得。于三 劫中。終歸生死。不如無事向叢林中床角頭交腳坐道流。你欲得如法。但莫生疑。展則彌綸法界。收則絲發不立。歷歷孤明。未曾欠少。眼不見。耳不聞。喚作什麼物。古人雲。說似一物則不中。你但自家看。更有什麼。說亦無盡。各自著力。珍重道流。是你目前用處。與祖佛不別。只麼不信。便向外求。莫錯。向外無法。內亦不可得。你取山僧口里語。不如歇業無事去。已起者莫續。未起者不要放起。便勝你十年行腳。約山僧見處。無如許多般。只是平常著衣吃飯。無事過時逢佛殺佛。逢祖殺祖。逢羅漢殺羅漢。逢父母殺父母。逢親眷殺親眷。始得解脫。不與物拘。透脫自在你一念心歇得處。喚作菩提樹。你一念心不能歇得處。喚作無明樹。無明無住處。無明無始終。你若念念心歇不得。便上他無明樹。便入六道四生。披毛戴角。你若歇得。便是清淨身界。你一念不生。便是上菩提樹。三界神通變化意生化身有一般瞎禿子。吃飯飽了。便坐禪觀行。把捉念漏。不令放起。厭喧求靜。是外道法。祖師雲。你若住心看靜。舉心外照。攝心內澄。凝心入定。如是之流。皆是造作。是你如今與麼听法底人。作麼生擬修他證他莊嚴他。渠且不是修底物。不是莊嚴得底物。若教他莊嚴。你一切物即莊嚴得山僧說向外無法。學人不會。即便向里作解。便即倚壁坐。舌拄上齶。湛然不動。取此為是祖門佛法。也大錯。是你若取不動清淨境為是。你即認他無明為郎主。古人雲。湛湛黑暗深坑實可怖畏。此之是也。你若認他動者。是一切草木皆解動。應可是道否。所以動者是風大。不動者是地大。動與不動。俱無自性。你若向動處捉他。他向不動處立。你若向不動處捉他。他向動處立。譬如潛泉魚鼓波而自躍。大德。動與不動。是二種境。還是無依道人。用動用不動咸通八年丁亥四月十日。將示滅。說傳法偈曰。沿流不止問如何。真照無邊說似他。離相離名人不稟。吹毛用了急須磨。復謂眾曰。吾滅後。不得滅卻吾正法眼藏。三聖出曰。爭敢滅卻和尚正法眼藏。師曰。已後有人問你。向他道甚麼。聖便喝。師曰。誰知吾正法眼藏。向這瞎驢邊滅卻。言訖端坐而逝。塔全身于府西北隅。謚慧照。
寂音曰。急須磨者。船子曰。直須藏身處沒蹤跡。沒蹤跡處莫藏身也。幻寄曰。寂音只識菜刀子。未夢見吹毛劍在。
指月錄卷之十四
指月錄卷之十五
六祖下第五世
▲潭州石霜山慶諸禪師
廬陵新淦陳氏子。初習毗尼。忽棄去。抵溈山為米頭。一日篩米次。溈曰。施主米莫拋撒。師曰。不拋撒。溈于地上拾得一粒曰。汝道不拋撒。這個是甚麼。師無對。溈又曰。莫輕這一粒。百千粒盡從這一粒生。師曰。百千粒從這一粒生。未審這一粒從甚麼處生。溈呵呵大笑。歸方丈。溈至晚上堂曰。大眾米里有蟲。諸人好看。後參道吾。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吾喚沙彌。彌應諾。吾曰。添淨瓶水著。良久卻問師。汝適來問甚麼。師擬舉。吾便起去。師于此有省。吾將順世。垂語曰。我心中有一物。久而為患。誰能為我除之。師曰。心物俱非。除之益患。吾曰。賢哉賢哉。師後避世。混俗于長沙瀏陽陶家坊。朝游夕處。人莫能識。後因僧自洞山來。師問。和尚有何言句示徒。曰解夏上堂雲。秋初夏末。兄弟或東去西去。直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良久曰。只如萬里無寸草處。作麼生去。師曰。有人下語否。曰無。師曰。何不道出門便是草。僧回舉似洞山。山曰。瀏陽乃有古佛耶。
妙喜曰。不見道。師子一滴乳。迸散十斛驢乳大陽延雲。如今直道不出門亦是草漫漫地。且道合向甚麼處行履。良久雲。莫守寒岩異草青。坐著白雲宗不妙圓通善雲。且道諸人即今腳跟下一句作麼生道。若道萬里無寸草。許你參見洞山。若道出門便是草。許你參見石霜。若道不出門亦是草漫漫地。許你參見大陽。若總道不得。許你參見延聖。何故。惟有好風來席上。更無閑語落人間。
師在方丈內。僧在窗外問。咫尺之間。為甚麼不睹師顏。師曰。遍界不曾藏。僧舉問雪峰。遍界不曾藏。意旨如何。峰曰。甚麼處不是石霜。師聞曰。這老漢。著甚死急。峰聞曰。老僧罪過。
玄沙雲。山頭老漢。蹉過石霜洞山價雲。笑殺土地東禪齊雲。只如雪峰。是會石霜意。不會石霜意。若會。也他為什麼道死急。若不會。作麼生。雪峰豈可不會。然法且無異。奈以師承不同。解之差別。他雲遍界不曾藏。也須曾學來始得會。亂說即不可幻寄雲。齊公此言。以病為藥。眼目定動。入地獄如箭射。
僧問。三千里外。遠聞石霜有個不顧。師曰是。曰只如萬象歷然。是顧不顧。師曰。我道不驚眾。曰不驚眾是與萬象合。如何是不顧。師曰。遍界不曾藏僧辭。師問。船去陸去。曰遇船即船。遇陸即陸。師曰。我道半涂稍難。僧無對雲蓋問。萬戶俱閉即不問。萬戶俱開時如何。師曰。堂中事作麼生。曰無人接得渠。師曰。道也太煞道。也只道得八九成。曰未審和尚作麼生道。師曰。無人識得渠。
妙喜曰。一對無孔鐵椎。就中一個最重傳燈錄。于師後語。仍作無人接得渠東禪齊雲。只如石霜意作麼生。若道一般。前來為甚麼不許伊。若道別有道理。又只重說一遍。且道古人意作麼生。
問僧。近離甚處。曰審道。師于面前畫一畫曰。汝刺腳與麼來。還審得這個麼。曰審不得。師曰。汝衲衣與麼厚。為甚卻審這個不得。曰某甲衲衣雖厚。爭奈審這個不得。師曰。與麼則七佛出世。也救你不得。曰說甚七佛。千佛出世也救某甲不得。師曰。太懵懂生。曰爭奈 。師曰。參堂去。僧曰。喏喏裴相公來。師拈起裴笏問。在天子手中為圭。在官人手中為笏。在老僧手中。且道喚作甚麼。裴無對。師乃留下笏示眾。初機未覯大事。先須識取頭。其尾自至。疏山仁參。問如何是頭。師曰。直須知有。曰如何是尾。師曰。盡卻今時。曰有頭無尾時如何。師曰。吐得黃金堪作甚麼。曰有尾無頭時如何。師曰。猶有依倚在。曰直得頭尾相稱時如何。師曰。渠不作個解會。亦未許渠在。
後僧問九峰。如何是頭。峰曰。開眼不覺曉。曰如何是尾。峰曰。不坐萬年床。曰有頭無尾時如何。峰曰。終是不貴。曰有尾無頭時如何。峰曰。雖飽無力。曰直得頭尾相稱時如何。峰曰。兒孫得力。室內不知。
師居石霜二十年。學眾多有常坐不臥屹若株杌。天下謂之枯木眾。唐僖宗聞師名。專使賜紫。師堅辭不受。光啟四年戊申二月己亥。安坐而化。
▲潭州漸源仲興禪師
在道吾為侍者。因過茶與吾。吾提起盞曰。是邪是正。師義手近前目視吾。吾曰。邪則總邪。正則總正。師曰。某甲不恁麼道。吾曰。汝作麼生。師奪盞子提起曰。是邪是正。吾曰。汝不虛為吾侍者。師便禮拜。一日侍吾往檀越家吊慰。師拊棺曰。生耶死耶。吾曰。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師曰。為甚麼不道。吾曰。不道不道。歸至中路。師曰。和尚今日須與某甲道。若不道。打和尚去也。吾曰。打即任打。道即不道。師便打。吾歸院曰。汝宜離此去。恐知事得知不便。師乃禮辭。隱于村院。經三年後。忽聞童子念觀音經。至應以比丘身得度者。即現比丘身。忽然大省。遂焚香遙禮曰。信知先師遺言終不虛發。自是我不會。卻怨先師。先師既沒。惟石霜是嫡嗣。必為證明。乃造石霜。霜見便問。離道吾後到甚處來。師曰。只在村院寄足霜曰。前來打先師因緣會也未。師起身進前曰。卻請和尚道一轉語。霜曰。不見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師乃述在村院得底因緣。遂禮拜石霜。設齋懺悔。他日持鍬復到石霜。于法堂上。從東過西。從西過東。霜曰作麼。師曰。覓先師靈骨。霜曰。洪波浩渺白浪滔天。覓甚先師靈骨。師曰。正好著力。霜曰。這里針札不入。著甚麼力。源持鍬肩上便出。
太原孚代雲。先師靈骨猶在雪竇頌。兔馬有角。牛羊無角。絕毫絕厘。如山如岳。黃金靈骨今猶在。白浪滔天何處著。無處著。只履西歸曾失卻圜悟勤雲。有者錯會道。不道便是道。無句是有句。兔馬無角。卻雲有角。牛羊有角。卻雲無角。且得沒交涉。殊不知古人千變萬化。現如此神通。只為打破你這精靈鬼窟。若透得去。不消一個了字。兔馬有角。牛羊無角。絕毫絕厘。如山如岳。這四句。便似摩尼寶珠一顆相似。雪竇渾侖地吐在你面前了也。後來只是據款結案。
一日寶蓋和尚來訪。師便卷起簾子。在方丈內坐。蓋一見乃下卻簾。便歸客位。師令侍者傳語。長老遠來不易。猶隔津在。蓋擒住侍者與一掌。者曰。不用打某甲。有堂頭和尚在。蓋曰。為有堂頭老漢。所以打你。者回舉似師。師曰。猶隔津在。
▲僧密禪師
與洞山行次。忽見白兔走過。師曰俊哉。洞曰。作麼生。師曰。大似白衣拜相。洞曰。老老大大作這個說話。師曰。你作麼生。洞曰。積代簪纓暫時落魄。師把針次。洞山問曰。作甚麼。師曰把針。洞曰。把針事作麼生。師曰。針針相似。洞曰。二十年同行。作這個語話。豈有與麼功夫。師曰。長老又作麼生。洞曰。如大地火發底道理。師問。智識所通莫不游踐。徑截處乞師一言。洞曰。師伯意何得取功。師因斯頓覺。下語非常後與洞山過獨木橋。洞先過了。拈起木橋曰。過來過來。師喚價 黎。洞乃放下橋木。
▲澧州夾山善會禪師
廣州廖氏子。自得法船子。遁世幽棲。學者鱗萃。咸通庚寅。乃開席夾山師初在溈山作典座。溈問。今日吃甚菜。師曰。二年同一春。溈曰好好修事著。師曰。龍宿鳳巢僧問。從上立祖意教意。和尚為甚麼卻言無。師曰。三年不吃飯。目前無饑人。曰既是無饑人。某甲為甚麼不悟。師曰。只為悟迷卻 黎。復示偈曰。明明無悟法。悟法卻迷人。長舒兩腳睡。無偽亦無真問。撥塵見佛時如何。師曰。直須揮劍。若不揮劍。漁父棲巢。僧後問石霜。撥塵見佛時如何。霜曰。渠無國土。甚處逢渠。僧回舉似師。師上堂舉了。乃曰。門庭施設不如老僧。入理深談。猶較石霜百步問。古人布發掩泥。當為何事。師曰。九烏射盡。一翳猶存。一箭墮地。天下黯黑師會下有一僧。到石霜。入門便道不審。霜曰。不必 黎。僧雲。與麼則珍重。又到岩頭。亦雲不審。頭乃噓兩聲。僧雲。與麼則珍重。才回步。頭雲。雖是後生。亦能管帶。其僧歸舉似師。師明日升堂。乃喚昨日從石霜岩頭來底阿師出來。如法舉前話。僧舉了。師雲。大眾還會麼。若無人道。老僧不惜兩睫眉毛道去也。乃雲。石霜雖有殺人刀。且無活人劍。岩頭亦有殺人刀。亦有活人劍上堂。我二十年住此山。未曾舉著宗門中事。有僧問。承和尚有言。二十年住此山。未曾舉著宗門中事。是否。師曰是。僧便掀倒禪床。師休去。至明日普請掘一坑。令侍者請昨日僧至曰。老僧二十年說無義語。今日請上座打殺老僧。埋向坑里。便請便請。若不打殺老僧。上座自著打殺。埋在坑中始得。其僧歸堂束裝潛去。
蔣山勤雲。夾山濁時頭尾皆濁。這僧清時始終俱清。後人不會。便雲。這僧怕被打殺潛去。殊不知綿里有針。這僧好是好。只是少一轉語。待夾山雲 黎若不打殺老僧 黎自著打殺埋向坑中。只近前兩手擘開眼雲。貓。
虎頭上座參。師問甚處來。曰湖南來。師曰。曾到石霜麼。曰要路經過。爭得不到。師曰。聞石霜有倫踴啊J欠瘛T緩蛻幸殘爰敝 窞嫉謾Jυ弧W髏瓷 倫印T惶 懷觥Jυ弧W髏瓷 掄取T幻皇腫恪Jυ弧G胰ャ@仙 從 ^黎相見。明日升座。師曰。昨日新到在麼。頭出應諾。師曰。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頭曰。今日雖問。要且不是。師曰。片月雖明。非關天地。頭曰。莫[尸@豕]沸。便作掀禪床勢。師曰。且緩緩。虧著上座甚麼處。頭豎起拳曰。目前還著得這個麼師曰。作家作家。頭又作掀禪床勢。師曰。大眾看這一員戰將。若是門庭布列。山僧不如他。若據入理之談。也較山僧一級地師示眾雲。百草頭薦取老僧。鬧市里識取天子。
雲門雲。蝦蟆鑽你鼻孔。毒蛇穿作眼楮。且向葛藤里會取妙喜雲。夾山垛生招箭。雲門認賊為子。雖然如是。知恩者少。負恩者多。
僧問。如何是夾山境。師曰。猿抱子歸青嶂里。鳥餃花落碧岩前。
後來法眼雲。我二十年只作境話會浮山遠雲。直饒不作境話會。亦未在。何故。犀因玩月紋生角。象被雷驚花入牙。
上堂。金烏玉兔。交互爭輝。坐卻日頭。天下黑暗。上唇與下唇。從來不相識。明明向君道。莫令眼顧著。何也。日月未足為明。天地未足為大。空中不運斤。巧匠不遺蹤。見性不留佛。悟道不存師。尋常老僧道。目睹瞿曇。猶如黃葉。一大藏教。是老僧坐具。祖師玄旨。是破草鞋。寧可赤腳。不著最好上堂。不知天曉。悟不由師。龍門躍鱗。不墮漁人之手。但意不寄私緣。舌不親玄旨。正好知音。此名俱生話。若向玄旨疑去。賺殺 黎。困魚止濼。鈍鳥棲蘆。雲水非 黎。 黎非雲水。老僧于雲水而得自在。 黎又作麼生上堂。明不越戶。穴不棲巢。目不顧他位里。腳不踏他位里。六戶不掩。四衢無蹤。學不亭午。意不立玄。千劫眼不借舌頭底。萬劫舌頭不顧眼中明。峻機不假鋒 事。到這里有甚麼事。 黎。竿頭絲線從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上堂。有祖以來。時人錯會。相承至今。以佛祖言句為人師範。若或如此。卻成狂人無智人去。他只指示汝。無法本是道。道無一法。無佛可成。無道可得。無法可取。無法可舍。所以老僧道。目前無法。意在目前。他不是目前法。若向佛祖邊學。此人未具眼在。何故。皆屬所依。不得自在。本只為生死茫茫。識性無自由分。千里萬里求善知識。須具正眼。求脫虛謬之見。定取目前生死。為復實有。為復實無。若有人定得。許汝出頭。上根之人。言下明道。中下根器。波波浪走。何不向生死中定當取。何處更疑佛疑祖。替汝生死。有智人笑汝。汝若不會。更听一頌。勞持生死法。惟向佛邊求。目前述正理。撥火覓浮漚中和元年十一月七日召主事曰。吾與眾僧話道累歲。佛法深旨各應自知。吾今幻質時盡即去。汝等善保護。如吾在日。勿得雷同世人。輒生惆悵。言訖。奄然而逝。
▲舒州投子山大同禪師(參翠微語參翠微章)
他日問。如何是佛理。微曰。佛即不理。師曰。莫落空否。微曰。真空不空。微復示讖偈曰。佛理何曾理。真空又不空。大同居寂住。敷演我師宗。師後住投子院。名寂住一日趙州和尚至桐城縣。師亦出山。途中相遇。乃逆而問曰。莫是投子山主麼。師曰。茶鹽錢布施我。州先歸庵中坐。師後攜一瓶油歸。州曰。久向投子。及乎到來。只見個賣油翁。師曰。汝只識賣油翁。且不識投子。州曰。如何是投子。師提起油瓶曰。油油。師自過胡餅與州。州不管。師令侍者過胡餅。州禮侍者三拜。州問。大死底人卻活時如何。師曰。不許夜行。投明須到。州曰。我早侯白。伊更侯黑。
雪竇頌雲。活中有眼還同死。藥忌何須驗作家。古佛尚言曾未到。不知誰解撒泥沙徑山杲頌。禾黍不陽艷。競栽桃李春。翻令力耕者。半作賣花人。
雪峰到。師指庵前一片石。謂雪峰曰。三世諸佛總在里許。峰曰。須知有不在里許者。師曰。不快漆桶。師與雪峰游龍眠。有兩路。峰問。那個是龍眠路。師以杖指之。峰曰。東去西去。師曰。不快漆桶。問一槌便就時如何。師曰。不是性燥漢。曰不假一槌時如何。師曰。不快漆桶。峰問。此間還有人參也無。師將 頭拋向峰面前。峰曰。恁麼則當處掘去也。師曰。不快漆桶。峰辭。師送出門。召曰道者。峰回首應諾。師曰。涂中善為。
雪竇顯。于不是性燥漢處拈雲。我當時若作雪峰。待投子道不是性燥漢處。只向伊道。鉗錘在我手里。諸上座。合與投子著得個甚麼語。若能道得。便乃性燥平生光揚宗眼。若也顢頇。頂上一椎。莫言不道。
僧問趙州。初生孩子還具六識也無。州雲。急水上打倫印︰笊 適Α<彼 洗 倫印R庵既綰巍Jυ弧D金畈煌A簟 br />
雪竇顯頌雲。六識無功伸一問。作家曾共辨來端。茫茫急水打倫印B浯Σ煌K 飪礎 br />
師因僧問。如何是十身調御。師下禪床立。又問。凡聖相去多少。師亦下禪床立。
雪竇顯雲。此公案。諸人無不委知。若與麼舉。天下衲僧盡為念話社家。雪竇還有長處也無。試為大眾舉看。凡聖相去多少。投子下禪床立。如何是十身調御。投子下禪床立。且道。與前來舉底。是同是別。若道一般。許上座具一只眼。若道別有奇特。也許上座具一只眼。復更開一線道。凡聖相去多少。請上座下一轉語。如何是十身調御。請上座答一轉語。非但參見投子。亦得知雪竇長處。或復總道下禪床立。惜取眉毛好。
問。一切聲是佛聲。是否。師曰是。曰和尚莫[尸@豕]沸碗鳴聲。師便打。問粗言及細語。皆歸第一義。是否。師曰是。曰喚和尚作頭驢得麼。師便打。
妙喜雲。賊賊敗也。復雲。且道那個是正賊。那個是草賊雪竇頌。投子投子。機輪無滯。放一得二。同彼同此。可憐無限弄潮人。畢竟還落潮中死。忽然活。百川倒流鬧[洱*舌][洱*舌]。
問。一等是水。為甚麼海咸河淡。師曰。天上星地下木師在京。赴一檀越齋。檀越將一盤草來。師拳兩手安頭上。檀越便將齋來。後有僧問。和尚在京投齋。意旨如何。師曰。觀世音菩薩問。和尚自住此山。有何境界。師曰。丫角女子白頭絲中和中。巢寇暴起。天下喪亂。有狂徒持刃問師曰。住此何為。師乃隨宜說法。渠魁聞而拜伏。脫身服為施而去。乾化四年四月六日示微疾。大眾請醫。師謂眾曰。四大動作。聚散常程。汝等勿慮。吾自保矣。言訖。跏趺而寂。
▲鄂州清平山安樂院令遵禪師
初參翠微。便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微曰。待無人即向汝說。師良久曰。無人也請和尚說。微下禪床引師入竹園。師又曰。無人也請和尚說。微指竹曰。這竿得恁麼長。那竿得恁麼短。師雖領其微言。猶未徹其玄旨。出住大通。舉初見翠微機緣謂眾曰。先師入泥入水為我。自是我不識好惡。師自此化導僧問。如何是大乘。曰井索。如何是小乘。曰錢索。如何是有漏。曰笊籬。如何是無漏。曰木杓。
法雲秀雲。大乘小乘。井索錢索。有漏無漏。笊籬木杓法昌遇和尚垂語雲。我要一個不會禪底。做國師妙喜曰。且道是醍醐句。毒藥句。
▲鼎州德山宣鑒禪師
簡州周氏子。O歲出家。依年受具。精究律藏。于性相諸經貫通旨趣。常講金剛般若。時謂之周金剛。常謂同學曰。一毛吞海。海性無虧。縴芥投鋒。鋒利不動。學與無學。惟我知焉。後聞南方禪席頗盛。師氣不平。乃曰。出家兒。千劫學佛威儀。萬劫學佛細行。不得成佛。南方魔子。敢言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我當摟其窟穴。滅其種類。以報佛恩。遂擔青龍疏鈔出蜀。至澧陽。路上見一婆子賣餅。因息肩買餅點心。婆指擔曰。這個是甚麼文字。師曰。青龍疏鈔。婆曰。講何經。師曰。金剛經。婆曰。我有一問。你若答得。施與點心。若答不得。且別處去。金剛經道。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未審上座點那個心。師無語。遂往龍潭。至法堂曰。久向龍潭。及乎到來。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引身曰。子親到龍潭。師無語。遂棲止焉。一夕侍立次。潭曰。更深。何不下去。師珍重便出。卻回曰。外面黑。潭點紙燭度與師。師擬接。潭復吹滅。師于此大悟。便禮拜。潭曰。子見個甚麼。師曰。從今向去。更不疑天下老和尚舌頭也。至來日。龍潭升座謂眾曰。可中有個漢。牙如劍樹。口似血盆。一棒打不回頭。他時向孤峰頂上。立吾道去在。師將疏鈔堆法堂前。舉火炬曰。窮諸玄辯。若一毫置于太虛。竭世樞機。似一滴投于巨壑。遂焚之。于是禮辭抵溈山。挾復子上法堂。從西過東。從東過西曰。有麼有麼。山坐次殊不顧 。師曰無無。(雪竇著語雲。勘破了也)便出。至門首乃曰。雖然如此。也不得草草。遂具威儀。再入相見。才跨門提起坐具曰。和尚。山擬取拂子。師便喝。拂袖而出。(雪竇著語雲。勘破了也)溈山至晚問首座。今日新到在否。座曰。當時背卻法堂。著草鞋出去也。山曰。此子已後。向孤峰頂上。盤結草庵。呵佛罵祖去在。
雪竇著語雲。雪上加霜。復頌雲。一勘破。二勘破。雪上加霜曾險墮。飛騎將軍入虜庭。再得完全能幾個。急走過。不放過。孤峰頂上草里坐。咄圜悟勤雲。雪竇道勘破。且道是勘破德山。為復勘破溈山妙喜曰。二尊宿恁麼相見。每人失卻一只眼。
小參。示眾曰。今夜不答話。問話者三十棒。時有僧出禮拜。師便打。僧曰。某甲話也未問。和尚因甚麼打某甲。師曰。汝是甚麼處人。曰新羅人。師曰。未跨船舷。好與三十棒。
圓明密雲。大小德山。龍頭蛇尾法眼雲。大小德山。話作兩橛圜悟勤雲。雖則直截單提。各能扶豎德山。要且只扶得末後句。未扶得最初句在。且作麼生是德山最初句。大鵬欲展摩霄翅。誰顧崩騰六合雲。又雲。若作兩橛會。且得沒交涉。便作龍頭蛇尾會。且得沒交涉。既不恁麼會。畢竟作麼生。且道二老宿。為甚麼卻如此拈。諸人試著眼看雪竇顯雲。此二老宿。雖善裁長補短。舍重從輕。要見德山老漢。亦未可在。何故。殊不知。德山握閫外之威權。有當斷不斷不招其亂底劍。諸人要識新羅僧麼。只是撞著露柱底瞎漢圜悟勤又雲。雪竇道新羅僧便是撞著露柱底瞎漢。甚麼處是這僧瞎處。人多情解道。等他德山道你是甚麼處人。當時便以坐具劈面骸3杖恕H羧鞜恕5律獎惴拍鬩病G業辣暇股趺創κ欽饃 勾ΑJΡ憒蛐 踉啤4粵種謝階麟蹕掠鎩G掖印V蝗緄律降牢駛罷呷 簟R庾髏瓷 笥拗з啤J比司〉饋5律階骷矣玫煤謾H粲朊椿帷;乖 渭 礎4笥薜饋5律獎徽饃 煌啤V鋇猛囈獗 K淙蝗縭恰=袢彰僬庖桓鱟鶿蕖R泊竽訓謾 br />
示眾。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臨濟聞得。謂洛浦曰。汝去問他。道得為甚麼也三十棒。待伊打汝。接住棒送一送。看伊作麼生。浦如教而問。師便打。浦接住送一送。師便歸方丈。浦回舉似臨濟。濟曰。我從來疑著這漢。雖然如是。你還識德山麼。浦擬議。濟便打臨濟侍立次。師曰困。濟曰。老漢[穴/(爿*臬)]語作麼。師便打。濟掀倒禪床。師便休。
雪竇雲。二員作者。具啐啄同時眼。有啐啄同時用。雪竇擬向猛虎口中奪鹿。饑鷹爪下分兔。敢謂臨濟德山二俱瞎漢。有人辨得。天下橫行妙喜曰。你看他了事漢。等閑驀路相逢。自然各各有出身之路。後來雲峰悅禪師拈雲。此二員作家。一拶一捺。略露風規。大似把手上高山。雖然如是。未免旁觀者丑。且道。誰是旁觀者。良久喝一喝。據妙喜所見。雲峰亦未免和泥合水。好與這兩個老漢。一狀領過。一坑埋卻。且道過在甚麼處。
龍牙問。學人仗鏌 劍。擬取師頭時如何。師引頸近前曰。[囗@力]。牙曰。頭落也。師呵呵大笑。牙後到洞山。舉前話。山曰。德山道甚麼。牙曰。德山無語。洞曰。莫道無語。且將德山落底頭。呈似老僧看。牙方省。便懺謝。有僧舉似師。師曰。洞山老人不識好惡。這漢死來多少時。救得有甚麼用處有僧相看。乃近前作相撲勢。師曰。與麼無禮。合吃山僧手里棒。僧拂袖便行。師曰。饒汝如是。也只得一半。僧轉身便喝。師曰。須是我打你始得。曰諸方有明眼人在。師曰。天然有眼。僧擘開眼曰貓。便出。師曰。黃河三千年一度清師令侍者喚義存。存上來。師曰。我自喚義存。汝又來作甚麼。存無對雪峰問。從上宗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師打一棒曰。道甚麼。曰不會。至明日請益。師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峰因此有省。
岩頭聞之曰。德山老人。一條眷梁骨。硬似鐵。拗不折。雖然如此。于唱教門中。猶較些子保福問招慶。只如岩頭出世。有何言教過于德山。便恁麼道。慶雲。汝不見岩頭道。如人學射。久久方中。福雲。中後如何。慶雲。展 黎。莫不識痛癢。福雲。和尚今日非唯舉話。慶雲。展 黎是甚麼心行。明招雲。大小招慶。錯下名言。
僧參。師問維那。今日幾人新到。曰八人。師曰。喚來一時生按著上堂。及盡知也。直得三世諸佛口掛壁上。猶有一人呵呵大笑。若識此人。參學事畢。
或作德山密語投子青雲。德山大似藏盡楚天月。猶存漢地星。
上堂。若也于己無事。則勿妄求。妄求而得。亦非得也。汝但無事于心。無心于事。則虛而靈。空而妙。若毛端許言之本末者。皆為自欺。何故。毫厘系念。三涂業因。瞥爾情生。萬劫羈鎖。聖凡。名。號盡是虛聲。殊相劣形皆為幻色。汝欲求之。得無累乎。及其厭之。又成大患。終為無益示眾雲。諸子從朝至暮。有甚麼事。莫要逞驢唇馬觜。問德山老漢麼。我且不怕你。未審諸子有何疑慮。近來末法時代。多有鬼神。群隊傍家走言。我是禪師。未審學得多少禪道。說似老漢來。你諸方老禿奴。教汝修行作佛。傍家走。成得幾個佛也。你若無可學。又走作甚麼。若有學者。你將取學得底來。呈似老漢看。一句不相當。須吃痛棒始得。你被他諸方老禿奴魔魅著。便道我是修行人。打硬作模作樣。恰似得道底人面孔。莫取次用心。萬劫千生輪回三界。皆為有心。何以故。心生則種種法生。若能一念不生。則永脫生死。不被生死纏縛。要行即行。要坐即坐。更有甚麼事。仁者。我見你諸人。到處發心。向老禿奴會下。學佛法荷負。不惜身命。皆被釘卻諸子眼楮。斷諸子命根。三二百個淫女相似。道我主化建立法幢。為後人開眼目。自救得麼。仁者。如此說修行。你豈不聞道。老胡。經三大阿僧 劫修行。即今何在。八十年後死去。與你何別。諸子莫狂。勸你。不如休歇去。無事去。你瞥起一念心。便是魔家眷屬。破戒俗人。你見德山出世。十個五個。總擬聚頭來難問。待教結舌無言。你是僂 =窈尾懷隼礎F撇即 鍤 蹲印2懷 貳J嗆檬幀N乙 誓恪J檔啄 懟H收摺2 匕 易摺5牢醫忪 獾饋5閾氐 摺3蒲畛浦!5秸飫鐨刖⊥氯詞嫉夢奘隆D愕 獠恢 D諼弈芩 ﹦狻L邐薹彩ャ8 趺礎I柩H冒僨 鉅濉V皇歉齔源 喙懟W蓯薔 取N藝飧魴榭鍘5烙星也皇怯小5牢耷也皇俏蕖Q苑膊環病Q允ヴ皇ャR磺寫Π倉 壞謾S 閫蚍ㄎ ΑU飧隼蝦骸2桓野 K 岳蝦 魯魴磯嚳獎閭櫫佟=棠鬮奘氯ャD 蟯 蟆D愀 豢稀S 貌杉 饈ダ躍洹T淘諦亟蟆G傷笛源恰R隕嗤啡“ 8咧 既埂9笸既酥 5牢沂慶 ΑR 反ΑH餱魅鞜思 狻4蚰槍砉峭巍H氚紊嗟賾 腥趙 5醬γ偃說饋N沂親媸γ畔驢汀H幢凰 手 痙質隆?謁頗 木*突]。便卻與他說菩提涅真如解脫。廣引三藏言教。是禪是道。誑他閭閻。有甚麼交涉。謗我先祖。德山老漢見處即不然。這里佛也無。法也無。達磨是老臊胡。十地菩薩是擔糞漢。等妙二覺是破戒凡夫。菩提涅是系驢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瘡膿紙。四果三賢初心十地。是守古墓鬼。自救得也無。佛是老胡矢橛。(我先祖下至此。會元載之○雲門偃雲。贊佛贊祖。須是德山老人始得)仁者莫錯。身被瘡疣衣。學甚麼事。飽吃飯了。說真如涅。皮下還有血麼。須是個丈夫始得。汝莫愛聖。聖是空名。向三界十方世間。若有一塵一法可得。與你執取生解。保任貴重者。盡落天魔外道。是有學得底。亦是依草附木精魅野狐。諸子。老漢此間。無一法與你諸人作解會。自己亦不會禪。老漢亦不是善知識。百無所解。只是屙矢放尿。乞食乞衣。更有甚麼事。德山老漢勸你。不如本分去。早休歇去。莫學顛狂。每人擔個死尸。浩浩地去。到處向老禿奴口里。愛他涕唾吃。便道我是入三界。修蘊積行。長養聖胎。願成佛果。如斯等輩。德山老漢見之。似毒箭入心。花針亂眼。辜負先祖。帶累我宗。圖他道我是出家兒。如此消他十方施主水。也消不得。莫算道。敢向他國王地上行。父母不供甘旨。豈為無事。莫錯用心。閻羅王征你草鞋錢有日在。穿你鼻孔纜著橛上。償他宿債。莫言老漢不道。是你諸人大似有福。遇著德山出世。與你解去繩索。脫卻籠頭。卸卻背馱。作個好人去。三界六道收攝你不得。更無別法。是個@赫虛空。無礙自在。不是你莊嚴得底物。從佛從祖。皆傳此法。而得出離。一大藏教。只是整理你今時人。諸子莫向別處求覓。乃至達磨小碧眼胡僧。到此來。也只是教你無事去。教你莫造作。著衣吃飯。屙矢送尿。更無生死可怖。亦無涅可得。無菩提可證。只是尋常一個無事人。第一莫拱手作禪師。覓個出頭處。巧言語魔魅後生。欲得人喚作長老。自己分上都沒交涉。徒知心識浩浩地。日夜捏怪不休。稱楊稱鄭。我是江西馬大師宗徒。德山老漢且不是你群隊人。我見石頭和尚。不識好惡。老漢所以罵伊。諸子。你但莫著聲色名言句義境致。機關道理。善惡凡聖。取舍攀緣。染淨明暗。有無諸念。可中與麼得。方是個無事人。佛亦不如你。祖亦不如你。仁者莫走蹋。汝腳板闊去。別無禪道可學。若有學得者。即是二頭三首外道見解。亦無神通變現可得。汝道神通是聖。諸天龍神五通神仙外道修羅。亦有神通。應可是佛也。孤峰獨宿。一食卯齋。長坐不臥。六時禮念。疑他生死。老胡有言。諸行無常。是生滅法。若言入定凝神靜慮得者。尼乾子等諸外道師。亦入得八萬劫大定。莫是佛否。明知邪見精魅。仁者。老胡不是聖。佛是老胡矢橛。且要仁者辨取好惡。莫著人我。免被諸聖橛。菩提橛。解脫殊勝。名言妙義。沒溺系縛汝。何以故。一念妄心不盡。即是生死相續。仁者。時不待人。莫因循過日。時光可惜。老漢不圖你田舍奴荷負。若肯即信取。若不肯。每人有個矢缽擔取去。老漢亦不求你。諸方大有老禿奴。取一方處所。說禪說道。你急去學取抄取。我此間終無一法與你諸人。仁者問取學取。以為知解。老漢不能入拔舌地獄。若有一塵一法示諸人說。言有佛有法。有三界可出者。皆是野狐精魅。諸仁者。欲識得麼。只是個虛空。尚無縴塵可得。處處清淨。光明洞達。表里瑩徹。無事無依。無棲泊處。有甚麼事。老漢從生至死。只是個老比丘。雖在三界生。而無垢染。欲得出離。何處去。設有去處。亦是籠檻。魔得其便。仁者莫用身心無可得。只要一切時中。莫用他聲色。應是從前行履處。一時放卻。頓脫羈鎖。永離蓋纏。一念不生。即前後際斷。無思無念。無一法可當情。仁者作麼生擬下口嘴。你多知解。還曾識渠面孔麼。出家兒。乃至十地滿心菩薩。覓他蹤跡不著。所以諸天歡喜。地神捧足。十方諸佛贊嘆。魔王啼哭。何以故。緣此虛空活 地。無根株。無住處。若到這里。眼光定動。即沒交涉。仁者。莫求佛。佛是大殺人賊。賺多少人。入淫魔坑。莫求文殊普賢。是田舍奴。可惜許。堂堂一個丈夫兒。吃他毒藥便了。擬作禪師面孔。見神見鬼。向後狂亂傍家走。覓師婆打瓦卜去。被無知老禿奴。便即與卜道。教你禮祖師鬼佛鬼。菩提涅鬼。是小淫女子。不會便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這老禿奴。便打禪床作境致。豎拂子雲。好晴好雨好燈籠。巧述言詞。強生節目。言有玄路鳥道展手。若取如是說。如將寶器貯于不淨。如將人糞作釤聰恪H收摺1思日煞蛭乙嘍 G尤跤謁 >谷站退 罘嚼賢號 謐 =鈾 櫫儷浴A宋薏鹽蘩 ? 湛 鍘?袢醋尤ャR蜆 置鰲K 襞G@繾C搖Q劬ν懷觥F Σ壞恰4蟀舸蚰慵埂H捶鷚率車饋N倚鋮紊敞fH舨幻鞔罄懟H哪閎Ё鴝搶錒 礎V皇歉瞿芐械資擱印2輝 鮒 萌恕1慵慈系昧 磐飯庥啊O蚩誒鎪等÷恫肌J且 悅罹洹9獠始廡隆U 文闋約椅薹幀H收摺J潛鶉頌櫫佟8 幸槐病H 攪驕弁飛塘俊I趺創ξ奘潞謾> 摹?燜奠 饋S兄﹦食嵋謇懟H收摺W蘢魅鞜思 狻C儔鬩恕F裼腥鞜說覽懟H氳賾 腥趙 D 啦幌蛑鈄鈾怠5醬Σ瞬輝褚瘓ャ2癲話嵋皇 R懷 > V皇淺圓萑ャP橄 攀 @某撇窩⑴8 黛 δQ N摶嬗諶恕W約悍稚稀J 敝行新拇ΑP某8轎鎩< 酥揮 牡粑滄印V付 拔鰲Q劾錕詒摺9 徊患 V揮 嗨樸鎩?鋇苯獯Α@蝦河 闃釗撕偽稹@刪 幽 ∫黃諮邸O驢誑斐運 疽├恕K鋪耙 恕2懷終 洹O雇號 H貉蟶 5呷此 巳氳賾 H收唚 〈慰床嶙印Q熬湟濉C偈ェ骸R壞菀豢 ︰問斃菪 @蝦合噯啊2皇嵌袷隆G行胱源 勰俊1嬡Π遄恰J欠鷯鍤悄W鎩D 莧嘶蟆K 允饈ゲ 浴=允搶蝦 黃詵獎閌┤ G行冑菪 ャD 幸晃鎩A燜 雜鎰鶻食帷<鷦袂資琛8︵檎┤薄<撬 醒猿ヂ鎩=允潛攘俊H收摺@蝦褐豢種鈄佣榭勇淝怠W鞅「R凳埋荽階 5蒙儻 恪O蚓泊α 2豢轄 啊W曰籩罹場B易咚 恕S裳餐蚍 8俏 恍判榭鍘1糾次奘隆T黽跛 壞謾D闃釗恕︰盟評涎簧碓諦榭鍘P腦詵嘍焉稀V幻偎牢 浴V鈄幽 饋5律嚼蝦骸2輝 氪粵稚塘俊8呱 釗 N奕飼欏2慌亂怠V晃 鈄硬皇胤幀3鄢宜姆健0 嘔⑴G 婆 霉懟4 運陀鎩R朗倫鶻狻P募2煌 W雜灘渙 38核朗 5<洗 N灝僖磺S鎩@吹降律矯媲啊0俗至 亍H縝芬領 老嗨啤︰蛻行胛 蛩怠V甘疚依蝦喝 遄饔謾4蟀 諤鍔崤 B鈐羰縛酌妗2皇逗枚瘛5轎藝飫鎩G 樸鰣 萑恕V笥愀 門G一頓。且圖你放下重擔。去卻枷鎖。作個好人去。還肯麼。若肯即住。不肯一任脫去。珍重示眾。有言時。騎虎頭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無言時。覿露機鋒。如同電拂師因疾。僧問。還有不病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病者。師曰。阿[口*耶]阿[口*耶]。師復告眾曰。捫空追響。勞汝心神。夢覺覺非。竟有何事。言訖。安坐而化。即唐咸通六年十二月三日也。
指月錄卷之十五
指月錄卷之十六
六祖下第五世
▲瑞州洞山良價悟本禪師
會稽俞氏子。幼歲從師念般若心經。至無眼耳鼻舌身意處。忽以手捫面問師曰。某甲有眼耳鼻舌等。何故經言無。其師駭然異之曰。吾非汝師。即指往五泄山禮默禪師披剃。年二十一。詣嵩山具戒。游方首謁南泉。值馬祖諱辰修齋。泉問眾曰。來日設馬祖齋。未審馬祖還來否。眾皆無對。師出對曰。待有伴即來。泉曰。此子雖後生。甚堪雕琢。師曰。和尚莫壓良為賤。次參溈山。問曰。頃聞南陽忠國師。有無情說法話。某甲未究其微。溈曰。 黎莫記得麼。師曰記得。溈曰。汝試舉一遍看。師遂舉。僧問如何是古佛心。國師曰牆壁瓦礫是。僧曰牆壁瓦礫豈不是無情。國師曰是。僧曰還解說法否。國師曰常說熾然說無間歇。僧曰某甲為甚麼不聞。國師曰汝自不聞。不可妨他聞者也。僧曰未審甚麼人得聞。國師曰諸聖得聞。僧曰和尚還聞否。國師曰我不聞。僧曰和尚既不聞。爭知無情解說法。國師曰賴我不聞。我若聞即齊于諸聖。汝即不聞我說法也。僧曰恁麼則眾生無分去也。國師曰我為眾生說。不為諸聖說。僧曰眾生聞後如何。國師曰即非眾生。僧曰無情說法據何典教。國師曰灼然言不該典。非君子之所談。汝豈不見華嚴經雲。剎說眾生說三世一切說。師舉了。溈曰。我這里亦有。只是罕遇其人。師曰。某甲未明。乞師指示。溈豎起拂子曰。會麼。師曰不會。請和尚說。溈曰。父母所生口。終不為子說。師曰。還有與師同時慕道者否。溈曰。此去澧陵攸縣。石室相連。有雲岩道人。若能撥草瞻風。必為子之所重。師曰。未審此人如何。溈曰。他曾問老僧。學人欲奉師去時如何。老僧對他道。直須絕滲漏始得。他道。還得不違師旨也無。老僧道。第一不得道老僧在這里。師遂辭溈山。徑造雲岩。舉前因緣了。便問。無情說法甚麼人得聞。岩曰。無情得聞。師曰。和尚聞否。岩曰。我若聞。汝即不聞吾說法也。師曰。某甲為甚麼不聞。岩豎起拂子曰。還聞麼。師曰不聞。岩曰。我說法汝尚不聞。豈況無情說法乎。師曰。無情說法該何典教。岩曰。豈不見彌陀經雲。水鳥樹林悉皆念佛念法。師于此有省。乃述偈曰。也大奇也大奇。無情說法不思議。若將耳听終難會。眼處聞聲方得知。師問雲岩。某甲有余習未盡。岩曰。汝曾作甚麼來。師曰。聖諦亦不為。岩曰。還歡喜也未。師曰。歡喜則不無。如糞掃堆頭。拾得一顆明珠。師問雲岩。擬欲相見時如何。曰問取通事舍人。師曰見問次。曰向汝道甚麼。師辭雲岩。岩曰。甚麼處去。師曰。雖離和尚。未卜所止。岩曰。莫湖南去。師曰無。曰莫歸鄉去。師曰無。曰早晚卻回。師曰。待和尚有住處即來。曰自此一別難得相見。師曰。難得不相見。臨行又問。百年後忽有人問。還邈得師真否。如何祗對。岩曰。向伊道只這是。師良久。岩曰。價 黎。承當個事。大須審細。師猶涉疑。後因過水睹影。大悟前旨。有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我今獨自往。處處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應須恁麼會。方得契如如。
妙喜未見圜悟時。讀此偈致疑曰。有個渠又有個我。成甚麼禪。遂請益湛堂。堂雲。你更舉看。妙喜遂舉。堂雲。你舉話也未會。便推出。
師初行腳時。路逢一婆擔水。師索水飲。婆曰。水不妨飲。婆有一問。須先問過。且道水具幾塵。師曰。不具諸塵。婆雲。去。休污我水擔在泐潭。見初首座有語曰。也大奇也大奇。佛界道界不思議。師遂問曰。佛界道界即不問。只如說佛界道界底。是甚麼人。初良久無對。師曰。何不速道。初曰。爭即不得。師曰。道也未曾道。說甚麼爭即不得。初無對。師曰。佛之與道俱是名言。何不引教。初曰。教道甚麼。師曰。得意忘言。初曰。猶將教意向心頭作病在。師曰。說佛界道界底病大小。初又無對。次日忽遷化。時稱師為問殺首座價他日因供養雲岩真次。僧問。先師道只這是。莫便是否。師曰是。曰意旨如何。師曰。當時幾錯會先師意。曰未審先師還知有也無。師曰。若不知有。爭解恁麼道。若知有。爭肯恁麼道雲岩諱日營齋。僧問。和尚于雲岩處。得何指示。師曰。雖在彼中。不蒙指示。曰既不蒙指示。又用設齋作甚麼。師曰。爭敢違背他。曰和尚初見南泉。為甚麼卻與雲岩設齋。師曰。我不重先師道德佛法。只重他不為我說破。曰和尚為先師設齋。還肯先師也無。師曰。半肯半不肯。曰為甚麼不全肯。師曰。若全肯。即孤負先師也師自唐大中末。于新豐山。接誘學徒。厥後盛化豫章高安之洞山。權開五位。善接三根。大闡一音。廣弘萬品。橫抽寶劍。翦諸見之稠林。妙葉弘通。截萬端之穿鑿。又得曹山。深明的旨。妙唱嘉猷。道合君臣。偏正回互。由是洞上玄風。播于天下。諸方宗匠。咸共推尊之。曰曹洞宗師作五位君臣頌曰。正中偏。三更初夜月明前。莫怪相逢不相識。隱隱猶懷舊日嫌。偏中正。失曉老婆逢古鏡。分明覿面別無真。休更迷頭猶認影。正中來。無中有路隔塵埃。但能不觸當今諱。也勝前朝斷舌才。兼中至。兩刃交鋒不須避。好手猶如火里蓮。宛然自有沖天志。兼中到。不落有無誰敢和。人人盡欲出常流。折合還歸炭里坐上堂。向時作麼生。奉時作麼生。功時作麼生。共功時作麼生。功功時作麼生。僧問。如何是向。師曰。吃飯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奉。師曰。背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功。師曰。放下 頭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共功。師曰。不得色。曰如何是功功。師曰。不共。乃示頌曰。向聖主由來法帝堯。御人以禮曲龍腰。有時鬧市頭邊過。到處文明賀聖朝。(奉)淨洗濃妝為阿誰。子規聲里勸人歸。百花落盡啼無盡。更向亂峰深處啼。(功)枯木花開劫外春。倒騎玉象趁麒麟。而今高隱千峰外。月皎風清好日辰。(共功)眾生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萬別千差明底事。鷓鴣啼處百花新。(功功)頭角才生已不堪。擬心求佛好羞慚。迢迢空劫無人識。肯向南詢五十三。
僧問曹山寂。五位君臣旨訣。山曰。正位即空界本來無物。偏位即色界有萬象形。正中偏者。背理孰事。偏中正者。舍事入理。兼帶者。冥應眾緣。不墮諸有。非染非淨。非正非偏。故曰虛玄大道無著真宗。從上先德。推此一位。最妙最玄。當詳審辨明。君為正位。臣為偏位。臣向君是偏中正。君視臣是正中偏。君臣道合是兼帶語。僧問。如何是君。山曰。妙德尊寰宇。高明朗太虛。曰如何是臣。山曰。靈機弘聖道。真智利群生。曰如何是臣向君。山曰。不墮諸異趣。疑情望聖容。曰如何是君視臣。山曰。妙容雖不動。光燭本無偏。曰如何是君臣道合。山曰。混然無內外。和融上下平。山又曰。以君臣偏正言者。不欲犯中。故臣稱君。不敢斥言是也。此吾法宗要。乃作偈曰。學者先須識自宗。莫將真際雜頑空。妙明體盡知傷觸。力在逢緣不借中。出語直教燒不著。潛行須與古人同。無身有事超岐路。無事無身落始終。復作五相。[○@(?/─)]偈曰。白衣雖拜相。此事不為奇。積代簪纓者。休言落魄時。[○@(─/?)]偈曰。子時當正位。明正在君臣。(正或作暗)未離兜率界。烏雞雪上行。[○@●]偈曰。焰里寒冰結。楊花九月飛。泥牛吼水面。木馬逐風嘶。○偈曰。王宮初降日。玉兔不能離。未得無功旨。人天何太遲。●偈曰。渾然藏理事。朕兆卒難明。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惺。又僧問。五位對賓時如何。山曰。汝即今問那個位。曰某甲從偏位中來。請師向正位中接。山曰不接。曰為甚麼不接。山曰。恐落偏位中去。山卻問僧。只如不接。是對賓。是不對賓。曰早是對賓了也。山曰。如是如是陵亙大夫問南泉。姓甚麼。泉曰。姓王。曰王還有眷屬也無。泉曰。四臣不昧。曰王居何位。泉曰。玉殿苔生。後僧舉問曹山。玉殿苔生意旨何如。山曰。不居正位。曰八方來朝時如何。山曰。他不受禮。曰何用來朝。山曰。違則斬。曰違是臣分上。未審君意如何。山曰。樞密不得旨。曰恁麼則燮理之功。全歸臣相也。山曰。你還知君意麼。曰外方不敢論量。山曰。如是如是投子青五位頌序雲。夫長天一色。星月何分。大地無偏。榮枯自異。是以法無異法。何迷悟而可及。心不自心。假言象而提唱。其言也偏圓正到。兼帶葉通。其法也不落是非。豈關萬象。幽旨既融于水月。孤蹤派渾于金河。不墜虛凝。回涂復妙丹霞淳五位頌序雲。夫黑白未分。難為彼此。玄黃之後。方見自它。于是借黑權正。假白示偏。正不坐正。夜半虛明。偏不坐偏。天曉陰晦。全體即用。枯木花開。全用即真。芳叢不艷。摧殘兼帶及盡玄微。玉鳳金鸞分疏不下。是故威音那畔。休話如何。曲為今時。由人施設芙蓉楷上堂。喚作一句。已是埋沒宗風。曲為今時。通涂消耗。所以借功明位。用在體處。借位明功。體在用處。若也體用雙明。如門扇兩開。不得向兩扇上著意。不見新豐老子道。峰巒秀異。鶴不停機。靈木迢然。鳳無依倚。直得功成不處。電火難追。擬議之間。長途萬里長蘆歇上堂。轉功就位。是向去底人。玉蘊荊山貴。轉位就功。是卻來底人。紅爐片雪春。功位俱轉。通身不滯。撒手亡依。石女夜登機。密室無人掃。正恁麼時。絕氣息一句作麼生相委。良久曰。歸根風墮葉。照盡月潭空僧問雪竇宗。如何是轉功就位。宗雲。撒手無依全體現。扁舟漁父宿蘆花。雲如何是轉位就功。雲夜半嶺頭風月靜。一聲高樹嶺猿啼。雲如何是功位齊彰。雲出門不踏來時路。滿目飛塵絕點埃。雲如何是功位齊隱。雲泥牛飲盡澄潭月。石馬加鞭不轉頭。
涌泉景欣禪師雲。我四十九年在這里。尚自有時走作。汝等諸人莫開大口。見解人多。行解人萬中無一個。見解言語總要知通。若識不盡。敢道輪回去在。為何如此。蓋為識漏未盡。汝但盡卻今時。始得成立。亦喚作立中功。轉功就他去。亦喚作就中功。親它去我。所以道。親人不得度。渠不度親人。恁麼譬喻。尚不會薦取渾侖底。但管取性亂動舌頭。不見洞山道。相續也大難。汝須知有此事。若不知有。啼哭有日在天童覺四借頌。一借功明位頌。隻末風休夜未央。水天虛碧共秋光。月船不犯東西岸。須信篙人用意良。二借位明功頌。六戶虛通路不迷。太陽影里不當機。縱橫妙展無私化。恰恰行從鳥道歸。三借借不借借頌。識盡甘辛百草頭。鼻無繩索得優游。不知有去成知有。始信南泉喚作牛。四全超不借借頌。霜重風嚴景寂寥。玉關金鎖手慵敲。寒松盡夜無虛籟。老鶴移棲空月巢。
古德分三種功勛頌。一正位一色頌。無影林中鳥不棲。空階密密向邊遲。寒岩荒草何曾綠。正坐當堂失路迷。二大功一色頌。白牛雪里覓無蹤。功盡超然體浩融。月影蘆花天未曉。靈苗任運剪春風。三今時一色頌。髑髏識盡勿多般。狗口才開落二三。日用光中須急薦。青山只在白雲間圜悟禪師提唱五位示眾。舉僧問洞山。寒暑到來時如何回避。山雲。何不向無寒暑處去。僧雲。如何是無寒暑處。曰寒時寒殺 黎。熱時熱殺 黎。黃龍新拈雲。洞山袖頭打領。腋下剜襟。爭奈這僧不甘。如今有個出來問黃龍。且道如何支遣。良久雲。安禪不必須山水。滅卻心頭火自涼。諸人且道。洞山圈繢落在甚麼處。若明辨得。始知洞山下五位回互正偏接人。不妨奇特。到這向上境界。方能如此。不消安排。自然恰好。所以道。正中遍。(五位頌〔現〕前)浮山遠錄公。以此公案。為五位之格。若會得一。則余者自然易會。岩頭道。如水上葫蘆子相似。捺著便轉。殊不消絲毫氣力。曾有僧問洞山。文殊普賢來參時如何。山雲。趕向水牯牛群里去。僧雲。和尚入地獄如箭。山雲。全得他力。洞山道。何不向無寒暑處去。此是偏中正。僧雲。如何是無寒暑處。山雲。寒時寒殺 黎。熱時熱殺 黎。此是正中偏。雖正卻偏。雖偏卻圓。若是臨濟下。無許多事。這般公案。直下便會。有者道。大好無寒暑。有什麼巴鼻。古人道。若向劍刃上走則快。若向情識上見則遲。不見僧問翠微。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微雲。待無人來向你道。遂入園中行。僧雲。此間無人。請和尚道。微指竹雲。這竿竹得與麼長。那竿竹得與麼短。其僧忽然大悟。又曹山慧霞問僧。恁麼熱向什麼處回避。僧雲。鑊湯 炭里回避。山雲。鑊湯 炭里如何回避。僧雲。眾苦不能到。看它家里人。自然會他家里說話。雪竇用它家里事頌雲。垂手還同萬仞崖。正偏何必在安排。琉璃古殿照明月。忍俊韓盧空上階。悟師舉了雲。只如諸人。還識洞山為人處麼。良久復雲。討甚兔子九峰通玄謂門弟子曰。佛意祖意如手展握。先師安立五位。發明雲岩宗旨。譬如神醫治病。其藥只是尋常用者。語忌十成。不欲斷絕。機忌觸犯。不欲染污。但學者機思不妙。惟尋九轉靈丹雲能起死。是大不然。法華經有化城一品。佛祖密說。熟讀分明。大通智勝佛。壽五百四十萬億那由他劫。其坐道場破魔軍已。垂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而諸佛法不現在前。如是一小劫乃至十小劫結跏趺坐。身心不動。而諸佛法猶不在前。言垂成者。言一小劫。言十小劫者。是染污是斷絕。又曰。爾時忉利諸天。先為彼佛。于菩提樹下敷師子座。高一由旬。佛于此座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適坐此座時。諸梵天王雨眾天花。面百由旬。香風時來吹去萎花。更雨新者。如是不絕滿十小劫。供養于佛。常擊天鼓。其余諸天作天伎樂。常雨此花。四王諸天為供養佛。常擊天鼓。其余諸天作天伎樂。滿十小劫。至于滅度。亦復如是。諸比丘。大通智勝佛。過十小劫。諸佛之法乃現在前。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言過十小劫者。偏正回互之旨也。祖師曰。藉教悟宗者。夫豈不然哉道吾真曰。古人道。主賓元不異。問答理俱全。同安又曰。賓主睦時全是妄。君臣合處正中邪。一等是出世尊宿。接物利生。言教有異。為復見處偏枯。為復利生不普。明眼底人。通個消息汾陽五位頌。五位參尋切要知。縴毫才動即差違。金剛透匣誰能解。惟有那吒第一機。舉目便令三界靜。振鈴還使九天歸。正中妙挾通回互。擬議鋒 失卻威大死翁景深禪師。謁寶峰照求入室。照曰。直須斷起滅念。向空劫已前掃除玄路。不涉正偏。盡卻今時。全身放下。放盡還放。方有自由分。師聞頓領厥旨。峰擊鼓告眾曰。深得闡提大死之道。後學宜依之吉祥元實禪師。依天衣法聰禪師。早夜精勤。脅不至席一日偶失笑喧眾。衣擯之。中夜宿田里。睹星月璨然有省。曉歸趨方丈。衣見乃問。洞山五位君臣。如何話會。師曰。我這里一位也無。衣令參堂。謂侍者曰。這漢卻有個見處。奈不識宗旨何。入室次。衣預令行者五人分敘而立。師至。俱召實上座。師于是密契奧旨。述偈曰。一位才彰五位分。君臣葉處紫雲屯。夜明簾卷無私照。金殿重重顯至尊。衣稱善五位王子。僧問石霜諸禪師。如何是誕生王子。諸雲。貴裔非常種。天生位至尊。如何是朝生王子。諸雲。白衣為宰輔。直指禁庭中。如何是末生王子。諸雲。循途方覺貴。漸進不知尊。如何是化生王子。諸雲。政威無比況。神用莫能儔。如何是內生王子。諸雲。重幃休勝負。金殿臥清風。又燈錄載諸頌。洞山五位王子。誕生頌。天然貴胤本非功。德合乾坤育勢隆。始末一朝無雜種。分宮六宅不他宗。上和下睦陰陽順。共氣連枝器量同。欲識誕生王子父。鶴沖霄漢出銀籠。朝生頌。苦學論情世莫群。出來凡事已超倫。詩成五字三冬雪。筆落分毫四海雲。萬卷積功彰聖代。一心忠孝輔明君。鹽梅不是生知得。金榜何勞顯至勛。末生頌。久棲岩壑用工夫。草榻柴扉守志孤。十載見聞心自委。一身冬夏衣縑無。澄凝含笑三秋思。清苦高名上哲圖。業就高科酬志極。比來臣相不當涂。化生頌。傍分帝位為傳持。萬里山河布政威。紅影日輪凝下界。碧油風冷暑炎時。高低豈廢尊卑奉。五褲甦涂遠近知。妙印手持煙塞靜。當陽那肯露縴機。內生頌。九重密處復何宣。掛弊由來顯妙傳。只奉一人天地貴。從他諸道自分權。紫羅帳合君臣隔。黃閣簾垂禁制全。為汝方隅宮屬戀。遂將黃葉止啼錢九峰虔禪師。僧問。承古有言。向外紹則臣位。向內紹則王種。是否。峰曰是。曰如何是外紹。峰曰。若不知事極頭。只得了事。喚作外紹。是為臣種。曰如何是內紹。峰曰。知向里許承當擔荷。是為內紹。曰如何是王種。峰曰。須見無承當底人。無擔荷底人。始得同一色。同一色了。所以借為誕生。是為王種。曰恁麼則內紹亦須得轉。峰曰。灼然有承當擔荷。爭得不轉。汝道內紹。便是人王種。你且道。如今還有紹底道理麼。所以古人道。紹是功。紹了非是功。轉功位了。始喚作人王種。曰未審外紹還轉也無。峰曰。外紹全未知有。且教渠知有。曰如何是知有。峰曰。天明不覺曉。問如何是外紹。峰曰。不借別人家里事。曰如何是內紹。峰曰。推爺向里頭。曰二語之中。那語最親。峰曰。臣在門里。王不出門。曰恁麼則不出門者不落二邊。峰曰。渠也不獨坐世界里紹王種。名外紹王種姓。所以道。紹是功名臣。是偏中正。紹了轉功名君。是正中偏。問誕生還更知聞也無。峰曰。更知聞阿誰。曰恁麼則莫便是否。峰曰。若是。為甚麼古人道。誕生王有父。曰既有父。為甚麼不知聞。峰曰。同時不識祖。問古人道。直得不恁麼來者。猶是兒孫。意旨如何。峰曰。古人不謾語。曰如何是來底兒孫。峰曰。猶守珍御在。曰如何是父。峰曰。無家可坐。無世可興寂音曰。雪竇通禪師。長沙岑大蟲之子也。每謂諸同伴曰。但時中常在。識盡功成瞥然而起。即是傷他。而況言句乎。故石霜諸禪師。宗風多論內紹外紹。臣種王種。借句挾帶。直饒未嘗忘照。猶為外紹。謂之臣種。亦謂之借。謂之誕生然不若絲毫不隔。如王子生下。即能紹種。謂之內紹。謂之王種。謂之句。非借也。借之為言。一色邊事耳。不得已應機利生。則成挾帶。汾陽無德禪師偈曰。士庶公侯一道看。貧富賢愚名漸次。將知修行亦須具眼。予參至此。每自嗟笑。嗟堂中首座昧先師之意而脫去。笑羅山大師不契而識岩頭。及觀棗柏大師之論曰。當以止觀力。功熟乃證知。急亦不得成。而緩亦不得。但知當不休。必定不虛棄。如乳中有酪。要須待其緣。彼緣緣之中。本無有作者。故其酪成已。亦無有來處。亦非是本有。如來知慧海。方便亦如是。是以知。古老宿行處。皆聖賢之言也。又曰。此如唐郭中令李西平皆稱王。然非有種也。以勛勞而至焉。高祖之秦王。明皇之肅宗。則以生帝王之家。皆有種。非以勛勞而至者也。謂之內紹者。無功之功也。先聖貴之。謂之外紹者。借功業而然。故又名曰借句。曹山章禪師偈有曰。妙明體盡知傷觸。力在逢緣不借中。雲居膺禪師曰。頭頭上了。物物上通。只喚作了事人。終不喚作尊貴。將知尊貴一路自別寂音復述洞山尊貴旨訣雲。雲居膺禪師曰。僧家發言吐氣。須有來由。莫將作等閑。這里是什麼處所。爭受容易。凡問個事。也須識些子好惡。若不識尊卑良賤。不知觸犯。信口亂道。也無利益。並馳行腳。到處覓相似語。所以尋常向兄弟道。莫怪不相似。恐同學太多去。第一莫將來。將來不相似。言語也須看首尾。八十老人入場屋。不是小兒嬉。不是因循底事。一言參差。即千里萬里難收攝。蓋為學處容易。又曰。汝等諸人。直饒學得佛邊事。早是錯用心了也。不見古人講得天花落。石點頭。尚不干自己事。自余是甚麼閑。如今擬將有限身心。向無限中用。有甚麼交涉。如將方木逗于圓孔。多少 訛。若無恁麼事。饒汝說得簇花簇錦。亦無用處。未離識情在。一切事須向這里及盡。始得無過。方得出身。若一毫發去不盡。即被塵累。豈況更多。差之毫厘。過犯山岳。不見古人道。學處不玄。盡是流俗。閨合中物舍不得。俱為滲漏。直須向這里及取及去及來。並盡一切事。始得無過。如人頭頭上了。物物上通。只喚作了事人。終不喚作尊貴。將知尊貴一路自別。便是世間極重極貴物。不得將來向尊貴邊。須知不可思議。不當好心。所以古人道。猶如雙鏡光光相對。光明相照。更無虧盈。豈不是一般。猶喚作影像邊事。如日出照于世間。明朗是一半。那一半喚作什麼。如今人未識得光影門頭。戶底粗淺底事。將作屋里事。又爭得。又曰。升天底事。須對眾 卻。十成底事。對眾去卻。擲地作金聲。不得回頭顧著。自余有什麼用處。不見二祖當時詩書博覽三藏聖教。如觀掌中。因甚麼更求達磨安心。將知此門中事。不是等閑。予味雲居之語。知尊貴之旨。須自悟。噫垂衣裳而天下治者。堯舜也僧問曹山。子歸就父。為甚麼父全不顧。山曰。理合如是。曰父子之恩何在。山曰。始成父子之恩。曰如何是父子之恩。山曰。刀斧斫不開。又僧問。如何是師子。山曰。眾獸不能近。曰如何是師子兒。山曰。能吞父母者。曰既是眾獸近不得。為甚麼卻被兒吞。山曰。豈不見道。子若哮吼。祖父俱盡。曰盡後如何。山曰。全身歸父。曰未審祖盡時。父歸何所。山曰。所亦盡。曰前來為甚麼道全身歸父。山曰。譬如王子。能成一國之事。又曰。 黎此事不得孤滯。直須枯木上。更撒些子華投子感溫禪師。僧問。父不投。為甚麼卻投子。投曰。豈是別人屋里事。曰父與子還屬功也無。投曰不屬。曰不屬功底如何。投曰。父子各自脫。曰為甚麼如此。投曰。汝與我會華嚴隆禪師。少時事石門徹禪師。一日問門曰。但得隨處安閑。自然合他古轍。雖有此語。疑心未歇時如何。門曰。知有乃可隨處安閑。如人在州縣住。或聞或見。千奇百怪。他總將作尋常。不知有而安閑。如人在村落住。有少聲色。則驚怪傳說。先洞山示眾曰。欲知此事。如人家養三兒。以一著州中。一著村中。一著縣中。其一用家中錢物。其一用外處錢物。有一不得家中錢物。亦不得外處錢物。且道那一個合在州中。那一個合在縣中。那一個合在村中。有僧便問。三個莫明輕重否。曰是。僧曰。如何是此人出身處。洞曰。知有卻不知有。是此人出身處。僧曰。未審此人從今日去也無。曰亦從今日去。僧曰。恁麼則屬功也。洞曰是。僧曰。喚作甚麼功。洞曰。喚作功就之功。僧曰。此人還知有州中人否。洞曰。知有始解奉重矣。僧曰。恁麼則村中人全明過也。洞曰是。僧曰。如何是此人過處。洞曰。不知有喚作閑人。是此人過處。不見先師道。今時學道之人。須知有轉身處始得。隆曰。古人知有。便如州里人耶。亦須因奉重而至耶。門曰。洞山曰向時作麼生。奉時作麼生。功時作麼生。共功時作麼生。功功時作麼生。僧問。如何是向。曰吃飯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奉。曰背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功。曰放下 頭時作麼生。曰如何是共功。曰不得色。曰如何是功功。曰不共。此名功勛五位也。譬如初生鳩兒毛羽可憐生。久久自能高飛遠蕩僧問雲居宏覺禪師。如何是沙門所重。覺曰。心識不到處。洪覺範曰。洞上宗旨。語忌十成。不欲犯。犯則謂之觸諱。如五位曰。但能不觸當今諱。也勝前朝斷舌才。宏覺蓋洞山之高弟也。而所答之語如此。豈非觸諱乎。曰東坡最能為譬。嘗曰。以吾之所知。推至其所不知。嬰兒生而導之言。稍長而教之書。口必至于忘聲。而後能言。手必至于忘筆。而後能書。此吾之所知也。口不能忘聲。則語言難于屬文。手不能忘筆。則字畫難于刻雕。及其相忘之至。則形容心術酬酢萬物之變。忽然而不自知也。夫不犯諱。忌十成者法也。宏覺不忘法。何以能識宗。金剛般若曰。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宏覺以之林間錄又曰。夫教語皆是三句相連。初中後善。初直須教渠發善心。中破善。後始名善。菩薩即非菩薩是名菩薩。法非法非非法。總與麼也。若即說一句答。令人入地獄。若三句一時說。渠自入地獄不干教主事。故知古大宗師說法。皆依佛祖法式。不知者以為苟然語。如無著所釋金剛般若。是此意也。洞山安立五位。道眼明者。視其題目十五字排布。則見悟本老人。如曰正中偏偏中正正中來偏中至兼中到是也。人天眼目。從寂音之說。悉改兼中至為偏中至幻寄曰。人多指洞山君臣五位。為語忌觸諱。機貴回互。臨濟用棒用喝。為全提正令。直示家風。殊不知。用棒用喝。即回互不觸諱之密令也。語忌觸諱。機貴回互。即全提直指之妙運也。至第以黑不言黑。而言半夜炭里。白不言白。而言古鏡老婆。為回互尤屬皮相。夫一切萬法有無。俱屬名言。都無實義。若確有定稱。盡為邪見。故洞山假黑白而示。回互。忌觸諱。忌十成。死語也。所以雲。借黑權正。假白示偏。正不坐正。夜半虛明。偏不坐偏。天曉陰晦。自昔聖賢說法皆然。洞山特為一拈出耳。世間豈有不回互不忌觸諱。以十成死語。示人之聖賢耶。覺範謂。宏覺心識不到處是觸諱。而又贊其忘法識宗。吾恐宏覺未肯點頭。心識不到處是觸諱。則洞山非佛。與直饒將來亦無處著語。皆是觸諱耶。未可謂洞山既沒。莫為之正也。至于欲易兼中至為偏中至。予初亦心是之。既而反復洞山五位語。知其不然。何也。蓋向者君向臣也。正中偏也。奉者臣奉君也。偏中正也。正中來君位也。曹山所雲本來無物者也。學人證此功也。故雲功。猶之法界觀理法界也。正偏兼葉。故雲共功。猶之事理無礙也。功功猶之事事無礙也。今以共功為偏中至。無待智者知其不然。又古德謂。事不獨立。若獨觀之。是情智之境。非觀智之境。又謂。色中無空。文理俱絕。則遍中至之不立。固如覺範言。大宗師說法。皆依佛祖法式者也。妙喜親見洞下諸尊宿。嘗受室中密傳。而引五位語。亦仍兼中至之文。未嘗易為偏中至。此亦可證也。又斷舌事。覺範援賀若弼。而遺世親。世親以習小乘謗大乘。欲斷舌。與觸諱最切。何乃舍親而就疏乎。又人天眼目。以五王子配五位。以末生當正位。既繆矣。又以內生為同誕生。亦非也。誕生猶有待者也。內生生即能紹種者也。覺範言之甚詳。已載于前。不復繁引。又有謂。洞宗頗落言詮。不如臨濟直截。是亦不然。賓主何異君臣。四喝何異五位耶。眾盲摸象。良可悲夫。
問。欲見和尚本來師。如何得見。師曰。年牙相似。即無阻矣。僧擬進語。師曰。不躡前蹤。別請一問。僧無對師與泰首座。冬節吃果子次。乃問。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似漆。常在動用中。動用中收不得。且道過在甚麼處。泰曰。過在動用中。師喚侍者。掇退果桌。
溈山叢啤V釗嘶怪 瓷鉸浯γ礎H粢膊恢 M 魘欠塹檬N崛ャI繳 饋U夤 臃塹 鬃 壞貿浴<偈咕〈蟺厝死礎R膊桓藝 坳鎦 奴e覺雲。若不是洞山老人。焉能辨得。雖然如是。洞山猶欠一著在雲蓋本雲。洞山雖有打破虛空鉗錘。而無補綴的針線。待伊道過在動用中。但道請首座吃果子。泰首座若是個衲僧。吃了也須吐出。
問。蛇吞蝦蟆。救則是。不救則是。師曰。救則雙目不睹。不救則形影不彰。
幻寄曰。昔洪州廉使問馬祖。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祖曰。吃是中丞祿。不吃是中丞福。徑山國一禪師。人問。傳舍有二使。郵吏為l一羊。二使聞之。一人救。一人不救。罪福異之乎。國一曰。救者慈悲。不救者解脫。此三尊宿。一人雷轟電掃。卻墮見滲漏。一人珠輝玉潤。卻墮情滲漏。一人山高水深。卻墮語滲漏。若人能一一辨出。有目如盲。若辨不出。有口若啞。更或道一模脫出無有參差。捶胸大哭。須有日在。
問雪峰。從甚處來。曰天台來。師曰。見智者否。曰義存吃鐵棒有分雪峰上問訊。師曰。入門來。須有語。不得道早個入了也。峰曰。某甲無口。師曰。無口且從。還我眼來。峰無語雪峰搬柴次。乃于師面前拋下一束。師曰。重多少。峰曰。盡大地人提不起。師曰。爭得到這里。峰無語問。時時勤拂拭。為甚麼不得他衣缽。未審甚麼人合得。師曰。不入門者。曰祗如不入門者。還得也無。師曰。雖然如此。不得不與他卻。又曰。直道本來無一物。猶未合得他衣缽。汝道甚麼人合得。這里合下得一轉語。且道下得甚麼語。時有一僧。下九十六轉語。並不契。末後一轉始愜師意。師曰。 黎何不早恁麼道。別有一僧密听。只不聞末後一轉。遂請益其僧。僧不肯說。如是三年相從。終不為舉。一日因疾。其僧曰。某三年請舉前話。不蒙慈悲。善取不得惡取去。遂持刀白曰。若不為某舉。即殺上座去也。其僧悚然曰。 黎且待。我為你舉。乃曰。直饒將來。亦無處著。其僧禮謝。
雪竇顯雲。他既不受。是眼。將來。必應是瞎。還見祖師衣缽麼。若于此入門。便乃兩手分付。非但大庾嶺頭一個提不起。設使合國人來。且款款將去天童拈雲。長蘆即不然。直須將來。若不將來。爭知不受。直須不受。若不不受。爭免將來。將來底必應是眼。不受底真個是瞎。還會麼。照盡體無依。通身合大道。
問。師尋常教學人行鳥道。未審如何是鳥道。師曰。不逢一人。曰如何行。師曰。直須足下無私去。曰祗如行鳥道。莫便是本來面目否。師曰。 黎因甚顛倒。曰甚麼處是學人顛倒。師曰。若不顛倒。因甚麼卻認奴作郎。曰如何是本來面目。師曰。不行鳥道。
後夾山會問僧。甚麼處來。曰洞山來。山曰。洞山有何言句示徒。曰尋常教學人三路學。山曰。何者三路。曰玄路鳥道展手。山曰。實有此語否。曰實有。山曰。軌持千里鈔。林下道人悲浮山遠曰。不因黃葉落。焉知是一秋。
問僧。名甚麼。曰某甲。師曰。阿那個是 黎主人公。曰見只對次。師曰。苦哉苦哉。今時人例皆如此。祗認得驢前馬後底。將為自己。佛法平沉。此之是也。賓中主尚未分。如何辨得主中主。僧便問。如何是主中主。師曰。 黎自道取。曰某甲道得即是賓中主。如何是主中主。師曰。恁麼道即易。相續也大難。遂示頌曰。嗟見今時學道流。千千萬萬認門頭。恰似入京朝聖主。只到潼關即便休有僧不安。要見師。師遂往。僧曰。和尚何不救取人家男女。師曰。你是甚麼人家男女。曰某甲是大闡提人家男女。師良久。僧曰。四山相逼時如何。師曰。老僧日前也向人家屋檐下過來。曰回互不回互。師曰。不回互。曰教某甲向甚處去。師曰。粟 里去。僧噓一聲曰珍重。便坐脫。師以拄杖敲頭三下曰。汝只解與麼去。不解與麼來因夜參不點燈。有僧出問話。退後。師令侍者點燈。乃召適來問話僧出來。其僧近前。師曰。將取三兩粉來。與這個上座。其僧拂袖而退。自此省發。遂罄舍衣資設齋。得三年。後辭師。師曰善為。時雪峰侍立。問曰。只如這僧辭去。幾時卻來。師曰。他只知一去。不解再來。其僧歸堂。就衣缽下坐化。峰上報師。師曰。雖然如此。猶較老僧三生在問僧。甚處來。曰游山來。師曰。還到頂麼。曰到。師曰。頂上有人麼。曰無人。師曰。恁麼則不到頂也。曰若不到頂。爭知無人。師曰。何不且住。曰某甲不辭住。西天有人不肯。師曰。我從來疑著這漢僧問茱萸。如何是沙門行。萸曰。行則不無。有覺即乖。別有僧舉似師。師曰。他何不道未審是甚麼行。僧遂進此語。萸曰。佛行佛行。僧回舉似師。師曰。幽州猶似可。最苦是新羅。僧卻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頭長三尺頸長二寸。師令侍者持此語問三聖然和尚。聖于侍者手上掐一掐。侍者回舉似師。師肯之洗缽次。見兩烏爭蝦蟆。有僧便問。這個因甚麼到恁麼地。師曰。只為 黎問。三身之中。阿那身不墮眾數。師曰。吾嘗于此切。
僧問曹山。先師道。吾嘗于此切。意作麼生。山雲。要頭便斫去。又問雪峰。峰以拄杖劈口打雲。我亦曾到洞山來。承天宗雲。一轉語海晏河清。一轉語風高月冷。一轉語騎賊馬趁賊。忽有個衲僧出來道。總不與麼。也許伊具只眼。好喜曰。恁麼葛藤。也未夢見三個老漢在。復雲。何不向膏肓穴上。下一針。
問僧。作甚麼來。曰孝順和尚來。師曰。世間甚麼物最孝順。僧無對陳尚書問師。五十二位菩薩中。為甚麼不見妙覺。師曰。尚書親見妙覺僧問。如何是青山白雲父。師曰。不森森者是。曰如何是白雲青山兒。師曰。不辨東西者是。曰如何是白雲終日倚。師曰。去離不得。曰如何是青山總不知。師曰。不顧視者是師與雲居過水。師問。水多少。居曰不濕。師曰粗人。居卻問。水深多少。師曰不干。
五祖演雲。二人恁麼說話。還有優劣也無。山僧今日因行掉臂。為你諸人說破。過水一句不濕。庫藏珍珠推積。過水一句不干。無錐說甚貧寒。干濕二途俱不涉。任他綠水與青山。
上堂。有一人。在千人萬人中。不背一人。不向一人。你道。此人具何面目。雲居出曰。某甲參堂去官人問。有人修行否。師曰。待公作男子即修行上堂。還有不報四恩三有者麼。眾無對。又曰。若不體此意。何超始終之患。直須心心不觸物。步步無處所。常無間斷。始得相應。直須努力。莫閑過日師有時曰。體得佛向上事。方有些子語話分。僧問。如何是語話。師曰。語話時 黎不聞。曰和尚還聞否。師曰。不語話時即聞。僧問。如何是佛向上人。師曰非佛。
雲門雲。名不得。狀不得。所以言非徑山杲雲。二尊宿。恁麼提持佛向上事且緩緩。這里即不然。如何是佛向上事。拽拄杖劈脊便打。免教伊在佛向上躲根。
師因曹山辭。遂囑曰。吾在雲岩先師處。親印寶鏡三昧。事窮的要。今付于汝。詞曰。如是之法。佛祖密付。汝今得之。宜善保護。銀碗盛雪。明月藏鷺。類之弗齊。混則知處。意不在言。來機亦赴。動成窠臼。差落顧佇。背觸俱非。如大火聚。但形文彩。即屬染污。夜半正明。天曉不露。為物作則。用拔諸苦。雖非有為。不是無語。如臨寶鏡。形影相睹。汝不是渠。渠正是汝。如世嬰兒。五相完具。不去不來。不起不住。婆婆和和。有句無句。終不得物。語未正故。重離六爻。偏正回互。疊而為三。變盡成五。如 (直尼切)草味。如金剛杵。正中妙挾。敲唱雙舉。通宗通涂。挾帶挾路。錯然則吉。不可犯忤。天真而妙。不屬迷悟。因緣時節。寂然昭著。細入無間。大絕方所。毫忽之差。不應律呂。今有頓漸。緣立宗趣。宗趣分矣。即是規矩。宗通趣極。真常流注。外寂中搖。系駒伏鼠。先聖悲之。為法檀度。隨其顛倒。以緇為素。顛倒想滅。肯心自許。要合古轍。請觀前古。佛道垂成。十劫觀樹。如虎之缺。如馬之 。以有下劣。寶幾珍御。以有驚異。狸奴白牯。羿以巧力。射中百步。箭鋒相直。巧力何預。木人方歌。石女起舞。非情識到。寧容思慮。臣奉于君。子順于父。不順非孝。不奉非輔。潛行密用。如愚若魯。但能相續。名主中主。
智證傳。洞山悟本禪師所立。正中妙挾挾路。通宗通涂挾帶。傳曰。百丈曰。依文解義。三世佛冤。離經一字。即同魔說。故教外宗旨。其所開示。必曰藉教。如言妙挾。則曰正中。如言挾路。則曰通宗。如言挾帶。則曰通涂。蓋本一挾帶。而加妙字耳。然挾帶之語。必有根本。大乘所緣緣義曰。言是帶己相者。帶與己相。各有二義。言帶有二義者。一者挾帶。即能緣心親挾境體而緣。二者變帶。即能緣心變起相分而緣也。曹山見杜順法身頌曰。我意不欲與麼道。乃自作之曰。渠本不是我。我本不是渠。渠無我即死。我無渠即余。渠如我是佛。我如渠即驢。不食空王俸。何假雁傳書。我說橫身唱。君看背上毛。乍如謠白雪。猶恐是巴歌。予觀曹山之語。皆妙挾也。語不挾帶。則如能緣之心。不挾境體。則是渠無我我無渠。血脈斷緣。世流布想耳。非宗旨也幻寄曰。觀所緣緣論。能緣心親挾境體而緣。此似帶質也。能緣心變起相分而緣。此有質獨影也。是皆情量。純在偏位臣位。此借之明妙挾耳。宗涂渠我。即偏正也。挾帶即兼也。
師又曰。末法時代。人多干慧。若要辨驗真偽。有三種滲漏。一曰見滲漏。機不離位。墮在毒海。二曰情滲漏。滯在向背。見處偏枯。三曰語滲漏。究妙失宗。機昧終始。濁智流轉。于此三種。子宜知之。
覺範雲。大般若經曰。應觀欲界色界無色界空。善現。是菩薩作此觀時。不令心亂。若心不亂。則不見法。若不見法。則不作證。又曰。若金翅鳥飛騰虛空。自在翱翔。久不墮落。雖依于空戲。而不據空。亦不為空之所拘礙。昔洞山大師。立五位偏正。以標準大法。約三種滲漏。以辨衲子。非意斷苟為。皆本佛之遺意。今叢林聞滲漏之語。往往鼻笑。雖洞山復出。安能為哉。
又綱要偈三首。一敲唱俱行偈曰。金針雙鎖備。葉路隱全該。寶印當風妙。重重錦縫開。二金鎖玄路偈曰。交互明中暗。功齊轉覺難。力窮忘進退。金鎖網鞔鞔。三不墮凡聖(亦名理事不涉)偈曰。事理俱不涉。回照絕幽微。背風無巧拙。電火爍難追又偈曰。道無心合人。人無心合道。欲識個中意。一老一不老。
後僧問曹山。如何是一老。山雲。不扶持。雲如何是一不老。山雲。枯木。僧又舉似逍遙忠。忠雲。三從六義。
師不安。令沙彌傳語雲居。乃囑曰。他或問和尚安樂否。但道雲岩路相次絕也。汝下此語。須遠立。恐他打汝。沙彌領旨去傳語。聲未絕。早被雲居打一棒將圓寂。謂眾曰。吾有閑名在世。誰人為吾除得。眾皆無對。時沙彌出曰。請和尚法號。師曰。吾閑名已謝。僧問。和尚違和。還有不病者也無。師曰有。曰不病者還看和尚否。師曰。老僧看他有分。曰未審和尚如何看他。師曰。老僧看時不見有病。師乃問僧。離此殼漏子。向甚麼處與吾相見。僧無對。師示頌曰。學者恆沙無一悟。過在尋他舌頭路。欲得忘形泯蹤跡。努力殷勤空里步。乃命剃發澡身披衣。聲鐘辭眾。儼然坐化。時大眾號慟。移晷不止。師忽開目謂眾曰。出家人。心不附物。是真修行。勞生惜死。哀悲何益。復令主事辦愚痴齋。眾猶戀慕不已。延七日食具方備。師亦隨眾齋畢。乃曰。僧家無事。大率臨行之際。勿須喧動。遂歸丈室。端坐長往。當咸通十年三月。壽六十三。臘四十二。謚悟本禪師。